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落帽风。”“张龙、赵虎,为底高叫落帽风?”“大人啊,你官帽总吹抛啦得格,不叫落帽风啊?”“对格,我乃皇上命官,有先皇和现在当今万岁,出了皇命圣旨,叫我坐镇陈州救灾格,这个落帽风胆倒不小,拿我的官帽总吹啦得。张龙、赵虎,不能耽搁,赶紧拿落帽风捉拿归案。”张龙、赵虎心上一想,害人了,害人害人害人,怎思量到说是落帽风嘎,“大人啊,这个捕风捉影格东西到哪里捉到呀?”“狗才,没得这个人,就没得这个风,就吹不掉我格帽子,限你们一个时辰拿落帽风捉拿归案。”
张龙、赵虎闻听这一声,哪敢耽搁片时辰?
  肇两个人出去打听:“可有哪叫落帽风?”当地老百姓说:“没得,没得格个人,我们不曾听说过。”跑哇跑,问啊问,张龙就对赵虎说:“我们只要去找地保就是的,问问地保,哪个叫落帽风,就好带他去见包大人,格不便当煞得。”
赵虎闻听这一声,想想不错半毫分。
  找到地保,地保就说格:“你们是包大人派得来格?”“是的。”“是的可有牌票?”“格倒哪里有啊?”“没得你们就是冒充格,我晓得你们可是张龙、赵虎啊?有了牌票,我同你们去寻落帽风。”两人气塌塌,回到陈桥镇包大人身边,包大人格要问了:“张龙、赵虎啊,可曾捉到落帽风啊?”“啊呀嘎,我们去找了地保,地保说我们是冒充格,我们没得牌票。”“狗才,你们狗才,滴点大、虱能大格事情,也去惊动地保,你们得了,打你们二十棍子个人。”“包大人,你不要打哇,如果打了我们皮开肉绽,我们没处去捉落帽风。”“狗才,我就把张牌票把你们,这下子一定要替我把落帽风捉得来。”两人带了牌票又去捉落帽风,问问这个地保。地保说:“有牌票,我相信你们是包大人身边得力之人,既然你们是张龙、赵虎,我带你们去啊。”地保带他们出去寻落帽风。到哪里寻到?有个老朋友欢喜说老飘格:“啊,落帽风啊,有啊。就来堂陈桥西南上,大概三四里路格腔调,有个落帽风,开药店格,可保就格个老朋友。”
三个人闻听这一声,急急忙忙就动身。
  跑到格个药店里一问:“你叫底高?”“我叫骆茂丰。”“底高啊?你叫落帽风啊?”“我是叫骆茂丰。骆驼格骆,茂盛格茂,丰收格丰。”“格不对啊,我们是要捉落帽风,吹落格落,帽子格帽,起风格风。”三个人气塌塌,就对外间跑。包大人坐了轿子肚里等了,一等也不来,二等也不来,横等也不来,竖等也不来啊。大概等了两个多时辰,也等不到哇。正在这时,张龙、赵虎回来了,“包大人啊,我们确实捉不到落帽风。”“捉不到哇,今朝捉不到,明朝也要捉,一定要拿这落帽风捉得来。”格天子包大人回转,夜里宿哪里?心上就想: 出来体察民情,不是三里五里,十头八里,整个陈桥我都要转它一转,夜里不如就下宿东岳庙内。肇就宿得东岳庙里格,明朝一早么,他还要出去体察民情。打发张龙、赵虎:“继续带牌票,去捉落帽风,我还来陈桥高头等你们。”哪晓早起轿子出门,总不曾到二里路,又一阵狂风,“呼”,吹了包大人他们眼睛不得睁。包大人拿眼睛睁开来一望,像照是遮天蔽日,阴气沉沉,“这底高风?总不见得又是底高怪风呢?说今朝这个是落帽风么,我帽子不曾抛,晓得我包拯日断阳,夜断阴,可保这堂子有冤魂不散。”赶紧吩咐拿轿梁落平,包大人出来步行,说:“什么冤魂,什么鬼魂,有底高冤?现在白天,我不能帮你伸冤,到了晚上,我到北荒野地方,到荒草地里,搭一座亭台,你到杠有冤喊冤,我帮你伸冤。”格一阵乌风黑风,“呼”,走了格。
  单讲到张龙、赵虎来外间跳一天,不曾寻到落帽风,不曾捉到落帽风。你说这个风,到哪里捉到,到哪里寻到,这个没得根襻格东西,可以说是无影又无踪,跑了又哨。他们身上跑了汗冒冒,是遍体生津,到了夜里,家来告诉包大人,确实寻不到这个人。包大人心上也想:罢了罢了,既然寻不到么就算了,肯定没得这个人,我这个帽子么实际上是风吹啦得格,总不见得就是早起格一阵乌风?我对它说格,夜里来北草野地搭高台一座,等他来有冤喊冤,我帮他伸冤,总不见得是个怪东西呢?到格天子夜里,当真叫大家帮忙,到北荒草野地里,格个堂子是底高堂子?实际上是乱坟场,弄弄干净,搭起一座高台来。只有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四个人陪包大人。包大人坐了格台子上间,黄昏头辰光又没得底高。到了半夜过后,心血来潮将要困格辰光。包大人伏得台上有点困着得,再加上四个人,提四碗灯笼,三碗熄啦得,只有一碗灯笼隐隐约约有点亮光。奇怪了,正来心血来潮格辰光,“呼”,一阵黑风,就对杠一攻,黑风一散,一个女格披头散发嘎,就对包大人搭格台子前间一站。包大人过咱有点困着得格,一阵风一吹,拿他倒吹醒了格,一望,一个女子撑了他面前,披头散发,不成腔调。“啊呀,真有冤魂冤鬼,你这鬼魂,早上就惊动了我,现在你有底高冤,你从实讲来,待我包拯帮你伸冤理枉。”
格个女子双膝跪倒地埃尘,包大人叫啦好几声。
  “包大人啊,我不瞒你说,我是一位诰命夫人,我姓尹名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