冷,面浮神疲,痰涎稀薄,舌淡苔白,一派少阴虚喘之象。故自始至终,坚持壮阳驱阴,补肾纳气之法。阳旺邪消,哮喘自平。
少阴证咳嗽
(慢性支气管炎)
安××,女,54岁。北京某部队家属。
[病史]1966年因受风寒,咳嗽迁延十二年。每年入秋则发,冬季加剧,甚则不能平卧。××医院诊断为慢性支气管炎。发作时服药虽可暂时缓解,但经常反复,日益加重。1978年8月来诊,按少阴证水寒内结论治,三个月基本治愈。
[初诊]每日阵发性剧咳,痰清稀,量多,头晕心累,气短,昼夜不能平卧。畏寒恶风,面足浮肿,脸色萎黄。舌质淡暗有淤斑,舌体畔嫩而边缘多齿痕,苔白滑,根部厚腻。此为少阴阳虚水泛,寒痰阻肺咳嗽。法宜温阳化气行水,以真武汤加减主之。
处方:
茯苓24克生姜30克白术20克制附片60克(久煎) 桂枝10克六剂
[辨证]患者每年秋冬外感,咳必复发,神疲身倦,恶寒肢冷,气短倚息难卧,面色晦滞,舌质暗淡无华,皆肾阳衰微之明证。因肾为水脏,肾中真阳衰微不能化气,则水饮内停。水寒之气上泛,则头眩、心累。水气停于胸肺,则咳嗽不已,痰涎清稀量多,气短难卧。水气溢于肌表,故面足浮肿沉重。舌质胖嫩,兼有齿印与淤斑,舌苔白而厚腻,皆为水泛寒凝之象。同时年逾半百,阳虚益甚。多年前,初感寒邪病咳,正气未衰,逐风寒之邪从外而解,或可速愈;今则迥然不同,断不可舍本求标。综上所述,此属少阴肾阳衰微,水寒射肺,故投以温阳散寒、化气行水之真武汤为宜。
上方真武汤加减,以附子之辛热,壮肾之元阳,则水有所主;白术之苦燥,建立中土,则水有所制;兼生姜之辛散,佐附子以补阳;茯苓之淡渗,佐白术以燠土,并寓散水渗湿之意;以芍药易桂枝者,加速温经敞寒,化气行水之功。
[二诊]原方连服六剂,咳嗽明显好转,痰亦减少过半,呼吸较前通畅,渐能平卧。面已不觉肿,舌质稍转红润,厚腻苔减。多年之患,已获初效。宜守原法,以干姜易生姜,加强温中补脾之效。
[三诊]上方续服六剂,诸证显著减轻。尚有轻微咳嗽,清痰少许。舌质转为淡红,乌暗淤斑与白腻苔渐退,舌边齿痕已不明显。有时尚觉气短,心累。病有从阴出阳之势。须适应转机,通阳和中,燥湿涤饮。以苓桂术甘汤加味,缓缓服之。
处方:
茯苓20克桂枝10克 白术20克法夏15克生姜20克 甘草3克十二剂
服十二剂后,诸证基本痊愈。入冬以来,再未重犯。1979年5月4日至患者家中追访,自觉始终良好。
[按语]咳嗽一证,有从外而入者,有从内而出者。不论其外入或内出,皆可按六经辨证。本例咳嗽,应属少阴阳虚,水泛成痰,水寒袭肺,肾阳虚而累及于肺。既有水气,又系少阴寒化。故投以真武汤,壮元阳以消阴翳,逐寒痰以清水源。不攻肺而肺之病自愈,不止咳而咳嗽自平。
少阴证喉痹
(慢性喉炎、肉)
黄××,女,44岁。四川郫县团结乡,农民。
[病史]1975年4月,因兄病故,目睹火化现场,不胜悲戚。次日,自觉喉部不适,似有物梗塞。继而发展至呼吸不畅,甚至憋气,心悸,身麻。××医院五官科检查,诊为“喉炎”、 “肉”,治疗无效。又转几处医院医治,其效不显,病情日益加重。1976年5月来诊。
[初诊]患者觉喉部明显堵塞,轻微疼痛。向左侧躺卧,气憋心慌,全身发麻。头昏,体痛,乏力,咳嗽吐泡沫痰甚多,自觉周身血管常有轻微颤动,精神倦怠,食欲不振,每进一餐,皆须休息几次,胃脘常隐痛,喜热敷,形体消瘦,步履艰难。前医均以清热解毒,养阴散结为治,服药百余剂,仅夏枯草一味,自采煎服共两萝筐之多。医治年余,越清火,自觉火益上炎,舌上沾少许温水均觉灼痛,满口牙齿松动,疼痛。唇乌,舌质偏淡微暗,少苔不润,脉沉细。此忧思郁结而成梅核气,并因正气不足,过服凉药,转为少阴证喉痹。先以半夏厚朴汤加味,调气散郁为治。
处方:
法夏15克 厚朴12克茯苓12克生姜15克苏叶10克 干姜12克甘草10克四剂
[二诊]上方服四剂,觉喉部较前舒畅,憋气感消失,吞咽自如。仍咳嗽、头昏、身痛,为太阳表证未解;法宜温通少阴经脉,兼解太阳之表,以麻黄附子甘草汤加味主之。
处方:
麻黄10克制附片120克(久煎) 炙甘草60克干姜60克辽细辛6克六剂
[三诊]服六剂,咳嗽,头昏、体痛基本消失,痰涎减少,心悸好转。惟喉间瘛肉未全消,左侧躺卧仍有不适。尚觉神疲,牙疼松动,舌触温水仍有痛感。此为少阴虚火上腾,宜壮阳温肾,引火归原,以四逆汤加味主之。
处方:
制附片120克(久煎) 干姜片60克炙甘草45克 上肉桂12克(研末、冲服)
辽细辛6克[辨证]此病得于七情,忧思郁气,致痰涎滞:于:咽中,如同有物梗塞,咯之不出,咽之不下,显系梅核气。正如《金匮要略》所说: “妇人咽中如有炙脔,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