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持续约一小时。仍遵原法,四逆、理中交替使用,或合为一方。当月经不调.夹紫黑血块,则加炮姜、血余炭;兼有表证,则加麻黄、桂枝等,又服两月余。
[五诊]1979年3月初,左眼上胞下垂明显好转,眼睑已能睁开,比正常略小,双眼胞尚有轻度浮肿。左右眼视物,常不能协调。面额部湿疹明显消退。经色转为正常,但有少量淤血块。食纳尚可,舌质稍转淡红润,苔薄白。逐渐阳复阴消,仍有脾肾阳虚之象。以理中汤并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损益调理。
处方:
桂枝10克 炙甘草15克 生姜30克红枣30克炒白术20克茯苓20克制附片30克(久煎)
上方随证加减,并用苓桂术甘汤、小半夏汤、针砂散等配合使用。1979年4月以后,偶有双眼视物不协调,双眼上胞轻微浮肿。继续调理,以期巩固。
[按语]文例与本例,西医辨病均属“重症肌无力眼肌型”;但按六经辨证,则有所不同,故其立法处方,也随之而异。
前例睑废,证属太阴,脾困于湿,主要病机在于水湿溢于经络肌肤,不得外泄,而上串于眼胞,以致眼睑肿垂。此例属太少二阴合病,脾肾阳虚,病在于脾,根在于肾。其眼睑下垂,眼胞浮肿,面色萎白,月经色暗而有淤块,舌现齿痕而苔灰白厚腻,均为脾阳衰弱,脾虚湿胜,运化失权,下不能温经血于胞宫,上不能输精微于眼睑;而精神萎靡,四肢不温,舌淡脉沉微,显系肾阳衰惫,阴气弥漫,五脏之伤,穷必及肾;肾气之伤,又令脾失温养。虽辨病均属睑废,但辨证论治同中有异。因此,本例不仅不能重复补益中州,升阳举陷之常规;而且不能简单再遵文例“太阴病亦可从外而解之变法”。必须峻补元阳,温肾健脾为治。这正体现了祖国医学辨证施治,辨证与辨病相结合,同病异治,异曲同工之妙。
太阴少阴证痉病
郝××,女,22岁。重庆市某厂管理员。
[病史]1959年7月,因高热昏迷。送往某医院急诊。经用退热药,高烧不减,再以物理降温,仍无效。未明确诊断。遂出院,请中医治疗,当日服药两剂热退,渐清醒。但次日晚又陷入昏迷。送××医院抢救,当即下病危通知,亦未能确诊,急邀某老中医会诊,服中药后,病情又逐渐好转。老中医认为,脑中有淤滞。转××医学院检查拍片,果然发现颅内确有淤血,遂手术脱险。一月后,手足抽搐,下半身发凉;出院用中药医治,断续有五.六年之久,其效不显。1965年专程来蓉求诊,治疗三月基本痊愈。
[初诊]右半身手足抽掣,发作时口眼歪斜。每月约五、六次,抽搐前有预兆,先觉右侧身麻。近几年来,特别畏寒,六月炎暑,身穿毛衣,四肢仍厥冷。月经不定期,色暗淡。视力减退,恍惚不清,记忆与反应力均显著减弱、迟钝。神疲,纳呆。舌淡,少苔而灰白,脉沉细。此为大病之后,气血亏损而致痉,病属太、少二阴,宜先温中健脾,调和气血,以小建中汤主之。
处方:
桂枝12克炙甘草6克 白芍15克生姜30克红枣15克饴糖60克(兑服)
六剂
[二诊]服上方六剂,十日来,手足抽掣只发作过一次,发作前身麻减轻,精神和食欲均有好转。仍畏寒,肢冷,经水不调,阳气不通达于四肢。为除血虚寒凝,宜温经宣络,通脉养血为治,以当归四逆汤加味主之。
处方:
当归10克桂枝12克白芍10克辽细辛15克甘草6克 木通6克 大枣20克吴茱萸6克炮姜15克八剂
(三诊]上方进八剂,半月内抽搐未再复发。畏寒肢冷减轻,食欲稍增。月信刚至,色暗淡夹紫黑色血块较多,小腹痛。宜温脾肾,散寒滞。
处方:
炮姜60克 血余炭30克炙甘草30克制附片30克(久煎) 当归12克吴茱萸6克六剂
(四诊]服六剂后,病情稳步好转,以理中汤加味,继续调治。
处方:
党参15克 干姜12克炒白术12克甘草10克制附片30克(久煎) 茯苓12克砂仁10克白蔻10克枸杞15克菟丝子20克桂枝10克上方加减,约服两月余,身体基本康复。1979年7月,闻范老从京返蓉休息,专程来访致谢。自述病愈后,回家调养约两年,逐渐巩固至今,未曾复发。
(按语]本例发病之初,病情危重复杂,未明确诊断,几经数家医院中西医治疗,度过危险而余证迁延数年不愈。转来就诊时,按其证,神疲,畏寒,四肢厥冷,半身及手足抽引,舌淡,脉沉细,应属太阴、少阴脾肾阳虚;按其病,大病之后,气血皆虚,筋脉抽动拘急,发为痉病。正如《素问・至真要大论篇》云:“诸寒收引,皆属于肾”。 《灵枢・经筋第十三》云:“足少阴之筋”,其病“主痫瘛及痉”。本例辨证施治,体现了六经分证与辨病相结合;抓住主证,明晰病机;分清主次缓急,论治有先后。因而使迁延多年之宿疾,迅速向愈。
太阴少阴证崩漏
(功能性子宫出血并发失血性贫血症)
吴××,女,43岁。新华社工作人员。
[病史]自1971年,因失眠与低血压时而昏倒,当时未予重视。1975年以后,发病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