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底高高见?有底高妙法?”“小姐溜啦得,小姐杠块还有三个梅香了呢,如意梅香长了顶体面顶漂亮,就是头上瘌格,脸盘子好看了,不亚于我家女儿月英,你设点办法去买一个假发,家来对她头上一套,保证她哈哈大笑,开心,就肯上兵部尚书家去成亲,我们来以假充真,只当我家女儿侯月英交他家儿子结得婚,这个办法不蛮好嘎。”
参将侯公达闻听这一声,想想不错半毫分。
  他肇赶紧亲自上街,去了买一个假发,手脚不慢,来到小姐楼上。梅香:“大人,叫我们有底高事情?”“如意,我对你说嘎,自从我拿你买家来,我就爱者你,就看上了你,要准备拿你作为自己女儿,只是我家有女儿侯月英,就怕这冤家要多心,所以我这个念头一脚摆了心上,不曾告诉你,今朝这个冤家,为了滴点嫁妆不称心,溜啦得不肯去成亲,轿子来天井里等,所以她肇不来家了格,我就认你是女儿,你今朝就去开心,就上兵部府里去成亲。”格这个如意梅香是底高人?三百十二个半,打八折算,数总不要数,这冤家是二百五,卵格,长了倒体面格,“大人,好格,我今朝代替小姐开心,就上兵部尚书家去成亲。”“如意,我对你说,假使你上他家去,他家肯定要问你格,问你多大年纪,你可晓得?”“个我哪晓得?”“你就说今年十六岁。”“好格,我晓得十六岁。”“问你家父亲叫底高,你格晓得?”“我不晓得。”“你就说叫侯公达。问你家母亲叫底高,你就说叫吴氏。无氏,无氏,不是无氏,吴氏。”“晓得格。”“梅香,你们两个人要服侍如意,走现在开始,她就是姑娘,她就是小姐,你们听说听道格。今朝有钱赏,而且今朝到夜有猪头吃,如果不听说,不听说听调格,三十皮鞭,决不容情。”老大人拿假发对杠一摆,“女儿,我走了哇。”“好格,爹爹。”癞子如意起大劲,“梅香,帮我打点洗脸水来。”格两个梅香就说格:“起底高大劲,板凳桌子样能高,自己又卵格,又癞格,起大劲咧。”没得哪帮她打洗脸水,她肇跑到侯公达身边,三把眼泪,四把鼻涕,“爹爹啊,她们不听我格话,洗脸水总不肯帮我打。”侯公达一想,害人了,阎王面前好过,小鬼面前难逃,我不如带两个钱去。随手来到小姐楼上,“两个梅香,你们不要争,我堂块有十五两银子把你们分,你们要服侍如意,她肇就是小姐了呢,如果不听话,不要怪我发火。”“大人,我们听你格话,有钱把我们分,我们总归于拿小姐服侍了上轿。”她肇拿脸一洗,赶紧洗头,手到头上一搔,癞屑粒对铜盆里一抛,铜盆里格水腻浊浊,就像烧格子粥,洗上几遭,拿头洗好了格,拿个假发对头上一套,不大不小,干干正好。肇打扮好了,走喽,梅香拿她搀到轿子身边,她肇对轿子里间一坐。杠块赶紧,抬轿格拿杠子,抽短杠换长杠,拿她抬了天井里转拉几个喜圈郎。为底高要转几个喜圈郎?旧社会有这个风俗习惯格,说拿小姐转了头昏眼花,将来才不赖娘家。肇放炮点芒纸,敲锣寻锤子,吹箫贴膜子,掮烂把的糊红纸。年纪大格绕辫子,小朋友赶紧拔鞋子,走了后面送轿子。
抬了癞子就动身,哪肯耽搁赶路程。
  穿街过巷,来到兵部尚书家,两人一拜堂,随手送进洞房。如意梅香欢喜了,我这个瘌子又卵生也把到格兵部尚书家来。格十样景也欢喜了,我这个化蜡烛腔,倒寻到个体面小姐,历城县有名气格才女。实际上这两个人配了倒是成对格,花配花来柳配柳,破簸箕还是配格烂笤帚。结婚几天,这个梅香服侍人服侍惯了格,格你蹲自己房间里相相也无所谓,上婆奶奶李氏床里家去相,手到她抽台上卵惹厌,帮婆奶奶倒水刷地,一天到夜忙了不及。李氏太太就想:如果我家这媳妇是侯月英,她格骨头没得干格轻,怎像梅香样格,一落里来堂帮我忙了不歇。“梅香,去拿我家老爷叫得来。”冷祝华来到房间,“夫人,你望我有底高事情?”“大人,我有句话要交你讲讲,我家寻格媳妇是哪个咯?”“参将侯公达家女儿侯月英呢。”“大人你望,我这抽台上把她搬了一塌糊涂来堂块咧,如果是小姐侯月英,她骨头没得干格轻,就怕不是侯月英,晓得侯公达可曾弄怂你了,可是旁人来做代签格了?”“格不会得格。他以下欺上,也不敢。”“不相信,我拿媳妇叫来问问看。”随手拿如意叫得来,“媳妇啊。”“公公婆婆在上,媳妇我有礼了。”“媳妇,我问问你看,你家父亲叫底高咯?”“他叫侯公达。”“你家母亲么?”“吴氏。”“格你叫底高?”“我叫侯月英。”“你今年多大年纪?”“我今年十六岁。”“格你明年多大?”她又不晓得,不识数,她也不懂,说你上年多大,今年倒十六岁,上年又不晓得。为底高?她卵格。侯公达这个是假女儿,不是自己真正格侯月英。兵部大人眼睛一暴,胡子一翘,“你究竟是底高人?你可是小姐侯月英?你如果不说清爽,我到官府衙门去告你一状,你冒名顶替罪不轻。”瘌子一吓,命总没得,“公公,你千万不能去告我。”“格你是哪个?”“我不是小姐侯月英,我是如意梅香癞花经。”“啊,你是梅香,我家娶媳妇娶侯月英,不是娶你,替我死走,不要蹲堂害我。”说她卵哇,她点也不卵,“公公,我来你家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