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神职。一点红、一点青听封赠:夜行神之职你当身,每天帮我出去夜行。看到人家做好事,也要记起来,看见人家做坏事,也要记好了格。
善恶簿子交把你,点点滴滴记分明。”
  不谈梅香封做夜行神之职,单谈到安能,到第八天,柴房门开开来一望“二主母,不好了格,两个梅香,鼻子管里没得风,可保送了终。”“吊杀得格,死了拉倒,弄芦席包包,拿尸首抬到乱坟场去窖啦得。”肇拿尸首去窖啦得格。“二主母,肇主母娘娘周凯云怎骗得家来咧?”“安能,说胆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今朝帮坐夜 多弄点松枝桃材,弄点硫磺火硝,到青道庵去,
点嘎一把无情火,拿她格冤家送残生。”
  安能一到半夜,带了松枝桃材,硫磺火硝,到了青道庵,四转摆起来,火刀火石一敲,火星直冒。
有三更,和半夜,安能放火。
东边邻,西边舍,哪个知闻?
一歇歇,就如此,火势腾腾。
  王赛祥蹲家望见青道庵着火,一跳八丈高,我家这安能多有用,肇着起来格,着起来格!
周凯云贱人身丧命,我肇独吞家产不容情。
  安能一到到家,“二主母,肇总好分家了呢。”“肇分底高家咧,大老娘娘死啦得,小少爷么挨药煞得,安文秀来监牢里判了死刑。肇你就是员外么,我就是院君。
万贯家财归我有,我你享尽荣华过一生。
  安能一听,不晓多来劲,我肇也不好奢乎奢乎来。翻箱倒笼,好衣裳裤子对外捧。
头戴逍遥八字巾,身穿鹦哥绿海青。
手里拿把泥贡扇,假马式腔有钱人。
  到街坊茶店吃茶,赌钱吃酒,就蹲外间瞎瞅。格么周凯云到底可曾挨烧煞得?叫该应她不该死,格尼僧可曾挨烧煞得?也不曾烧得死。格天子尼僧,也有周凯云,大家总出去做交易,人头不够,叫周凯云也去凑人头格。夜里不曾家来啊,宿得来人家格,所以这个庙里一个人总没得,烧格空庙。到了早上走人家家来,当家师一望“啊呀!不得了,不晓哪个夜里放火,拿我们庙总烧啦得格。”也有尼僧就说呱:“师傅啊 !好了我们不来家,如果哪一个人蹲家总没得命,师傅啊,我们肇蹲哪里落脚格?”“徒弟,不要难过,我家师姐来法华庵,
这个地方不能蹲,法华庵里去安身。”
  一到到法华庵,肇人多了格,不要周凯云抄经书,叫她到厨房里间帮做事体,上街去买菜,买了家来烧把尼僧解用。那天周凯云到街坊去买菜,挑一担菜在街坊上跑,安能来格茶店里吃茶格,走楼上下来,抬头一看。
抬起头来望望清,魂灵总冒到九霄云。
  不得了哇,格个冤家不曾挨烧煞得么,也来下买菜了么,望她上哪去咧。跟她后间跑,望她进了法华庵,安能急急忙忙回转,告诉王赛祥前后经过。王赛祥就说呱:“周凯云在世一天,我你总不得过身。”如此如此,设计设计。
拨开云雾见青天,打发她冤家离眼前。
  到底王赛祥用底高毒计?听小学生下文讲来。安能还扮做安童,备一顶轿梁,打发四个安童抬轿。一到到法华庵,轿梁落平,安能同尼僧就说:“请问有个周凯云小姐格来堂?”“来厨房里,来下烧饭了。”“你速速通报,我是她家安童叫安能,我有话同她讲下子咧。”周凯云走里间出来格,“安能,有底高你说格?”安能做鬼,眼皮一耷,蹲下哭,“主母娘娘,你倒用心蹲堂诵经,你可晓得小少爷嘎,到青道庵去望你啊,格庙挨人家放火烧啦得,当你挨烧煞得格了,蹲家日夜啼哭,现在饭总不吃,两天不曾吃一口茶,不曾喝一口水,我干干看到你啊对这里间跑,所以今朝特地弄轿梁来接你,你也好家去望望你家儿子啊。”周凯云就想:我家丈夫对我心黑嘎,我家这儿子好了,格无论如何我总要家去。同当家师一讲,家去要看儿子。走进轿梁,
轿子抬了朝前撑,晃兜晃兜就动身。
  一到到塘河边,轿梁落平,周凯云出来一望,“安能,你拿我带堂块来做底高呀?”安能冷笑一声。正来这时,一只快艇来了格,来了一个彪形大汉,身高八尺,腰宽六围,拿周凯云小姐对夹肘里一夹。周凯云小姐两脚搔,嘴里放声喊:“救命救命啊!
日天日白打抢良家女,这个塘河边可有救命人?”
  两个彪形大汉就说:“你这个女子不要喊,是你家安童安能拿你卖把我们格,我们花一百两银子买你格。”
周凯云闻听这一声,纸糊灯笼肚里明。
  执手指指:“安能,安能,我对你不薄,
我交你一无冤来二无仇,你良心怎黑到干功程?”
  两个彪形大汉,见她要喊么,弄棉团团朝她嘴里一塞,用绳子拿她捆好了,对船舱里间一擐。
开起船来就动身,广东晋江面前呈。
  拿她带到广东晋江县,这两个彪形大汉是人贩子,专门贩人格。拿周凯云卖到八仙院里,你说卖到八仙院里果有好事?格康妈婆要罚她接客嘎。周凯云死总不肯,叫声:“婆婆啊!
我是三贞九烈女,我不做低三下四人。”
  “你不要哭,我沿小不种田,就靠来女子身上寻点黑心钱,你不接客就不要接客嘎。来,弄绳子拿你捆起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