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胞一母生。
  徐茂祖为大哥,徐大哥,薛刚老二,但是不叫二哥,还叫三哥,叫是叫三哥,实际上是老二。这遭统统上九焰山,一到九焰山,薛刚做了公平大王,坐了第一把金交椅,徐茂祖军师先生坐第二把金交椅,吩咐来高山竖起除暴安良,替天行道,灭武兴唐大旗,招兵买马,积草囤粮。
不讲薛刚在九焰山上招兵马,再讲房州一段情。
  再讲湖广房州,镇守房州大元帅叫张天霸。张天霸是张天佐格堂房兄弟,张天霸就想哇,我家堂房哥哥钝了,干多格兵马,总不曾捉得住小小的薛刚,罢了,等我用一个计策,在房州校场上搭起擂台,我来假冒充薛刚,帮他摆擂,拿真薛刚引得来,拿他捉起来,送上皇城,我好封到高官厚禄。张天霸主意已定,吩咐来房州校场搭起擂台来,擂台搭到三丈六,水晶铺地一字平,上面还挂一副对联,
上联写:拳打南山猛虎;
下联写:足踢北海蛟龙。
横匾写:打尽天下无敌手
  摆擂台,摆擂台,真刀真枪两间排,打死人来不要偿命,要怕死格不要上台啊。
湖广房州摆了英雄擂,绿林英雄总知闻。
  九焰山有探子,来到九焰山聚义高厅,单腿点地,口称:“三爵主,现在湖广房州又出得一个通城虎薛刚来下摆擂,已经打死不少人。”薛刚一听,那还了得,天下只有我一个通城虎,哪来两个通城虎,对徐茂祖说:“徐大哥,待小弟下山会会假通城虎。”徐茂祖说:“兄弟慢来,慢来,待愚兄替你算算你可好下山。”徐茂祖跟手拿金钱八卦课又拿起来一卜,
弯下腰来拜三拜,哪山哪水总知闻。
  徐茂祖说:“兄弟啊,大大吉兆,你赶紧下山。”肇薛刚辞别徐茂祖徐大哥,辞别众英雄,带了吴奇、马赞两个呆哈哈兄弟,弟兄三个打马加鞭,路途催趱。
经中言语省一省,赶到房州一座城。
  弟兄三个来到房州城,投宿招商店,一到第二天天明已亮,弟兄三个早上起来,梳洗已毕,用过点心,换过衣襟,内穿短打,外罩英雄大褂。
弟兄三个站起身,擂台早到面前呈。
  一望,哎咿喂,看擂台格人多了,无了不了,不晓多少,像照蜂蚂蚁造桥,推不走,轧不开。一歇歇,擂主张天霸上台,对擂台上一撑,拿起来一望,脸上蜡黄,鳗鱼头眼睛,勾丝郎鼻子,络腮胡子钢爿嘴,长了像个鬼。张天霸来擂台上打一个呼郎头揖,“众位英雄,我通城虎薛刚在此摆擂,你们有本事上来打到我薛刚一拳,赏银十两,踢到我通城虎一脚,赏银二十两。
能够拿我三爵主来打败,高官厚禄坐衙门。”
  话言未了,常州天宁寺高宝生老和尚,“阿弥陀佛,等我上擂。”这个老和尚为何要上擂?因为老和尚一想,上去打到他一拳,赏到十两银子,踢到一脚跟,赏到二十两银子,三十两银子,我老和尚好发老赫赫财,省用豆腐青菜搭米饭,吃素吃素,饿了干肠瘪肚,我有三十两银子肇开荤,开荤,养了胖胖墩墩,而且拿他打败了,我和尚做官,有何不妥,“阿弥陀佛,等我上擂。”张天霸说:“老师傅请啊。”老和尚说:“对不起噢,擂台太高,我蹦不上去了。”看擂台这些老朋友:“不要坍台了喂,擂台总蹦不上去,还上去打擂。”老和尚说:“你们晓得什么,各有其能,我就是不会登高,能够等我用梯子放下来,爬到擂台上,我癞团劲涨起来人还大煞得格。”看擂人说:“对格,我们要看老和尚癞团劲,快点拿梯子放下来。”肇老和尚一跑一踱,浑身呆肉,爬上擂台。
  张天霸双拳一抱,“老师傅,我们还是文比,还是武斗?”老和尚说:“阿弥陀佛,花五杂六我不会,我只会硬钉。”张天霸说:“你格瘟和尚,怎叫硬钉呀?”老和尚说:“怎叫硬钉呀,你撑堂不要动,等我先钉你三捣拳,回头你再钉我老和尚三捣拳,不准喊啊咿喂,喊啊咿喂就为输。”张天霸说:“你格瘟和尚,等我先来钉你三捣拳。”老和尚说:“阿弥陀佛,你外国来格礼啊,坐家欺人,我要先钉你,才算道理。”张天霸一想,你格瘟和尚,“我不怕你,好。”拿衣裳一卸,赤膊皮条,胸口露出宝塔毛,手上总是粒头子肉。张天霸左转三转,右转三转,又用劲涨起来,摆一个金鸡独立,口称:“老和尚你来耶。”众位,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老和尚捣拳涨涨劲,用尽生平之力,走上去起一捣拳,格一捣拳力道不算小了,大约总来一千多斤哨力,“呼”,拳风拿擂台上纸叶子、草叶子带上来三尺多高。哪晓“叭哒”打到张天霸身上,考较张天霸晃总不曾晃,摆总不曾摆,反而老和尚被一震,“哒”倒退四五步。老和尚拿捣拳掮起来一望,心吓得一荡,哎,捣拳高头皮总钉塌啦得,老和尚一吓,命总没得,第二捣拳八百斤总没得,第三捣拳三百斤总用不上。
三捣拳打上去,张天霸巍巍不动半毫分。
  张天霸说:“老和尚,轮到我了。”老和尚半条命总吓啦得,“不得了哇,这个冤家本事好哇,我三捣拳打了他身上像打了生铁高头,他晃总不曾晃动,摆总不曾摆,反而我老和尚手上皮总钉塌啦得,这个冤家块头又大,捣拳像五升斗,我老和尚背不起他楸,就怕被他起一捣拳,一钉,我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