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邓评:中脘拒按,痞闷便秘,究属不通之实象。惟肝气久郁,则阳内亢而化火生风,风阳升动则厥且痫矣。今转发于溺余者,以肝脉络阴器,溺则肝阴虚而风阳乘机陡动耳。始而郁极故痛厥,继则动甚故痫厥,横乘于中则痛,直升于上则厥。法当用酸苦辛药以制肝之旺气、疏肝之郁气,清火化痰,并具于内,故此方合病焉。惟连、柏、姜、萸,尚可参用也。

  孙评:此等清灵贴切之方,岂能易得。惟神曲宜易姜、夏。柳氏云肾宜兼顾,一定之理,如代赭石、蒺藜之类。

  再诊;据述厥已全平,痛犹未止,便黑溺黄,右脉反弦,想诸邪都合于胃也,胃为腑,以通为补。悬拟方。

  芍药 青皮 陈皮 黑栀 川贝 丹皮 楂肉 竹油 莱菔子 青盐 延胡

  诒按:诸邪都合于胃,从右脉之弦看出,是病机紧要处。

  邓评:便黑者抉瘀故也,或为肝火所煅烁,理亦有之,然其粪必坚燥也。进酸敛而右脉反弦,是肝之旺气已减,故胃脉得较畅也,当属佳象。此方更觉松灵活泼。

  三诊;痛厥已平,尚有背部隐疼之候,腰部亦疼,气逆咳呛,脉形细数。想肝肾阴虚,气滞火升,肺俞络脉因之俱受其伤也。

  四物汤旋覆花汤二母 雪羹汤

  邓评:见证是肝家之气火留窜于络脉,宜加山栀、钩钩、丝瓜络,以清经络之郁火,更宜姜汁以反佐之。

  四诊:腰脊尚疼,咳嗽不止,苔白底红,脉形弦细。是阴虚而挟湿热也。

  豆卷 蒺藜 黑栀 川芎 归身 麦冬沙参 甘草雪羹汤半夏

  原注:此素有痰积,又肾虚而相火上冲于胃,胃中痰饮阻滞窍隧,痫厥见焉。第一方用泄肝和胃法,以化其阻滞,合金铃子散以清肝火,加查曲以消食,菔子、竹油以化痰。厥平而痛未愈,故第二方用景岳化肝煎,以代金铃子散,兼以化痰。第三方通其络。第四方仿白蒺藜丸,专于治痰。

  诒按:此证得力,全在前两方,疏肝化痰,丝丝入筘。

  邓评:苔白痰也,底红火也,是火被痰遏之象,山栀须用姜汁炒乃妙。

  麦冬、沙参,尚属勉强。

  脾气素虚,湿郁难化,而木之郁于内者,更不能伸,所以酸水酸味,虽有减时,而灰白之苔,终无化日,无怪乎脉小左弦,脘胁胀痛也。此臌胀之根,毋忽。

  附子理中汤合二陈汤 加川朴 香附 川芎 神曲

  诒按:似可参用柴、芍辈,于土中泄木。

  邓评:脉既左弦,附子终怕碍肝,参用柴、芍自合,金铃子散亦所需要。

  病分气血,不病于气,即病于血,然气血亦有同病者。即如此病,胃脘当心而痛,起于受饥,得食则缓,岂非气分病乎。如独气分为病,理其气即可向安,而此痛虽得食而缓,午后则剧,黄昏则甚,属在阳中之阴,阴中之阴之候,其为血病无疑。况但头汗出,便下紫色,脉形弦细而数,更属血病见证。但此血又非气虚不能摄血之血,乃痛后所瘀者,瘀则宜消,虚则宜补,消补兼施,庶几各得其所。

  治中汤合失笑散

  另红花玄明粉 为末和匀每痛时服二钱

  原注:分明两病,一是脾虚,气分不能畅达而痛,得食则缓,宜补可知。然人每疑痛无补法者,以痛必有痰气凝滞也。先生用理中以补脾,即加青皮、陈皮以通气;至便紫脉弦数,肝家之血必有瘀于胃脘者,此时不去其有形之瘀滞,痛必不除,病根不拔也。此种病,世医不能治,往往以为痼疾,不知不去瘀,则补无力,徒去瘀则脾胃更伤。先生则双管齐下,立案清沏,度尽金针,非名家恶能如是。

  邓评:其痛起于受饥,得食则缓,是中虚无疑,非甘温补中以缓肝不可。惟便下紫黑,则为血瘀所致,自宜兼导。方案朗若眉列,洵非老手不办。至于但头汗出者,必有肝阳郁冒,金铃、白芍、蒺藜等,尚可加入。

  末药须用参汤过下,方不戕伐中气。

  孙评:理中加青、陈皮,名治中汤。用法颇巧。

  胃脘当心而痛,少腹气升,呕吐酸苦痰涎,脉形弦数。显系寒热错杂之邪,郁于中焦,肝属木,木乘土位,所有积饮,从此冲逆而上,病已年余,当以和法。

  附子理中汤 加川连姜汁炒 川椒 黄柏 归身 细辛半夏 桂枝 乌梅肉

  原注:此连理汤合乌梅丸。吐涎酸苦,是胃中错杂之邪,用姜连、半夏以化之,逆冲而上之肝气,用乌梅法以和之。

  诒按:半夏反附子,在古方多有同用者,然可避则避之,亦不必故犯也。

  邓评:据其呕吐酸苦,脉形弦数,则肝胆郁火必盛,虽属寒热错杂,附子究恐有碍郁火,若竟服乌梅丸则有碍。

  孙评:少腹气升,当用旋赭以镇之,恐其肝气上逆而散也。

  胃脘当心而痛,脉形弦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