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为点底高?忧心悄悄,眼泪珠抛哇。”“啊咿嘎,你不晓得格,夫人啊我要死了哇。”“不嘎,你脸上红泼泼,颈项里肉掇掇,怎得要死嘎?”“你不晓得格,我格几样宝贝穿云箭、金刀鬼脸是玄帝菩萨赐把我格,他说格宝贝在人在,宝贝没得人就要死啦得格,我这个宝贝多时不来身边,可保总把你撂啦得格,所以说我肇要死喽。”“郡马老爷格,你格东西我拚得替你撩了得嘎?我总收了来格个箱子里了,我格八样宝贝也摆了格箱子里。”“你格宝贝也摆了格箱子里?”“你不要不信,来来来来,我同把你望,就来格墙边第二排箱子当中,东头头子上第二个箱子里间。”拿箱子一开,把他一望。狄青说:“我格宝贝就摆了堂块,拿箱子盖好了格。”又歇了两天,“夫人啊,我是个马上战将,一落里蹲这个家里,我闷闷不乐,总像照不舒适,不如拿我格马吩咐宫娥彩女牵得来,等我到花园里去,也好练练武,拿我格兵器、明盔亮甲也把我,等我操练操练武艺,活络活络筋骨?”“好格,好格。宫娥彩女啊,郡马老爷要到御花园,操练武艺,拿他的兵刃马匹、明盔亮甲,还有他的定唐金刀,统统抬来把他。” 狄青一想:肇拿来把我,她肇肯定不收走喽。才打了一套拳脚,走御花园转了几圈,人一离鞍,马一卸甲,公主就吩咐:“宫娥彩女,拿郡马老爷的明盔亮甲、定唐金刀统统抬走。”狄青一想:不好哇,拿走了呱。到第二天,他还要操练武艺,又拿得来。到第三天,仍然如此,又拿得来。公主把他弄烦起来格,“郡马老爷,这个东西拿来拿去竟烦神咧,就总丢把你么,随你几时去操练武艺,上御花园里去跑马嘎些,我不问你账。”
狄青闻听这一声,正中其谋八九分。
  狄青一想:兵刃马匹到我手喽,我格明盔亮甲也到了我手喽,宝贝放哪里我也晓得了格,离三十天没多几天了格,我就好逃走了。可是我不认得路啊,路途不熟悉格,安平关到正平关,正平关到吉林关,吉林关到石亭关我倒熟悉格,还有石亭关对里到堂块我不熟悉路途。“夫人啊,我要出去巡山打猎格,等家像照不惬意,我出去散散心咧,我又不认得路,弄嘎两个官兵陪我去巡山打猎?”“好格,郡马老爷,随你要上哪去,你只要开口,总归不等你现丑。”
狄青闻听这一声,带了官兵就动身。
  眼睛一鞭,跑了有小半天,“官兵啊,这前间到了哪里啊?”“鸳鸯关。”“关上主将哪个?”“姓士叫麻其,士总兵。”“士总兵,赶紧开关,郡马老爷要出关巡山打猎,你赶紧拿关开开来。”听见是郡马老爷么,赶紧就拿关一开,这个士麻其呢,是个忠厚老诚头子啊,不曾有防备,等他出得关,
狄青带了官兵就动身,风火关到面前呈。
  “官兵,前间这底高关?”“这个叫风火关。”“主将哪个?”“哈利。”狄青打了半天猎,弄到不少野味家去格,第二天还出来。“官兵啊,你们走我后间,我走前间,昨日跑格路,我倒跑跑看,看我可认得。”肇一脚就跑到风火关,路不曾跑错了认得了格。“官兵啊,再到外间是底高关?”“啊呀,再便当格,肇就到石亭关,再到吉林关、正平关、安平关,就你们往常打仗格堂子。”狄青一想:风火关出去就到石亭关了,这石亭关向外我总认得格。
  我们单讲到二十八天格辰光,刘庆来了格。刘庆来到御花园,见到狄青,商议好了,“后朝三十天满足,我们就来安平关等,一齐出发,到白杨山会合,带十万大兵,可以前往西夏国去。”也巧喽,该应狄青能够溜走哇。到第二十九天啊,番后娘娘腾腾空害病,公主要去服侍母后。早起要去请安,狄青就做势身体不好:“夫人,本来我要去请安格,今朝我身体也不大好,你就代替我向母后请个安么。”“郡马老爷,格不要紧格。”到三十天早起,她还要去请安,又不来家。实际上格天狄青要溜走喽,拿兵刃马匹统统拿出来,明盔亮甲穿身上,拿墙边上第二排东头第二个箱子掀开来,拿自己的金刀鬼脸和三支穿云箭,就摆在身边。心想,假使夫人一歇家来,要看到我,我弄不过她,不是我真钢实货本领打不过她,而是她八样宝贝厉害无比,不如替她啦得拉倒。狄青手脚又哨,就拿这八样宝贝,对夫妻两个困格床顶板高头一撂,跑到门口:“彩女啊,我出去巡山打猎格,假使一歇公主家来,问我上哪去格,就说出去巡山打猎去格,叫她不要心焦,我今朝作兴到夜才家来了。”“郡马老爷,格我们晓得格。”上路就不肯耽搁,快马加一鞭,四蹄跑起来一溜烟,只听“滴嗒滴嗒”
急急忙忙就动身,鸳鸯关到面前呈。
  前几趟是三个人,今朝他就一个人,“士总兵,今天有我郡马要出关巡山打猎,你赶紧拿关开开来。”这个老诚头子听见说郡马要出关么,赶紧就拿关开开来了嘎。狄青不肯耽搁,奔风火关而来。一到到风火关,“哈总兵,本郡马要出关巡山打猎,你赶紧拿关替我开开来。”哈总兵站在城头,“郡马老爷,要出关可以,要两桩东西才能出关。”“哈总兵,哪两桩东西?”“一,要有狼主千岁的圣旨;二,公主的令牌,没得这两桩东西是不好出关的。”狄青一想害人了,格我哪晓得要这个东西啊,公主家里格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