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菩萨往踏板上一站,口中叫喊:“梅氏醒来,醒来。”众位,不是唤她人,是唤她魂灵。梅氏懵懂懂一望,踏板上站一个仙人。“这位仙姑,你呼我何来?”大悲观音说:“梅氏,我乃非别,南海观音是也,我来搭救你还阳打转,你阳寿未终。”梅氏说:“菩萨,我不格,我不还阳打转,番狗要交我成婚配对,如何是好?”大悲观音说:“梅氏啊,你定心还阳打转,我送你宝衣宝裤,这宝衣宝裤叫十指钢衣,你穿在身上,这番狗就摸你不得,望你不能。”肇拿出红衣裳绿裤子,“梅氏,你切记切记莫要忘记,吾乃去也。”一阵仙风,影迹无踪。
观音菩萨一去一阵风,撮醒了格梅氏一梦中。
  梅氏夫人来惊醒,一身香汗湿衣襟。呀,原来是南柯一梦,“呀,我才间来下上吊格,怎困到床上来格?哦,观音菩萨救我格,啊喂,还有红衣裳绿裤子。”跟手拿衣裳裤子穿好了。才穿好了嘎,刘国桢吃得醉乎马乎上来格,“小姐,开心成亲。”也不曾对她望,弄手去一摸,啊咿喂,不得了,刺毛辣子啊,手刺了痛。眼睛睁开来一望,啊哟,不好了格,脑壳子像舂碓。梅氏也骗他:“将军,我交前间格丈夫成婚,也是这个花头,这是老毛病。”“格你可得好呀?”“难说,有格辰光半天就好格,有辰光两三天好,也有辰光两三年好,也作兴一世就不得好了格。”所以刘国桢交梅氏做夫妻,只好做假夫妻,摸又摸不得,望又望不得,而且刘国桢为了讨好梅氏,将梅氏格儿子尉迟宝林认作亲生儿子,替他改姓叫刘宝林,教他文武之艺。众位,有书则长,无书则短,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觉转眼过了十五载,尉迟宝林已经十八岁了。
  众位,这段情节就是梅氏讲把尉迟宝林听格。啊呀,梅氏眼泪千双下,叫声:“我格心肝孩儿,
为母说格句句真心话,你要为你格亲娘把冤伸。”
  尉迟宝林听见这一声,只气得虎目圆睁,钢牙紧咬,“呀,气死我了。”“哈啦”一声防身钢刀抽出来,“母亲,等我到小书房,
一刀将刘国桢瘟贼穿嗓过,好为我的亲娘把冤伸。”
  梅氏一把捧住,“儿啊,万万不可,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刘国桢兵马多咧,几千,饶你本事好,你哪打得过几千个人?弄不好刘国桢杀不到,孩儿你自己反而倒不得了。儿啊,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暂时不动声色,等到明朝早上,我拿水磨竹节钢鞭交把你,你下关将你父亲尉迟恭引到无人之处,以钢鞭为凭证,你们父子相认,里应外合大破白莲关,
将刘国桢瘟贼来捉拿,好为你格母亲把冤伸。”
  尉迟宝林说:“母亲,孩儿遵命。”一夜无书,金鸡三唱已天明,第二天天亮,尉迟宝林戎装结束,辞别母亲,辞别刘国桢。大开关门,一马冲到沙场,交尉迟恭交战,战了十个回合,尉迟宝林假意一枪慢似一枪,一枪慢似一枪,虚晃一枪,拍马诈败而逃,假意吃败仗。哪晓尉迟恭立马横枪不追,尉迟宝林一想,不好,父亲不追我,我哪好交他相认,用激将法。“呸,老黑炭团,你不敢追我,你胆小鬼,怕死鬼。”尉迟恭一听,大发雷霆,“你格小黑炭团,我倒有心放你一条生命,你情丧骂我胆小鬼。不要走,我追得来了。”尉迟恭拿丈八点钢枪枪柄,对乌骓马屁股上一拍,格一匹乌骓马吃得痛,头一仰,尾巴一翘,唏溜溜一叫,奔走如飞,追赶尉迟宝林。父子两个一前一后,
打马加鞭动身走,十里荒山面前呈。
  一到十里荒山,尉迟宝林带住战马,“吁——”尉迟宝林甩蹬下了战马,走到尉迟恭面前,双膝来跪下,父亲大人口内称。尉迟恭说:“呸,你格小黑炭团,错到烧饼馒头好吃,错到衣裳好穿,错到帽子好戴,我不该儿子。”尉迟宝林说:“父亲啊,你不肯认我,我拿硬凭证你看。”尉迟宝林走后背虎皮囊,把格一根十三节水磨竹节钢鞭拿出来,尉迟宝林双手将钢鞭举过头顶,叫声:“父亲哦,
如果你老人家不相信,一根钢鞭你看分明。”
  尉迟恭用虎目拿起来一看,十三节水磨竹节钢鞭乌光透亮,自己亲手打格,哪有不识得格道理啊,一望上头有钢字,“尉迟宝林”四个字,再对尉迟宝林一看,黑漆抹塌,像锅底菩萨,“哎,交我长了没得二样,真种真种,而且十七八岁,我交梅氏分别 ,梅氏怀孕在身,正好十八载啊。啊呀,果不其然是我格亲生孩儿。”尉迟恭滚鞍下马,
一把拿尉迟宝林紧紧来抱住,虎目之中就泪纷纷。
  叫声:“我格心肝孩儿,
总以为父子两个今生今世再也会不到了,哪晓枯木又逢春。
  儿啊,你格母亲呢?”
尉迟宝林听到母亲人一个,更加就啼哭泪纷纷。
  叫声:“我格父亲大人哦,
不提我格亲娘倒也罢,提到我格母亲苦伤心。”
  肇怎样怎样如此如此告诉尉迟恭,因为讲经不必重复,讲了重经,你们大家总不要听,随手拿一段事情告诉尉迟恭。尉迟恭一听,“儿啊,你母亲吃得大苦。这样子,儿啊,你假装溜,为父假装蹲后间追,我们父子两个一前一后,里应外合大破白莲关。
将刘国桢番狗来捉拿,好为你格母亲把冤伸。”
  尉迟宝林说:“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