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因为你稍有变化,机体就察觉了,就能作出相应的处理。我们机体每天都面临着细胞的异常分化,可为什么它不形成肿瘤呢?因为它一异化,就被发觉,机体就作出调整和处理。其他的一切疾病亦是如此,只要我们的“主”明,就能及早发现,就不至于使其形成大患。大家看一看:“君主之官,神明出焉。”“诸痛痒疮,皆属于心。”这样一些问题是不是很重要呢?确实很重要。如果对这个问题认识清楚了,并逐步地加以解决。那机体很多的大毛病,尤其是像肿瘤这一类毛病,就可以得到杜绝。因此,中医里面不是没有课题,而是看你深入了没有,联系了没有。(3)疼痛上面我们谈了痛与心的内在关系,并就这一关系作了引申。其实,我们只要从文字上多加留意,从平时的用词上多加留意,这样的关系亦显而易见。比如跟痛常常连用的词是什么呢?是心痛,是痛心,是痛苦。前两词很明显地指出了痛与心的关系。后一个词的涵义,实际也差不多。以苦为南方味,为心味也。这就告诉我们,对于平常百姓的一些说法,对一些很平常的词语,我们不能轻视了。这里面往往含有很深的医理和哲理。我们看《周易》和《老子》、《孔子》这些书,大多数都是很普通、很平常的话。但是,从这些平常里却能见到非常深的道理。这就是大师们的所作,这就是圣人的所作!另外一个常常与痛连用的词是什么呢?是疼。对这个司空见惯的词,不知大家思考过没有。为什么疼痛往往连用?为什么疼也叫痛,痛也叫疼呢?疼的声符用的是“冬”,冬气为寒。疼痛与寒有什么关联呢?《素问》里有一篇专门讨论疼痛的文章,叫“举痛论”。这一篇里举了十多个疼痛的例子,所以,叫“举痛”。而这十多个例子中,除一例外,都是讲的寒气致痛。另外,《素问・痹论》亦云:“痛者,寒气多也,有寒故痛也。”说明《素问》对痛的认识是很清楚的,就是“有寒故痛也”。由此我们就知道,痛为什么以疼言?以疼言者,即言其寒也。此外,痛的造字亦很值得研究。痛的声符是“甬”,“甬”是什么意思呢?甬者,道路也。现在在“疒”旁里面加一个“甬”,说明道路有问题了。道路有什么问题呢?道路是用来行走的,用来交通的。现在道路有问题,当然是不通了。不通了就痛。这与中医常讲的“痛则不通,不通则痛”如出一辙。所以,痛这个文字,以及疼痛这个词,实际上已完完全全地将痛的原因及机理告诉你了。只是你不明白,还要去“身”外求法。疼痛是众多疾病的共同表现,也是疾病给人带来的最大一个问题。许多疾病,尤其像晚期癌症这一类疾病,由于疼痛太剧烈,很多病人甚至想用安乐死来结束自己的生命。这说明止痛确实是医界很重要的一个任务,也是很迫切的一个任务。我想,我们上述所讨论的内容,应该有助于这个问题的解决。心的问题就谈到这里。乙、肾(1)上善若水有关肾这个“道”,我们仍然先从文字开始。肾的造字,古字上为“?”,下为月。“?”是什么意思呢?“?”古作“贤”,贤者,善也。月的意思前面多处都作过讨论,它是水月相合,它是水之精气。故言月者,亦言水也。所以,肾的造字上下合起来,就正好印证了《老子》的一句话:“上善若水。”善在上,水在下,老子的精神尽在其中。(2)肾者,作强之官,伎巧出焉《素问・灵兰秘典论》云:“肾者,作强之官,伎巧出焉。”对肾这一官,我思考了很多年,直到近年才觉得对这个问题逐渐清晰起来。要弄清这一官的作用,还是先得从文字着手。首先是“作强”,“作”的意思应该比较清楚,就是作为、作用。这里关键是“强”的意义。“强”是什么?强在这里有两层意义。第一层是本义,即米虫也。如《玉篇》云:“米中蠹。”又如《尔雅・释虫》云:“强,虫名也。”所以,强的第一层本义就是指的米中的蠹虫。米中的蠹应该大家都见过,它像人体的什么器官呢?就像男性的生殖器。这个东西就叫“强”。为什么呢?因为肾主二阴。从这第一层的涵义,已经很清楚地将肾与外阴,与生殖器联系起来了。既然肾为作强之官,那当然就与生殖相关。大家想一想,在天下的诸多伎巧中,还有什么是比生殖繁衍更大的伎巧?这样一个大伎巧又谓之造化,故王冰释云:“造化形容,故云伎巧。”第二层是引申义,就是坚强,刚强,强硬之义。我们看人身的哪一部分具有这样的性质呢?只有骨头!人身中最刚强,最坚硬的东西,最能胜任强力,重力的东西,非骨莫属。所以,强的含义,第一是生殖器,第二是骨。而肾主骨,肾主外阴。因此,肾为作强之官,是再合适不过的。肾主水,水是至柔的,为什么它反而能作强?这个道理十分深邃。我们看《老子・四十三章》云:“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老子・七十八章》云:“天下柔弱莫过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肾主水,又主骨。水与骨好像风马牛不相及,可是在人身上它们却扯到一起了。所以,人身中至柔和至坚的,实际都聚集在肾里。又至柔,又至刚,刚柔结合在一起了,你说能不生伎巧吗?因此,在肾这一官里,真正体现了《老子》“天下之至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