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拟十四味建中汤加鹿角胶以大补气血阴阳,后果愈。
凡治病必察其下
自从《素问・五脏别论》论及“凡治病必察其下”之后,后人莫不把二便情况的治疗看作是至关重要的问题,称“此治病之四要也。下言二阴,二阴者,肾之窍,胃之关也。《脉要精微论》日:仓廪不藏者,是门户不要也,得守者生,失守者死,故二便为胃气之关锁。”(《类经》)所以仲景在《伤寒论》中,除对阳明腑实便秘采用泻下法,太阳腑证采用利尿法治疗外,又在膀胱蓄血、少阴危证中采用了利水、通下的方法进行治疗,及至金元四家之一的张子和更列下法为治病之大法,称:“《内经》之所谓下者,乃所谓补也。陈s去而肠胃洁,Y瘕尽而荣卫昌。不补之中,有真补者存焉。”明・张景岳认识到二便的重要性,更在《十问篇》中专门提出问二便进行论述,称:“二便为一身之门户,无论内伤外感皆当察此,以辨其寒热虚实。盖前阴通膀胱之道,而其利与不利,热与不热,可察气化之强弱。凡患伤寒而小水利者,以太阳之气未剧即吉兆也。后阴开大肠之门,而其通与不通,结与不结,可察阳明之实虚。凡大便热结而腹中坚满者,方属有余,通之可也,若新近得解而不甚于结,或旬日不解而全无胀意者,便非阳明实邪。观仲景日大便先后溏者,不可攻,可见后溏者虽有先已非真热,矧夫纯溏而连日得厚者又可知也。若非真有坚燥痞满等证,则原非实邪,其不可攻也明矣。”“凡小便人但见其黄便谓是火,而不知人逢劳倦小水即黄,焦思多虑小水亦黄,泻利不期小水亦黄,酒色伤阴小水亦黄。使非有或淋、或痛,热证相兼,不可因黄便谓之火。余见逼枯汁而毙人者多矣。经日:中气不足,溲便为之变。义可知也。若小水清利者,知里邪之未甚,而病亦不在气分,以津液由于气化,气病则小水不利也,小水渐利则气化可知,最为吉兆。”“大便通水谷之海,肠胃之门户也。小便通血气之海,冲任水道之门户也。二便皆主于肾,本为元气之关,必真见实邪,方可议通议下,否则最宜详慎。不可误攻,使非真实而妄逐之,导去元气,则邪之在表者反乘虚而深陷,病因内困者,必再泄而愈亏,所以凡病不足慎勿强通;最喜者,小便得气而自化;大便弥固者,弥良营卫既调,自将通达,即大肠秘结旬余何虑之有?若滑泄不守,乃非虚弱者所宜,当首先为之防也。”清・吴鞠通著《温病条辨》仅只论利下固涩二便者即数十条之多,亦可见诸病均应重视二便也。
必先去其血脉而后调之
在60年代初的一些门诊患者中,经常有些所谓虚不受补的患者,其中间亦有用补而获愈者,何以故?细究其治疗过程,皆因治有先后不同耳。先后何有不同?曾予活血逐瘀之法治之。
因读《素问・三部九候论》日:“必先度其形之肥瘦,以调其气之虚实,实则泻之,虚则补之,必先去其血脉而后调之,无问其病,以平为期。”言凡是虚者应补,实者应泻,若有瘀血在脉而为壅塞者,必先去其壅滞之瘀血,而后再予调虚实方可也。仲景之治虚劳“虚极赢瘦,腹满不能饮食,食伤,忧伤,饮伤,房室伤,饥伤,劳伤,经络营卫气伤”者,不先用补,而先用活血逐瘀者,即先去其血脉之壅滞,无问其病之意也。
再察虚不受补之患者,以虚证之表现详述者多而又多,故医者多认为虚而又虚,治以补而再补,然因壅塞之血脉因补而愈壅,病证非但不减而反更剧,故成虚不受补之顽疾。《医林改错》一书,这病主张是瘀血,那病也主张是瘀血,看之颇多偏见之词,而医者多用其方而取效者,亦在于先去其血脉而后调之,无问其病,以平为期也。
独说
近世之言中医诊断者恒以非四诊结合不能言病的话论说之,粗看其言甚是有理,细研其论则甚感泛泛而不能用。试问编著该书者,哪一个著名医家诊病是看而又看,问而又问,闻而又闻,切而又切才下断语?才列处方?试问哪一个名老中医半天看三四十人次而有时间去左看右看,左问右问,左闻右闻,左切右切?不能也,不可也,不是也。
余自幼愚陋,且喜读书,又喜学而即用,初学小试,半天只看一人而尚难下定断语,更谈不上处方用药了。再观名老中医诊病之法,均不如是也,询之患者,服药效否?皆日:甚效。何以故?医者日:善于抓特点也。
及读《素问・三部九候论》:“帝日:何以知病之所在?岐伯日:察九候,独小者病,独大者病,独疾者病,独迟者病,独热者病,独寒者病,独陷下者病。”始稍有悟。及读《景岳全书》独论篇才真悟其理――诊病之道在于取独字,在于抓特点也。
《景岳全书・脉神章》言取独法有:一曰部位之独,二曰脏气之独,三曰脉体之独。他说:“独之为义,有部位之独也,有脏气之独也,有脉体之独也。部位之独者,谓诸部无恙,惟此稍乖,乖处藏奸,此其独也。脏气之独者,不得以部位为拘也,如诸见洪脉皆是心脉,诸见弦者皆是肝脉,肺之浮,脾之缓,肾之石,五脏之中各有五脉,五脉互见,乖者病,乖而强者即本脏之有余,乖而弱者即本脏之不足,此脏气之独也。脉体之独者,如经所云:独小者病,独大者病,独疾者病,独迟者病,独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