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服食乎!为拈出以为虚弱人漫用攻击之戒。
韩贻丰治昝中翰如颖,病数日,二旬不食矣,已治木。韩视之,病色如灰,声低喉涩,瞳神黯然无光。私
语其子曰∶此甚难治。病者觉之,乃哀恳曰∶我今年六十七矣,即死不为夭,但遇神针而不一用而死,死且不
瞑目。我生平好酒而不好色,幸为我下一针。于是乃勉为用针,令卧床坦腹,拊其脐下有一痞,周遭径七寸,
坚硬如石。乃以梅花针法,重重针之。又针其三脘,又针其百劳、百会,皆二十一针。针毕,令饮醇酒一杯。
乃摇手曰∶恶闻酒气,以两月矣。强之,初攒眉,既而满引如初。
顾鸣仲有腹疾,近三十年,朝宽暮急,每发腹胀,十余日方减。食面及房劳,其应如响。腹左隐隐微高鼓,
呼吸触之, 有声。以痞块法治之,内攻外贴,究莫能疗。喻嘉言议之曰∶人身五积六聚,心肝脾肺肾之邪,
结于腹之上下左右,及当脐之中者,皆高如覆盂者也。胆胃大小肠膀胱命门之邪,各结于其本位,不甚形见者
也。此症乃肾脏之阴气,聚于膀胱之阳经,有似于痞块耳。肾有两窍,左从前通膀胱,右从后通命门,邪结于
腹之左畔,即左肾与膀胱为之主也。六腑惟胆无输泻,其五腑受五脏浊气,不能久留,即为输泻者也。今肾邪
传于膀胱,膀胱失其输泻之职,旧邪未行,新邪踵至,势必以渐透入募原,如革囊裹物者然。夫人一围之腹,
大小膀胱俱居其中,而胞又居膀胱之中,惟其不久留而输泻,是以宽然有余。今肾气不自收摄,悉输膀胱,膀
胱之气蓄而不泻,失其运化,宜其胀也。治法补肾水而致充足,则精气深藏,而膀胱之胀自消;补膀胱而令气
旺,则肾邪不蓄,而输化之机自裕。然补肾易而补膀胱难,以本草诸药,多泻少补也。经于膀胱之不足者,断
以死期,岂非以膀胱愈不足则愈胀,胀极,势必逆传于肾,肾胀极,势必逆传于小肠,小肠胀极,势必逆传于
脾,乃至通身之气,散漫而无统耶?医者能早见而预图之,能事殚矣。
杨乘六治朱氏妇,病胸膈痞闷,兼寒热往来,口干作渴,饮食不进,服宽利清解药益甚。脉之,右关弦数
而沉,面色带红,舌干微黄,乃与益阴地黄汤。或曰∶胸满不食累月矣,二陈、枳壳,尚不能通,地黄、山药、
五味、萸肉,俱酸涩阴滞之物,其可投乎?曰∶此症本因肝胆燥火闭伏胃中,其原则由于肾水之不足。盖肾者,
胃之关也,水不足,则火旺熏蒸,而胃阴亏。胃与肝胆相并,且为其所胜。又肾既不足,则肝胆阴木无水以养
而燥火独炽,于是乘其所胜之虚而入之。且冲于上,则口干咽燥;流于下,则二便秘急;塞于中,则为胸闷。
脉浮弦而关更甚,右手沉细而关则带滑,此肝木有余,脾血不足之候也。与疏肝助脾,调气养血,则火降郁开,
而痰自内消矣。用调气养荣汤加陈皮、前胡,佐茯苓消痰止嗽,青皮、香附、豆仁、白芍疏肝宽肠。总之,气
得川流,则血自津润。数剂后,用润字丸间服,每次五分。十日症降序,改用六君子,改养血调气药。盖邪之
所凑,其气必虚,壮者气行则愈,弱者着而成病也。后以纯补,间用调气治嗽之品,五旬而痊。
陈三农治一少年,体薄弱,且咳血,左边一块,不时上攻作痛,左金、芦荟俱不应。诊其脉,三部虽平,
而细涩不流利,因作阴虚治,四物汤加知、柏、元参、丹参、鳖甲,数剂顿愈。
卢缝中(去声。)痞痰,忽梦一白衣妇人谓之曰∶食蔗即愈。诘朝见鬻蔗,缝揣囊中,且乏一镪,
惟有唐山一册,遂请易之。曰∶吾乃负贩者,将安用此?哀求之,遂贻数挺。缝喜而食之,至旦遂愈。(《野史》。)
按∶本草蔗能治蛔,蛔能令人痞胀。卢病迨是蛔作楚耳,故食之即愈。
张子和治显庆公僧应寺,有沉积数年,虽不卧床枕,每于四更后,心头闷硬,不能安卧,须起行寺中,习
以为常。人莫知为何病,以请于张。张令涌出涎胶一二升,如黑矾水,继出绿水,又下脓血数升,自尔胸中如
失,便能饮饵无算,安眠至晓。
一妇人小腹中有块,其脉涩,服攻药后,脉见大,以四物汤倍白术,白芍、甘草为佐。俟脉充实,间与硝
石丸,两月消尽。
至正二十五年夏六月,里人周伯安,病积气在右胁下,喘且胀者五阅月。医来,类补以温热之剂,病日剧,
几殆矣。陆君祥往视之,曰∶是息贲也,法当大下,《内经》所谓留者攻之,土郁者夺之也。积气贲门,邪未
去,其可补乎?从之,不终日而愈。(《强斋集》。)
汪石山治一人,年逾三十,形瘦苍白,病食则胸膈痞闷汗多,手肘汗出尤甚多,四肢倦怠或麻,晚食若迟,
来早必泄。初取其脉浮软近驶,两关脉乃略大,曰∶此脾虚不足也。彼曰∶尝服参术膏,胸膈亦觉痞闷,恐病
不宜于参、 。曰∶膏则稠粘,难以行散也,改用汤剂,痞或愈乎。用参、 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