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以淡滋味节饮食之法。半月而疟愈。经亦行。
震观丹溪诸案。思深而法备。真有周旋中规折旋中矩之妙。较之刘李。诚出其右。后人
犹欲诋毁之。何异蚍蜉撼树斥 笑 鹏哉。
虞天民治二男子。年皆逾四十五。各得 疟三年矣。俱发于寅申巳亥日。一人昼发于巳
而退于申。一人夜发于亥而退于寅。虞曰。昼发者。乃阴中之阳。宜补气解邪。与小柴胡汤
倍加柴胡、人参。加白术、川芎、葛根、陈皮、青皮、苍术。夜发者。为阴病。宜补血疏肝
用小柴胡汤合四物加青皮。各与十帖。俱加姜枣煎。于未发前二时服。每日一帖。服至八
帖。同日得大汗而愈。
震按二证为同中之异。花溪分别精细。用药熨贴。故八帖即愈。然亦缘疟已三年。发时
不爽。乃得间而入。如其不然。当另有说。但于未发前二时服。又云。每日一帖。则不发之
日。亦根据其时而服耶。
薛立斋治一产妇。患疟久不愈。百病蜂起。其脉或洪大。或微细。或弦紧。或沉伏。难
以名状。用六君子加炮姜。二十余剂。脉证稍得。又用参术煎膏。佐以归脾汤。百余剂而痊
又治一妇久疟。形体怯弱。内热晡热。自汗盗汗。饮食少思。月事不行。服通经丸。病
益甚。此因虚而致疟。因疟而致经闭。用补中益气汤及六味丸。各百余剂。疟愈而经行矣。
震按药已对病。尚百余剂始愈。设医者拿不定。则见异而迁病者。信不真则半途而废。
必至前功尽弃。因知虚证用补。慎毋欲速。
汪石山治一人。形瘦色脆。年三十余。八月因劳病疟。寒少热多。自汗体倦。头痛胸痞
略咳而渴。恶食。大便或秘或溏。发于寅申巳亥夜。医欲从丹溪用血药引出阳分治之。汪
诊其脉濡弱。近快稍弦。日观色察脉。乃属气血两虚。疟已深入厥阴矣。专用血药。不免损
胃又损肺。淹延岁月。恐久疟成劳也。盖嗽渴固宜养阴。自汗恶食胸痞。岂血药所能独理。
古人用药立例。指引迷途耳。因例达变。须后人推展之。遂以补中益气汤加川芎、黄柏、枳
实、神曲、麦冬。倍用参、 、术煎服。三十余帖。诸证稍除。疟犹未止。乃证之曰。今当
冬气沉潜。疟气亦因之以沉潜。难使浮达。况冬月汗孔宜乎闭固。而疟则必须汗解。当此蛰
藏之令。安得违天时以汗之乎。且以参、术、枳实、陈皮、归身、黄芩丸服。胃气既壮。来
年二月。疟当随春气而发泄矣。果如期而安。
震按冬藏难使浮达。亦备启悟之一端。其不用血药。诚为高见。然补中益气之升、柴。
已与嗽渴自汗不相宜。更加川芎何谓。
一人年三十。六月因劳取凉梦遗。遂觉恶寒。连日惨惨不爽。三日后。头痛躁闷。家人
诊之。惊曰。脉绝矣。议作阴证。欲进附子汤。未沃。请汪治。汪曰。阴证无头痛。今病如
是。恐风暑乘虚入于阴分。故脉犬耳。非绝也。若进附子汤。误则莫解。姑待以观其变。然
后议药。次日未末申初。果病寒少热多。头痛躁渴。痞闷呕食。自汗。大便或泻或结。脉皆
濡小而驶。脾部兼弦。此非寻常祛疟燥烈之剂所能治。遂用清暑益气汤去苍术、升麻。加柴
胡、知母、浓朴、川芎。以人参加作二钱。黄 钱半。白术、当归各一钱。煎服二十余帖而
震按脉证有可疑处。猛浪投以重药。脱有所误。噬脐何及。姑待以观其变。真老医之老
一人年二十余。八月。因劳病疟。汪诊之。脉数。皆六至而无力。曰。古人云。形瘦色
黑者。气实血虚也。间日发于午后。亦血分之病也。以色脉论之。当从血治。但今汗多。乃
阳虚表失所卫。消谷善饥。乃胃虚火乘其土。俱为气虚之证。仲景法有证书不凭脉者。兹当
证书作气虚治。以参、 各三钱。白术、白芍、麦冬各一钱。归身、生地、甘草各七分。知
母、陈皮各五分。煎服二十余帖而安。
震阅石山治疟案二十二条。所载脉象。或曰浮濡无力。或曰浮而欲绝。或曰濡小而缓。
或曰浮大而濡。或曰濡弱近驶稍弦。或曰数而无力。是分明参 术草之病。无甚疑难。少分
寒热。自易取效。故仅登三条。余可类推。
王肯堂云。外祖母虞太孺人。年八十余。夏患疟。诸舅以年高不堪再发。议欲截之。予
曰。欲一剂而已。亦甚易。何必截乎。乃用柴胡、升麻、羌、防、葛根之甘辛气清以升阳气
使离于阴而寒自已。以知母、石膏、黄芩之苦甘寒。引阴气下降。使离于阳而热自已。以
猪苓之淡渗分利阴阳。使不得交并。以穿山甲引之。以甘草和之。果一剂而止。
震读灵兰要览载此方治疟屡效。又附随证加减法。最为精当。是金坛得意之作也。李士
材治新安程武修蓝本于此。惟以白豆蔻换穿山甲。亦其善用药处。
李士材治相国沈铭缜。患疟。吐蛔。闷不思食。六脉沉细。李曰。疟伤太阴。中寒蛔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