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唇色青乌,舌苔白滑,指纹青黑出二关,有欲作惊风之状。此种病情,已有阴盛逼阳于外之势,当即以扶阳抑阴之四逆汤加肉桂、茯苓治之。
附片24克 干姜10克 甘草5克 上肉桂6克(研末,泡水兑
入) 茯苓12克 公丁1.5克
服后,旋即风动,延余再诊。见其手足抽掣.角弓反张,喘挣痰鸣,鼻掮不乳,以药饮之,则涌吐涎沫,泄泻绿 粪。此种症状,颇属危笃。但诊其脉象,已较前和缓,身热约退十分之二、三。此是药与病相争之兆,亦即“若药不瞑眩,厥疾弗瘳”之瞑眩现象,告其希勿疑惧。当即照原方增量主之。
附片50克 干姜15克 甘草6克 上肉桂6克(研末,泡水兑入)
茯苓12克 公丁1.5克
嘱病家连夜煎服。次日复诊,见其脉静身凉,已能吮乳,惟尚咳嗽略挣,大便尚泻而色渐转黄,面唇指纹青乌之色已退。照原方再服一剂,泄泻止,喘挣平。复以上方加口芪12克、砂仁6克,去公丁、茯苓,连服五剂,遂得痊愈。
按:此等病症,若认为阳毒热重,以清热解毒之品投之,势必变症危笃,此时虽有识者用温热药以补救之,但如剂量过轻,或配伍不当,亦难生效。故应辨别阴阳,分析虚实寒热,随症施冶,则可免误治也。
麻疹误服表凉药转阴证
甘××之子,三岁,姚安人,住昆明市土主庙街巷内。
患儿于1924年3月出麻疹,延余诊治。据其父云,初时发热咳嗽,请某医诊治,服升提表散而佐清凉之药二剂后,麻疹隐隐现点,色象不鲜,发热已五六日,尚未出透。余诊视之,见其昏迷无神(少阴证但欲寐之病情)。发热已五、六日,麻疹尚未出透,若再迁延,势必转危,即以白通汤一剂。

附片60克 干姜15克 葱白4差(连须根)
服后,疹已出透而色转红活,再剂疹渐灰,脉静身凉,食增神健,霍然而愈。
按:体弱发迷无神,疹出性慢,色象不鲜,服白通汤一、二剂,即能使疹子出齐,平安而愈。此种治法,在麻疹方书上,虽不易见,但麻疹既不得发越外出而观阴盛阳表之象,投以白通汤扶助心肾之阳,故疗效甚速。倘再误施寒凉,则正愈虚而阳愈弱,无力托毒外出,反而内攻,必致表脱。故无论痧麻痘疹,一旦病势沉重,务须体会《内经・阴阳应象大论》 “治病必求其本”之精神,认真辨别阴阳,不可固守一法,症现阴象,必须救阳,症现阳象,必须救阴,方有挽回之望。
麻疹危证扶阳救逆二例顺证一例
陶××,年三十二岁,江西人,住上海。有四子一女,于1932年3月值麻疹流行,将其长次两子(七至丸岁),送往苏州躲避。殊料去后均出麻疹,误服寒凉之药相继夭亡。
三四两子,约二至四岁,在上海亦患麻疹,住某广东医院治疗。病至严重时,该院诊断为: “肺炎”,延余到该院诊视。
两孩均同卧于小床内,麻疹虽免,但发热不退,喘咳痰鸣,满口涎痰随时流出口外,不知曾服何药。见喂入黄果水时,仍从口中外流。颜面青黯(阴象外露),两颧发赤(虚阳外泄),唇色青紫,指纹青黑出二关,脉搏紧急(寒极之象),大便鹜溏(水寒土湿,木邪贼土),乳食不进(胃中虚寒,司运失权)。该院认为病势严重,别无他法,已感束手。余诊视后,当即告以病势危笃,已成三阴寒极之症,寒痰内壅,真阳外泄,有风动或衰脱之势,急宜扶阳抑阴,温逐寒痰为主。若服后涌吐寒痰,系病除之兆。如热退喘平,尚可转危为安。倘若缓治或再施寒凉之药,必危殆无救。渠因长次两子已夭亡,三、四两孩又复病重,惊慌不已,要求设法抢救,万分信任,纵虽不起,决无怨言。遂拟四逆二陈汤加丁香、肉桂、少佐麻辛,分量加重,与两孩同服(因其病情相同,故共服一剂)。
附片100克 干姜24克 肉桂10克(研末,泡水兑入) 法夏10克
广皮6克 茯苓15克 细辛3克 公丁香6克 炙麻绒3克
甘草10克
此方服后,均呕吐涎痰碗许,自汗淋漓,大便泄泻。次日复诊,发热已退十之七八,喘平十之五、六,口中涎沫减去十之八、九,喉间痰呜亦减去其半,略进乳食。照原方加量去麻辛治之。
附片130克 干姜36克 肉桂10克(研末,泡水兑入) 化红6克
茯苓15克 法夏10克 公丁香6克 甘草10克
第二方服后,又各吐涎痰碗许。第三日复诊,已脉静身凉,喘平泻止,眠食较佳,咳减十之六、七,颜面及指纹青紫均退。照原方去公丁,加细辛、五味、黄芪,连进三剂,诸病痊愈。

渠之另一女孩,约五岁多,亦继出麻疹。初起即发热、涕清,而加咳嗽,呕吐泄泻,目泪盈眶。拟以桂枝葛根汤加防风、薄荷。
桂枝10克 杭芍1 o克 葛根10克 防风6克 薄荷6克 甘
草6克生姜10克 大枣2枚
服上方后麻疹渐出。第二剂去葛根加黄芪16克,服后全身透达。第三剂黄芪桂枝五物汤,服后疹灰脉静身凉,平安而愈。
黄芪15克 桂枝10克 生姜10克 大枣2枚 杭芍10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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