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格也好格。”格天子戈凤霞要动身喽,拿李尧生格定亲之物香莲宝帕,随身带在身边,一想,我是个女格,路上行走多有不便,不如我来犯点丧,女扮男装。脸上赶紧洗拉胭脂花粉,耳朵上探拉两耳八宝,身上换了男式衣服,一双鬼鬼足,哪晓不得蹼,脚对靴子里一伸,拿起来一晃,脚尖尖头朝前,鞋后跟也朝前,“啊呀!这靴子干大,我这鬼鬼脚不好穿啊!”赶紧用丝棉纸出劲对脚上绑,就像人家缠烂脚膀。对靴子肚里一伸,只听见叽哩嘎啦,把短刀对靴筒里一插,作为防身兵器。“乳母,趁现在夜深人静,我走了哇。我走之后,你要放火了。”“小姐,好格。”肇小姐就坐夜走太行山上溜下来,乳母估计她到了山下喽,随手拿绣楼放起火来,“大王啊!不得了了哇!小姐绣楼火烧了喂!快点来救火啊!”
戈其闻听这一声,急急忙忙就动身。
  跑到杠一看,命总吓断。
火势腾腾真正凶,绣楼围了火当中。
  “乳母你倒出来,我家妹妹可曾出来啊?”“大王啊!你家妹妹干大了哇,你白天坏了她格名声,她想想心上不得过哇,这个火她自己着格,我看见着火,我背她又背不动,你家妹妹来火坑里烧杀得哇!”
戈其闻听这一声,可要哭死又还魂。
  戈其哭声——
妹妹啊!你今朝来火坑里面丧残生,果比黄连苦三分。
  不提戈其多难过,单讲小姐女千金。戈凤霞扮个男格,一路之上就报了李尧生格名字。你不要看她女流之辈,倒也把她摸到李太朝房去了嘎,对李太朝房门口一撑,口中就开声:“此地开门,门上有人。”看门安童就问:“子为谁?何人也?”“吾乃非别,我乃少爷李尧生来了格。”安童拿头从气窗里伸出来一望:“啊!少爷嘎,
你蹲堂块门口等一等,我告诉大人好知闻。”
  众位,讲到此处,小学生要交代明白,这个堂子可是她家公伯伯格朝房啊?实际上往常是得,现在不是得喽格。为底高说往常是,现在不是?她家公伯伯李太不有一封书信,打发安童送家去嘎?竟被这李太猜中了,万岁年纪轻,不听李太格话,说他家公公好。说他李太呢,专门交他家公公做对,所以拿这个李太官职,已经全部削净,关入了刑部天牢,而且不准任何人去探监。格这朝房空了杠,肇怎弄呢?就把奸党李连,也就算万岁家公公霸占来堂块啊!格个看门安童他哪认得底高少爷不少爷,赶紧跑到里间,“大人啊!妥了哇!门外间有一个人,他说是少爷李尧生,我说你蹲堂等一等,我告诉大人好知闻。大人啊!格李太交你做对,关进刑部天牢受罪,今朝这细冤家又来了格,打蛇打七寸,斩草要除根,如果不除根,来年要逢春格呢。”“嘿!细冤家!细冤家!自己送上门来了格。
我不寻他他寻我,飞蛾投火自烧身。
  安童啊!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果会?”“大人啊!会格。”格安童跑到门口,“少爷,时间不早,肚里不饱,你进来吃饭。”拿她喊到里间吃饭喽,这个假李尧生对四周望望,“安童啊!我家爹爹怎不来家格?”“哦,老大人啊,老大人么不曾散朝哩!可保国家有重要大事,六部大臣做不下决定来,可保来下议事咧!不曾散朝咧。”到吃夜饭辰光,这个假李尧生戈凤霞又问安童:“我家爹爹怎还不曾家来格?”“老大人忙哩!可保坐夜来下议事哩!”“少爷,你吃得夜饭喽,我们送你去困嘛!”“好格呢!”拿她送到一间屋,假李尧生进去拿门“叭杀”一闩,对床帮上一坐,拿靴子一脱。短刀对枕头底落一压,来床上翻来覆去困不着嘎:我家未婚丈夫李尧生比我先跑,为底高不曾到堂块?我家公公干忙啊?日夜来下议事啊?国家有底高重要大事?怎商议不下来,做不下决定来?
我们不提小姐困不着,再提奸党丧良心。
  老奸党李连拿总管花志喊得来:“花志啊!你可要发财啊?”“大人啊!哪不要发财?要发财格。”“今朝李尧生来某某某房间下宿,你家去拿你家儿子喊得来,今朝帮我坐夜去行刺,只要拿李尧生首级拎得来,骷髅头背得来,我赏你家千两雪花银子。”
  “大人啊!格倒好了。”花志家去喊他家儿子花彪。花彪多大?十九岁,专门行刺杀人格,他就吃这高头饭,就寻这高头钱,杀啦多少人?不要看他十九岁哇,杀拉一千八百九十多个人,就是上两千个人,他就是这个行当,就这个职业。拿他喊得来,刀磨了锋快,老子走前间,儿子走后间,跑到假李尧生困格房间身边,弄腿馒头拱拱,弄手扛扛,门闩格。这个花彪杀人杀惯了格,他格办法大,用刀尖尖头从门缝缝里伸进去,来杠掭这个门闩。小姐来床上不曾困着得嘎,戈凤霞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轻如狸猫就坐了床上,“啊呀!如果是好好人,有事情,他要喊我开门格,就怕不是好人,又不作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轻手轻脚起来,拿枕头摆了床当中,拿被盖了枕头高头,拿短刀抓了手里,人就隐到床枕头边去躲了杠望。她望见这个门挨弄开来格,一个人手拿雪亮钢刀,高抬腿,轻落步,跑到踏板上,拿帐门一捞,对准床上当中拱了杠格东西,只当是人了,“咔嚓”一刀。花彪杀人杀惯了格,剁了软熟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