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邪当其药,
与脏无碍。
雄按∶此释极通,而竟忘却温热传营入血之证,本文但云∶“不可认板法”,非谓血药无可用之证也。若妄用
补法以闭邪,则反害其胎矣。倘邪已入脏,虽不用药,其胎必殒而命难保。
雄按∶亦须论其邪入何脏。所以经言有故无
殒者,谓其邪未入脏,攻其邪亦无殒胎之害也。杨云∶有故无殒者,有病则病当之也。不必增入邪未入脏之说,以滋荧
惑。故要在辨证明析,用法得当,非区区四物所能保胎者也。故先生曰∶须看其邪之可解处,不可认板法,至哉言乎!
至于产后之法,按方书谓,慎用苦寒,恐伤其已亡之阴也。然亦要辨其邪能从上中解者,稍从证用之,亦无妨也。
不过勿犯下焦,且属虚体,当如虚怯人病邪而治。总之,无犯实实虚虚之禁。况产后当气血沸腾之候,最多空窦,邪势
必乘虚内陷,虚处受邪为难治也。
雄按∶余医案中,所载产后温热诸证治,皆宜参阅,兹不赘。
徐洄溪曰∶产后血脱,孤阳独旺,虽石膏、犀角对证,亦不禁用。而世之庸医,误信产后宜温之说,不论病证,皆
以辛热之药,戕其阴而益其火,无不立毙。我见甚多,惟叶案中绝无此弊,足征学有渊源。
魏柳洲曰∶近时专科及庸手,遇产后一以燥热温补为事,杀人如麻。
雄按∶不挟温热之邪者且然,况兼温热者乎。
吴鞠通曰∶产后温证,固云治上不犯中,然药反不可过轻,须用多备少服法,中病即已。所谓无粮之师,利于速战,
若畏产后虚怯,用药过轻,延至三四日后,反不能胜药矣。
如经水适来适断,邪将陷(唐本下有“于”字)血室,少阳伤寒,言之详悉,不必多赘。但数动与正伤寒不同,仲
景立小柴胡汤,提出所陷热邪,参、枣(唐本下有“以”字)扶胃气,以冲脉隶属阳明也,此与(唐本作“惟”)虚者为
合治。若热邪陷入,与血相结者,当从陶氏小柴胡汤去参、枣,加生地、桃仁、楂肉、丹皮或犀角等。若本经血结自甚,
必少腹满痛。轻者,刺期门;重者,小柴胡汤去甘药,加延胡、归尾、桃仁。挟寒,加肉桂心。气滞者,加香附、陈皮、
枳壳等。沈月光用柴胡、秦艽、荆芥、香附、苏梗、浓朴、枳壳、当归、芎 、益母草、木通、黄芩,名和血逐邪汤。
姜衣少许为引。治伤寒热入血室,气滞血瘀,而胸满、腹胀痛甚者,甚效。然热陷血室之证,多有谵语如狂之象,防是
阳明胃实(唐本作“与阳明胃实相似”下有“此种病机”四字),当辨之(唐本作“最须辨别”)。血结者,身体必重,非
若阳明之轻旋便捷者(唐本无“旋捷”二字),何以故耶?阴主重浊,络脉被阻(唐本下有“身之”二字),侧旁气痹,
连(唐本下有“及”字)胸背皆拘束不遂(唐本作“皆为阻窒”)。故祛邪通络,正合其病,往往延久,上逆心包,胸中
(唐本下有“痹”字)痛,即陶氏所谓血结胸也。王海藏出一桂枝红花汤加海蛤、桃仁,原是表里上下一齐尽解之理,
看(唐本无此字)此方大有巧手(唐本作“妙”焉),故录出以备学人之用(唐本无此句)。
“数动”未详,或数字是“变”字之误,更俟明者正之。冲脉为血室,肝所主,其脉起于气街。气街,阳明胃经之
穴,故又隶属阳明也。邪入血室,仲景分浅深而立两法∶其邪深者,云如结胸状,谵语者,刺期门,随其实而泻之,是
从肝而泄其邪,亦即陶氏之所谓血结胸也;其邪浅者,云往来寒热如疟状,而无谵语,用小柴胡汤,是从胆治也。盖往
来寒热,是少阳之证,故以小柴胡汤提少阳之邪,则血室之热,亦可随之而外出,以肝胆为表里。故深则从肝,浅则从
胆,以导泄血室之邪也。今先生更详证状,并采陶氏、王氏之方法,与仲景各条合观,诚为精细周至矣。其言小柴胡汤,
惟虚者为合法,何也?盖伤寒之邪,由经而入血室,其胃无邪,故可用参、枣;若温热之邪,先已犯胃,后入血室,故
当去参、枣,惟胃无邪及中虚之人,方可用之耳!
雄按∶世人治疟,不论其是否为温热所化,而一概执用小柴胡汤以实
其胃,遂致危殆者最多!须知伤寒之用小柴胡汤者,止防少阳经邪乘虚入胃,故用参、枣先助胃之御之,其与温热之邪
来路不同,故治法有异也。汪按∶此谓温热之邪与伤寒来路不同,故治法有异是也。至云伤寒胃中无邪,又云,防少阳
之邪乘虚入胃,则似未安,夫伤寒传经,由太阳而阳明而少阳,故有太阳阳明,有正阳阳明,有少阳阳明。岂有少阳受
邪而阳明不受邪者。亦岂有防少阳之邪,倒传阳明之理乎。
雄按∶温邪热入血室有三证∶如经水适来,因热邪陷入而搏结不行者,此宜破其血结。若经水适断,而邪乃乘血舍
之空虚以袭之者,宜养营以清热。其邪热传营,逼血妄行,致经未当期而至者,宜清热以安营。上第二十章,唐氏作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