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间啊有刁文、刁虎,他们有万夫不当之勇,只要叫这两个人去解差,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万岁最听格就是公公格话,所以就准了本。肇刑部大堂邹江、都察院杨波、九千岁徐年剑当这李连是好人了,不晓这个狗贼嘎,
常面来杠说好话啊,骨子里要拿李太丧残生。
  格九千岁欢喜了,跑到朝房,交李尧生一讲啊,“贤侄,肇妥了格,肇好蹲堂招女婿喽!你家爹爹明朝就从刑部天牢出来喽。”“格倒好咧!我肇好和我家爹爹同家去喽!”“格也不嘎,贤侄,你家爹爹死罪赦过,活罪难逃,要到广西柳州去充军了。”“伯父,要多少时间啊?”“跑了慢,一来一回要三年时间;跑了快,一来一回也要两年工夫。”“啊呀,伯父啊!我家爹爹来杠充军,披星戴月,吃尽风霜之苦,你说我蹲你家堂块怎高兴得起来啊?你等我家爹爹充军家来,我再和你家小姐成婚匹配。”“贤侄,我家女儿害相思病等不到三年,不问怎样,你不要走,就和我家女儿配成一伙。”戈凤霞小姐心上就想了,他是九千岁呀!他不晓得我是女格,“伯父啊!因为婚姻是父母双亲做主格,母亲不来皇城,父亲来皇城里,你去问问我家父亲看,他如果肯拿我摆你家招女婿,我就蹲你家,他如果不肯,格只好拉倒。”小姐拿这个推到李太身上去格,因为她去探监,李太晓得这是他家媳妇,不是他家儿子,李太绝对不答应这婚姻大事格。格九千岁以为么,这女婿招稳了格,我拿他从刑部天牢里保出来,明朝到十里长亭,我为他送行,交他谈儿女婚姻大事,他不好意思撇我交,不拿儿子摆我家招女婿。
  第二天早起,九千岁身骑银鬃白马,安童梅香挑了酒菜,来到十里长亭。刁文、刁虎拿李太解出来,九千岁手来杠招,嘴来杠叫:“李年兄,李年兄,我来为你送行格,局气不丑,为你办了羊羔美酒,哨点来吃。”刁文、刁虎眼睛一暴,胡子一翘:“走,不准停下来,哨点走。”格李太也就不敢停下来,为底高?因为他们是解差,要听解差格话。九千岁又喊:“李太,李太,哨点打转来啊。”刁文、刁虎说:“走!不准停下来!就是不准停下来。”格李太不停下来么,九千岁心上就想,当真有多少酒交菜馊啦得?主要我和你谈儿女婚姻大事哇!九千岁不肯耽搁,快马加一鞭,四蹄跑起来一溜烟,一下子就骑到李太面前,拿马缰绳一带,高喊一声“吁”,只听:“得,李太,我身为九千岁,可喊得动你这个罪犯?”“九千岁,你喊得动格。”“喊得动格,你为底高不停下来?”“刁文、刁虎不准我停下来。”“可是的?安童,把绳子拿得来,拿刁文、刁虎捆起来。”九千岁开口,肇安童动手,拿刁文、刁虎捆起来格。九千岁亲自拿李太搀上十里长亭,帮他斟酒,帮他夹菜,交他讲哇:“李年兄,我们同殿为臣干多年代,你这次受了冤枉么,出去充军啊,我确实心上不好过啊,只好说我保不下来啊,没得办法。你家儿子李尧生来我家杠,我家女儿金定看见他一回,倒害了相思病了,就要叫拿李尧生摆我家招女婿,你家格孝子么他又不肯啊,他说你来下坐牢啊他结婚把人家要骂格。说你只要从天牢里出来,他就和小姐成婚匹配。我恨不得拿头皮总钻破了,和刑部大堂邹江、都察院杨波,我们联名保本,拿你保出来格。他说底高?你来下充军受风霜之苦,披星戴月,他蹲杠高兴不起来,要等你充军家来,才交我家小姐成婚匹配。我就说格,我家女儿害相思病害不到几年,他说婚姻是你父母双亲做主格,他叫我问你,你只要肯拿他摆我家招女婿,他就蹲堂。不肯格,只好拉倒哇。李年兄,你究竟可肯拿儿子摆我家招女婿啊?”李太一想,这个话难说了:要说好,格不是我家儿子,是我家媳妇啊;要说不好,他对我干客气,拿我从天牢保出来,又为我送行,办了好酒好菜。
李太来十里长亭转了几个弯,横也难来竖也难。
  “九千岁,把女儿么应该要高攀格,虽说儿子招你家,但不过啊,
你家小姐天上灵芝草,我家儿子是河边臭柳根。
  我家儿子高攀不上,你是九千岁,我是个罪犯啊!”“李年兄,你也谈到这个话?谈到这个话,我也交你讲这个事情啊?你说究竟果肯拿儿子摆我家招女婿?”“啊呀嘎,摆你家招女婿么,你回头要恨格。”“我不恨,我恨底高咯?”“不嘎,你干咱不恨,你回头要恨哇。”“我回头也不恨,我永远也不恨,一落里也不恨。”“啊呀嘎,你将来要恨格。”“我恨,恨不到你啊,你只要说,你可肯拿儿子摆我家招女婿啊?”“好哇,我肯格,格你回头恨不到我哇!”“我决不恨你,但不过有一个哩,你家这个儿子是孝顺之子,我家去说你答应格,他不一定相信,你拿你格衣裳脱下来,割嘎一只衣袖下来,他去探监,看见你穿过底高衣裳格,我拿衣袖把他一望,
就作为你允亲格凭证,让他们两人去配成婚。”
  随手吩咐安童,拿刁文、刁虎叫过来,九千岁拿出二百两银子来:“刁文、刁虎啊,拿这个钱去买点老酒喝喝。”“九千岁,你要干客气做底高?”“我这个钱不是干好拿格,现在格李太和早先不同了格,现在格李太是我九千岁格亲家,是我格亲家公,早先他是个罪犯,这一次上广西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