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音不通来讯不闻。
你岳丈从广南回家转,揭下告示进皇城。
当皇天子告御状,圣旨捉拿我老身。
一场御状输绝得气,革职回家做修行人。”
  “父亲,你革职在家,我大哥总该接你的相位了吧?”“不要提了。他犯了诽皇妒帝罪,被打进了东天牢。”“我二哥总该封侯了吧?”“还提这个霉话,他六月初三在白沙滩上吃了败仗。
犯了卖国贪生罪,西天牢里做罪人。”
  “父亲,我少陪了。”“冤家,你上哪去?”“我啊?
哥哥天牢里遭磨难,我要做提茶送饭人。”
  “儿呀,他们不在牢里,被赦出来了,与你做一样的营生,在家吃素修道哩。”“这样么,我就上老陆地。”“你有底高陆地买在哪里?”“我早先修道在马房,我到马房去看看。”“他们不在马房,在街坊募化修东灵寺哩。”“嘿嘿,父亲,好的,好的。
我们弟兄三个同是父母生,你待我怎有两条心?
  我当初修道你把我对马房里一押,两个哥哥修道就让他散手散脚,不受你一点处罚。”
父子两人正谈论,大夫总兵转家门。
  弟兄两个进门,看见有人在与父亲谈话。只听两人一问一答,十问十答,但又不知是从哪来的贵客。弟兄两个也就不问他是僧是道,将断手对半墙上一撂,对高厅上直喊:“父亲,你与哪个七谈八嚼?”太师说:“三儿呀,你快点躲起来,你家两个哥哥回来了。”“父亲,小时候我怕他,现在我还怕他不成?”元阳真人对屏风后面一隐,大夫总兵来到高厅问父亲:“你才间跟哪个讲话?”“儿呀,我没有跟哪个讲话。”“父亲,我们要搜查的,搜到请他吃木棍。”“儿呀,你们不能打!
他不是张三并李四,是你三弟转家门。”
  两个哥哥说:“提到三弟我更加要打。他是全家的祸根,把金相府弄到这个功程!”这时元阳真人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哥哥,请罪请罪。”大夫说:“请底高罪?”元阳说:“哥哥,我们难得会面,今朝回来一齐向父母双亲请罪。我们兄弟三个能够团聚,也是祖上的德气,父母的福气。”两个哥哥说:“要请罪你去请,我们在家天天向父母下拜的。”元阳说:“你们天天在家拜,我又不在家。今朝难得爷儿父母同堂,一齐叩拜父母岂不更好。”这遭,揪呀揪,两个哥哥每人少只手,就怕要现丑。他们三人并并排排,来到父母跟前:“父母双亲在上,孩儿有礼。” 元阳看看两个哥哥,对太师说:“父亲,小时候我不懂礼,现在他们长大了怎么也不懂礼?我作整揖,他们为底高只作半揖?”总兵说:“不要乱说,还有底高半揖整揖?”“哥哥,不相信我站中间来,让父母亲看看清。”元阳对中间一站,两个哥哥对两头一分:“父母双亲在上,孩儿有礼。”元阳看好两个哥哥手一舞,只有一只手着地,一只手套了一个空衣袖。“啊,你们两人只有两只手,还有两只手挨皇上剁掉啦?”“三弟,还提这个祸场头哩!不是被皇上剁掉的,是为了募修东灵寺,我们自己剁的手。”“啊呀,修东灵寺剁手,修西灵寺倒要剁脚,修北灵寺还要剁头哩!
只见三头六臂马灵王,不曾看见独臂菩萨坐庙堂。”
  元阳又问了:“哥哥,你们的手呢?”“手在外头半墙上。”“快点拿来让我替你们接起来,不要被馋狗偷去吃掉。”“兄弟,你小时候溜东溜西,到现在还虚天虚地。他哪里是台子脚、板凳腿,断了好接?”熊氏听说接手,就问:“叔叔,可要买点鱼胶、广胶?”桂氏也问:“可要买点红绿麻线?”元阳说:“买这些东西做底高?”“用鱼胶、广胶粘起来,红绿麻线捆起来。”“嫂嫂!
鱼胶广胶总不用,只用清净水一盆。”
  熊、桂二氏一听,不晓得多高兴:“我们去取水,单看三叔叔变的底高鬼。”“嫂嫂,你们把眼睛闭紧,不好偷看。
如果你们用眼睛瞟一瞟,接起来是一肩低来一肩高。”
  妯娌两个被他一说,当真把眼睛闭起来。元阳真人就想了,大哥哥是文官,手指头是尖的;二哥哥是武官,手指头是秃的,不好接错,接错了就要成笑话。他用净水一盅,大显神通,画符念咒,步罡踏斗,用符咒灰和接骨丹一拌——
法水连连喷三喷,两手接得紧腾腾。
元阳修成仙,两手接上肩。
道功深如海,神法大无边。
  元阳说:“嫂嫂,你倒来看看,手接得可好?”熊、桂二氏说:“我不相信。”“不信,你好来看的嘛!”这遭,你一背,她一掀,根根筋络通到心,当真接得蛮好。
你一背,他一拉,没痕没迹没伤疤。
熊氏忙烧香,桂氏忙点烛。
谢天谢地又托福,拜拜我家活佛三叔叔。
  元阳问:“哥哥,我才间看到你们背上好像背个底高东西?”“啊,是背的韦驮,出门募化用的。”“哥哥,你何苦唷 ,你们初办修行,怎好将韦驮背出去骗人?”
你将菩萨带出门,污了神明罪不轻。
  “哥哥,我还看见你们有个竹爿爿的那个东西作何用?”“啊呀,底高竹爿爿?是敲琴锣的竹板。”“哥哥,琴锣敲起来乒乒乓,远听起来像保方,大户人家失了窃,你们若是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