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盖二阳之
病发心脾,谓其病自心脾而来也。三阳为病发寒热,是形容三阳之病状也,故将之病“之”
字易作“为’字。至一阳发病数句,其句法又与三阳为病句不同,而其理则同也。
或又问∶三阳一阳病,皆形容其发病之状,二阳病,独推究其发病之原因者何居?答曰∶三
阳、一阳,若不先言其病发之状,人即不知何者为三阳、一阳病。至二阳胃腑,原主饮食,
人人皆知。至胃腑有病,即不能饮食,此又人人皆知。然其所以不能饮食之故,人多不能知
也。故发端不言其病状,而先发明其得病之由来也。
或又问∶胃与大肠皆为二阳,经文既浑曰二阳,何以知其所指者专在于胃、答曰∶胃为足阳
明,大肠为手阳明,人之足经长、手经短,足经原可以统手经,论六经者原当以足经为主。
故凡《内经》但曰某经,而不别其为手与足者,皆指足经而言,或言足经而手经亦统其中。
若但言手经,则必别之曰手某经矣。经文俱在,可取而细阅也。
一九一三年,客居大名。治一室女,劳瘵年余,月信不见,羸弱不起。询方于愚,为拟此汤。
连服数剂,饮食增多。身犹发热,加生地黄五钱,五六剂后热退,渐能起床,而腿疼不能行
动。又加丹参、当归各三钱,服至十剂腿愈,月信亦见。又言有白带甚剧,向忘言及。遂去
丹参加生牡蛎六钱,又将于术加倍,连服十剂带证亦愈。遂将此方邮寄家中,月余门人高
促异常,饮食减少,脉甚虚数,投以资生汤十剂全愈。”审斯则知此方治劳瘵,无论男女,
服之皆有捷效也。
女子月信,若日久不见,其血海必有坚结之血。治此等证者,但知用破血通血之药,往往病
犹未去,而人已先受其伤。鸡内金性甚和平,而善消有形郁积,服之既久,瘀血之坚结者,
自然融化。矧此方与健脾滋阴之药同用,新血活泼滋长,生新自能化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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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隶青县张××来函∶
津埠宋氏妇,年将四旬,身体羸弱,前二年即咳嗽吐痰,因不以为事未尝调治。今春证浸加剧,屡次服药无效。诊
其脉,
左部弦细,右部微弱,数近六至。咳嗽,吐痰白色,气腥臭,喘促自汗,午后发热,夜间尤甚,胸膈满闷,饮食减少,
大便秘结,知其已成痨瘵而兼肺病也。从前所服药十余纸,但以止嗽药治其肺病,而不知子虚补母之义,所以无效。为
疏方用资生汤加减,生山药八钱,玄参、大生地、净萸肉各六钱,生牡蛎、生杭芍、生赭石各四钱,于术、生鸡内金、
甘草各二钱。煎服二剂,汗止喘轻,发热咳嗽稍愈。遂将前方去牡蛎,加蒌仁、地骨皮各三钱,山药改用一两,赭石改
用六钱。连服十剂,诸病皆愈,为善后计,用生山药细末八钱煮粥,调白糖服之,早晚各一次。后月余。与介绍人晤面,
言此时宋氏妇饮食甚多,身体较前健壮多矣。
又∶族嫂年三十五岁,初患风寒咳嗽,因懒于服药,不以为事。后渐至病重,始延医延医。所服之药,皆温散燥烈之品,
不知风寒久而化热,故越治越剧,几至不起。后生于腊底回里,族兄邀为诊视。脉象虚而无力,身瘦如柴,咳嗽微喘,
饮食减少,大便泄泻,或兼白带,午后身热,
颧红,确系痨瘵已成。授以资生汤,加炒薏仁、茯苓片、生龙骨、生牡蛎各三钱,茵陈、炙甘草各钱半。服二剂,身热、
颧红皆退,咳嗽泄泻亦见愈。后仍按此方加减,又服六剂,诸病皆痊。嘱其每日用生怀山药细末煮粥,调以白糖服之,
以善其后。
四川泾南周××来函∶
杨姓女,年十九岁。出嫁二载,月事犹未见,身体羸瘦,饮食减少,干咳无痰,五心烦热,诊其脉细数有力。仿用资生
汤方,用生山药一两,于术二钱,牛蒡子三钱,玄参五钱,生地黄四钱,生鸡内金一钱。连服五剂,热退咳减,食欲增
加。遂于原方中去生地,倍于术。又服三剂, 潮忽至。共服二十剂全愈。
奉天法库县万××来函∶
族弟妇产后虚羸少食,迁延月余,渐至发灼、自汗、消瘦、乏气、干呕、头晕等证,此方书所谓蓐劳也。经医四人治不
效,并添颧红作泻。适生自安东归,为之诊视,六脉虚数。检阅所服之方,有遵《医宗金鉴》三合饮者,有守用养荣汤
者,要皆平淡无奇。然病势至此,诚难入手,幸脉虽虚数,未至无神,颧虽红,犹不抟聚(若抟聚则阴阳离矣,不抟聚
是其阴阳犹未离),似尚可治。此盖素即阴虚,又经产后亡血,气亦随之,阴不中守,阳不外固,故汗出气乏;其阴阳不
相维系,阴愈亏而阳愈浮,故发烧咳嗽头晕;其颧红者,因其部位应肾,肾中真阳上浮,故发现于此,而红且热也;其
消瘦作泻者,以二阳不纳,无以充肌肉,更不特肾阴虚,而脾阴胃液均虚,中权失司,下陷不固,所必然者。此是病之
原委欤?再四思维,遂处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