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格,“和,有没有此事?”“万岁,确……确有此事。”“既然有这回事,言而有信,跪下来认先生。”“哎!万岁,我堂堂兵马元帅拜一个草民为师,成……成何体统啊?”“和,正因为你是兵马元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言而有信,跪下来!”刘墉说:“皇兄,也要请你开开恩,做先生要有先生派头,请你赏张椅子凳,等我坐了金殿,好让和大人拜师。”“端把他。”刘墉朝金殿一坐,和倒哪好意思叫了?朝乾隆皇帝望望,圣天子面沉似水。“叫。” 刘墉抬抬手,“和大人,爬近点, 爬近点,要爬到我裤档底下来。”和没得办法,爬前三步,
弯下腰来拜三拜,先生连连叫三声。
可怜了,敲了金条二十万,回过来叫他老先生。
  二十万金条被敲啦得,还要叫人家先生。刘墉说:“皇兄,我有和中堂这个门生,回到山东心也宽了。御弟我告辞了。”“去吧。”才跑出去三步,“刘墉,停下,跪下听封。”
刘墉前来听封赠,官复原职受皇恩。
  “哎!宰相官职又家来格,多谢万岁!”他一跑一摆,架子比任何人都大。一散朝来到朝房,“张成、刘安,我曾说顶多三天,我宰相官职就家来格。怎说,只有两天半。”“老爷,你鬼花头足格,做了官,也发了外块财。”
  我也不提刘墉与和朝纲之中,结下深仇大恨。
再提公子左良臣,不分星夜上皇城。
  公子讨饭进京,一到北京城,到清华门,因为天气冷,他朝步檐底下一壅,蹲杠晒太阳。事情凑巧,来这时候,一匹坐骑,马上坐一员大将,后面有小兵相随。这是哪个?值殿将军吴能,奉命巡城,望到步檐底下一个小孩子,“左右,将那个小娃娃带过来。”士兵上前揪住公子格耳朵,拖到马身边。“小娃娃,向我家大人见礼。”
公子吓了双膝跪,大人连叫二三声。
  “娃娃,你在清华门干什么?”“大人,我是来进京告状格。”“告状啊!好,本将军到现在从来未曾受理过状纸,今朝破破例,受你格状纸。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要告哪个?果有状纸呈上来?”“大人啊!状纸我有,不过在告之前,先要请问你将军尊姓大名,官居何职?”问他官职多大?“问我的大名,告诉你:皇封值殿将军二品官,姓吴,我叫吴能。”“大人,我不告。”“为什么不告?”“大人,你,你格名字不好。”“我的名字哪一点不好?”“大人,你就是没用头名字。你叫无能啊!
你个名字叫无能,最好请你不要烦神。
金銮殿上告不准,连你格官职保不成。”
  “本将军叫吴能。”“我晓得你叫无能。”“我姓吴,口天吴。”“大人,你真叫吴能,格我就告。”“你告哪个?”“你听好了格,
一不告朝纲文宰相,二不告执掌兵权大将军。
文武百官总不告,单告国舅桂大人。”
格吴能听到这一声,吓了三魂少二魂。
  “去去去,小兔崽子,死走,死走,不要来烦我。”“大人,你不是叫吴能啊?”“死走,我叫无能,我不叫吴能。”听到国舅怕格,情愿叫无能了,不敢叫吴能啊。公子被赶出清华门,跌跌冲冲,抖抖嚯嚯。
一路行程朝前奔,护国寺到面前呈。
  他是讨饭进京,没得饱肚子,再加上腹中饥饿,头昏脑涨,眼冒金星,
一个跟斗掼到地,神木不知半毫分。
  小和尚一望,连忙进去告诉当家师。当家师吩咐抬到里面,一看公子格脸色,“徒儿,这个小娃娃是被饿昏了,弄点点心把他吃吃。”肇拿公子救醒了,弄点点心把他一吃,有了精神了,
双膝跪在禅堂内,师父连连口内称。
  “小娃娃,你因何饿成这个景子啊?”“师父,我进京告状格。”肇拿山东遭荒,桂太发赈,冤斩父亲,一情二节细说分清。当家师一听,哈哈大笑,“你个小贼,你胆倒不小啊,竟敢告国舅,你可知洒家我是何人啊?实不相瞒,我叫法空,和国舅桂太是八拜之交,弟兄之称。你竟敢告我格兄弟了。徒儿们,将他拿下。”两旁格小和尚如狼似虎,绳子一扎,拿公子朝二梁上一吊,举起格皮鞭。十二岁格小朋友,娇皮细肉,把鞭子一划,身上一条血杠,
公子吊了二梁上,救命喊了不绝声。
  一声救命,惊动后堂一个老和尚。这老和尚人称智能大师,他本来是护国寺格长老,法空是他格徒弟。现在年纪高大,不管庙里事,来后堂修道。他不是代替自己修,代替乾隆天子出家修道,也就等于是乾隆皇帝的替身郎。听到有人喊救命,禅杖一戳,来到前面禅堂。“你们为什么打这小孩子啊?”法空一望是师父,“师父,他进京告状告国舅格。”“怎么?国舅犯法,就告他不得?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将他松绑。”智能大师一开口,小和尚不敢犟,拿公子从二梁上间松下来。老和尚一望,“你们何苦啊!拿这小娃娃打成这个样子啊!小娃娃,不用哭,来来来,随我来。”带到后堂弄清水拿他身上血迹洗啦得,敷药一敷,末药一抹,结疤脱盖好起来蛮快。“小娃娃,你因何要状告国舅?你慢慢说把我听。”
公子跪了禅堂内,大师连叫两三声。
师父啊!真人面前不说假,假人面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