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宜急壮水之主,不然必发疽,而不能收敛也。不信,别服降火化痰之剂,果发疽而殁。
缪仲淳治无锡秦公安,患中气虚,不能食,食亦难化,时作泄,胸膈不宽。一医误投枳壳、青皮等破气药,
下利完谷不化,面色黯白。乃用人参四钱,白术二钱,橘红一钱,干姜七分,甘草炙一钱,大枣、肉豆蔻四五
剂,渐加参至一两而愈。三年后,病寒热不思食,一医欲用参。仲淳至曰∶此阴虚证也,不宜参。乃用麦冬、
五味、牛膝、枸杞、白芍、茯苓、石斛、枣仁、鳖甲,十余剂愈。(《广笔记》。)
从妹患泄后虚弱,腹胀不食,季父延诸医疗之。予偶问疾,见其用二陈汤及枳壳、山楂等味,予曰∶请一
看病者。见其向内眠卧,两手置一处,不复动,曰∶元气虚甚矣,法宜理中汤。恐食积未尽,进以人参三钱,
橘红二钱,加姜汁、竹沥数匙,夜半食粥,神思顿活。季父大喜,尽谢三医。再以六君子汤加山楂、砂仁、麦
冬调理之,数剂立起。(同上。)
朱丹溪治一老人,奉养太过,饮食伤脾,常常泄泻,亦是脾泄。白术二两,白芍、神曲、山楂、半夏各一
两,黄芩五钱。上为末,荷叶包饭,烧为丸。(《平治会萃》。)
聂久吾治卢陵尹之岳,素以善医名,患伤感泄利,自治不效。脉之,知其原感风寒,未经发汗,久则入里,
郁为温热。又内伤饮食,脾胃不和,是以下泄。乃先与清解,涤其入里之邪。前胡、甘草、麦冬、连翘、赤芍、
赤茯苓、花粉、广皮、山楂、浓朴、黄芩、干葛、黄连、枳壳、生姜。次日再诊,知其热郁已去,脾胃虚滑,
用补脾药,一剂而安。
魏玉横曰∶宋复华兄尊堂,年七十,体素肥,长夏病泄泻。诊之曰∶此肝木乘脾也。(雄按∶所云肝木乘脾,
实皆乘胃之症也,故润药相宜。如果乘脾,则参、术又为主药矣。)宜养肝肾则愈,勿治脾。与数剂,病已略减。
会复华以事入都,家人另延医,投以苍白术、补骨脂、肉豆蔻、丁、桂、香、砂仁、建莲、扁豆之类,频服
至百余日,肌肉枯削,动则忡惕眩晕,食入即呕,而下利益频。始谢去,再延余,但与重剂杞子、地黄、沙参、麦
冬、米仁、山药。初加黄连三分,四剂随减去。加人参一钱,四五剂,亦减去。后加肉苁蓉四钱,四剂,凡服
药一月而安。类皆甘寒润滑之品,有泥景岳之说,谓吐泻皆属脾胃虚寒者,宜变通焉。
复华令正亦患脾泄,每五更黎明,必行一二次,医亦以香燥辛热健脾之剂与之。治半年余,泄泻转加,月
事数月不至,寒热无时,头晕心忡,四肢厥冷。每下午则面赤口苦舌燥,食则欲呕,寐则多惊。幸脉未数,亦
与杞、地、沙参、麦冬,间入酒连,诸证递愈,经水亦行。再加山药、枣仁,食增泻止。
褚某年二十四五,新婚数月,忽病泄泻,日五六次,食后即急欲如厕,腹胀甚,腰亦疼。脉之,两手俱弦,
与生地、杞子、沙参、麦冬、米仁、川楝,稍减旋复。乃加杞子至一两,入酒连四分,二剂而愈。
项秋子尊堂年五十,久患泄泻,日常数行。凡饮食稍热,即欲泄,后食渐减,治数年无效,已听之。偶昏
暮于空房见黑影,疑外孙也,抚之无有,因大恐失跌,遂作寒热,左胁如锥刺,彻夜不眠,口苦眩晕。或疑邪
祟,或疑瘀滞,幸未服药。诊之,脉弦数,与川连、楝肉、米仁、沙参、麦冬、生地、杞子、蒌仁,才下咽,
胁痛如失。再剂,则累年之泄泻亦愈矣。或问故,曰∶此肝经血燥,火旺乘脾之证。经曰∶人虚则目KT KT 无所
见。其见黑影者,乃眩晕时作,又因恐而失跌也。原夫向之泄泻,屡治罔验者,盖时师见证治证,所用必香、
砂、芩、术诸燥剂也。火生于木,祸发必克,此《阴符经》之秘旨也。医者能扩而充之,则世无难治之病矣。



<目录>卷七

<篇名>疟

属性:窦材治一人,病疟月余,发热未退。一医与白虎汤,热愈甚。窦曰∶公病脾气大虚,而服寒凉,恐伤脾胃。
病患曰∶不服凉药,病何时得退?窦曰∶《内经》云∶疟之始发,其寒也,烈火不能止;其热也,冰水不能遏。当
是时,良工莫能措其手,且扶元气,待其自衰。公元气大虚,服凉药退火,吾恐热未去而元气脱矣。因为之灸
命关,才五七壮,胁中有气下降,三十壮全愈。
子和治陈下一人,病疟三年不愈,止服温热之剂,渐至衰羸。求张治。张见其羸,亦不敢便投寒凉之剂,
张公原自细心。乃取《内经・刺疟论》详之。曰∶诸疟不已,刺十指间出血。正当发时,令刺其十指出血,血止而
寒热立止,咸骇其神。
故息城一男子病疟求治。诊之,两手脉皆沉伏而有力,内有积也,此是肥气。病者曰∶左胁下有肥气,肠
中作痛,积亦作痛,形如覆杯,间发间止,今已三年,祈禳避匿,无所不至,终不能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