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不开口总好的呢。”“啊,既是如此,我带你们去吧。”叔嫂三人来到东灵寺,眼前焕然一新。她们哪肯不开口。熊氏说:“叔叔,到底你年纪轻,是没胡子宰相,菩萨的坐位总分错了,大菩萨坐在边上,小菩萨倒摆在中间。”“嫂嫂,我原说不带你们来的,晓得你们要说冒失鬼话的。要知道——
弥陀佛虽小当堂坐,金刚虽大看山门。”
  桂氏也开口了:“叔叔,有哪家像这个庙里,把锅堂门砌了朝外的?逢到天阴下雨,烧火老爷岂不吃尽大苦。”“嫂嫂,你说的也不对。那不是锅洞,是化纸炉;那不是烧火老爷,是韦驮菩萨。”“韦驮?小气鬼菩萨。”“嫂嫂,你怎晓得他小气的?”“啊,他还不小气?他对这块一站,人家从山门外大担小担的东西对里挑,他望总不望,如有哪个从庙里拿根草叶子对外跑,他勒头暴眼看好你的。”“啊,怪道你说他小气呢。他不是小气,他在庙里只派站这个位子。”
韦驮菩萨是十世真童体,敕封三洲护法身。
手执一支降魔杵,望望泗洲可出小人。
  嘴里说,脚下走,前面又是一重门。元阳说:“这是佛门,你们进去看吧。”熊、桂二氏头对门里一攻,元阳大显神通,喷出三昧真火,烧得熊、桂二氏没处躲。
归去来兮,归去来,二位嫂嫂脱凡胎。
  元阳一阵风,回到父母修道的住地。点起南方丙丁火,草庵烧得火熊熊。元阳叫声:“父母双亲跟我走!”老丞相说:“孩儿,我们怎跳得过火坑哩?”元阳说:“你看得过,跳得过。”丞相对火坑里一跳,元阳念动真言——
归去来兮,归去来,火坑里面脱凡胎。
父母双亲朝前走,逍遥自在上蓬莱。
  元阳真人又到北海浮山替王氏脱过凡胎,带上东灵;到极乐村替岳父岳母脱过凡胎,也带上东灵。再到破窑用脚一踏,窑对下一塌,刘驸马夫妇二人对窑下一压
归去来兮,归去来,公主、驸马脱凡胎。
  元阳又来到太行山替四个安童脱了凡胎——
把他们度到东灵寺,个个成道坐莲台。
  元阳一阵仙风,又来到御宰台前:“启奏玉主,我到哪里显圣?”玉主说:“既要显圣,我赐你三只黄鹤,你们弟兄三人各乘一鹤,寻找圣地去吧!”——
云雾腾腾就动身,三人骑鹤下凡尘。
  仙鹤腾云展翅,一飞飞到通州太兴,对下一站,地对下一陷。“啊依喂,不好,这个地方不是我们蹲的,土地太软。”
太兴地方站一站,留下一座小茅山。
  依还又跨鹤腾云,飞到靖江孤山。孤山三十六丈高,对下一站,陷下去十八丈。
孤山顶上蹲一蹲,留下一座“三茅峰”。
年年有个三月三,善男信女上孤山。
孤山地方不好蹲,飞过大江到秦王山。
秦王山上蹲一蹲,留下一个歇脚墩。
  仙鹤展翅向西寻,来到丹阳句容山。这座山身跨三地,一边金坛,一边丹阳。仙鹤对下一站,一点总不陷。元阳说:“唔,这个地方才是我们蹲的哩。”走到半山,前面来了一位长老,白发苍苍,好似银霜。弟兄三个走上前深深一礼,一躬到底:“请问长老尊姓大名,主管何事?”那位长老对他们一看,眉舞眼笑:“三位不要见笑,老夫勾龙是也。玉皇派我替三茅看山的。”“啊,替三茅看山的?我们是奉玉主旨意来此修炼的,此山可否让给我们?”“可以,可以。不过,玉皇已封我为半山土地,但还未立个庙门,你要替我在半山上造座土地庙,让我有个安身的地方才好。”“要造多少房屋?”“多少不论,哪怕是一间,只要造得高些。”“要造多高?”“我会射箭的,箭射多高,就造多高。”元阳晓得勾龙是位水土英雄,箭法很好,就心存戒备。只见勾龙牵过马来,跨上马背,打马加鞭,在山上溜了三圈,而后拈弓搭箭。“嗖”,元阳用手往下一拍,箭离弦只有丈把高,“啪秃”,箭头对下一落。所以——
土地菩萨心高命不高,庙堂只有一人一手高。
  句容山是座荒山啊,元阳登山显圣么,没得庙宇房屋怎办呢?大悲观音知道了,就想:此事还得我去帮忙。她用杨枝净水一洒,半山的枯井里就冒出木头来。三茅祖师见到井里对上长木头,就一手一根对上拔。左一根,右一根,山上堆得密层层,井里还在对上出。老古话:涨东西的时候不好声张,一声张就不再涨的。就在这时,大茅祖师跑来问:“兄弟,还有吗?”这一问,井里就不对上出木头了。所以,三茅大殿的正梁短二寸,也没有多余木头换下来。三茅祖师用手一招,张班鲁班下凡,把木头锯锯断,长的做柱子,短的做横梁。锯到最后,有一根正梁只差二寸长,就是搁不上。张班弄得没法,就用斧头柄对下一压。鲁班说:“哥哥,这算底高?”“你不要管它,就算梁脚。”众位,在这之前砌房子是不用梁脚的——
也是当初造三茅殿,梁脚沿用到如今。
  这遭造起——
大茅二茅三茅宫,巍巍宫殿到顶峰。
  一切安顿就绪,钱太夫人说了:“我们满门家眷总修炼成正,脱了凡胎,还有你母舅钱毛龙在镇守北荫山关,还未度他成道。”三茅说:“母亲,我去劝他。”大茅说:“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