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放火拿哥哥烧杀得,想想跟这个人没得搭煞头思。日里不跟他同桌,夜里不跟他同宿。
  安文秀三四十岁格人,没得格讲讲说说格人不自在啊,“真正我家夫人不肯跟我同坐,不肯跟我同宿,我来找它一个偏房咧,好跟我讲讲说说,谈谈心,也不晓多开心。”拿媒婆奶奶请得来说亲,要找一个偏房。媒婆奶奶就说:“你今年不是十七八,廿二三,你三四十岁格人,哪有二十岁格小姑娘肯把你咧。”“媒婆奶奶,你只要帮我说到格黄花女,我不白你,二百两银子个人,现成现擐,而且不欠账,还加三斗陈大米;真正嫌少,肇老本蹲加两口,为你们办酒。”媒婆奶奶一听,喜之不尽,干多着杠,好局气,眼睛鞭,肚里来下翻腔,“来啊!有呱,堂块南门,王员外家有个小姐叫王赛祥,今年三十二岁,老黄花女,还不曾把人家咧,我们去帮做媒,王员外肯定也不肯推诿咧。”“格赶紧去帮说嘎。”
媒婆奶奶站起身,哪还耽搁去做媒人。
  到了王员外家,“恭喜员外,恭喜员外!”“喜从何来?”“帮你家女儿做媒人。”“媒婆奶奶 ,不是赶你们走哇,我家女儿不把人家。”“你家女儿三十来岁,也不好把人家咧,放家养老丫头咧。”“我说把你听:我家这女儿,夫人拿她养下来,请瞽目先生排八字格,说她命里星宿不好,就怕把到人家要作吵,说她是华盖星,男子犯华盖,家当穷了对外卖;说女子如果犯华盖,把到人家去,要穷人家三个埭咧。我这个人良心好了,不拿女儿上人家去害人,索性摆家养老丫头,不把人家。”“来啊!王员外,我们帮你家说,随你家女儿多会败,也败不掉哇。”“哪家?”“就堂块西庄安文秀家呢,他家该三爿典当,七爿钱庄,十二爿庄房,上他家去做一个偏房。你说,他家可在乎你家女儿败点啊。”王员外就说:“既然你们要帮做这一门亲啊,同安文秀说明了,回头我家这女儿上他家去,家当挨败啦得,不能怪我。如果他同意格,礼盒银子一分不要,而且全副妆奁贴把我家女儿。”两个媒婆奶奶一听,喜之不尽,局气不丑,老本登到手了哇。
急急走来急急奔,要告诉公子得知闻。
  一到到安家,告诉安文秀一情二节。安文秀高兴了,分文不要哇,还取到一个黄花女,好格好格好格,拣了周堂择吉日,华盖星小姐娶过门,
肇华盖星进了安家门,要吵了安家家不太平。
  要吵到底高功程?吵了他家妻离子散,听小学生下文讲来。王赛祥心就想:我蹲他家么只做到个偏房,做不到格大奶奶。我能够做到大奶奶么,我就掌到大权。左思右想,“胆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只有拿这大奶奶害啦得,我肇就好做大奶奶,就掌到权。
万贯家财归我有,享尽荣华度终身。”
  格天来花园里乘凉,又是夏天头,进宝安童撑了旁半个。王赛祥眼睛鞭,肚里翻腔,“进宝,这花园里风好了,我吹了适意了,就怕肚子要吹坏了,你去帮我问大奶奶借一件棉袄,等我笃笃肚子 。”进宝来到周凯云绣楼上,“主母娘娘,二奶奶问你借件棉袄笃笃肚子,你可借把她呀?”周凯云一想,她才到我家来格,问我借东西要说不肯,格不像样,这个棉袄是冬天头穿格,夏天头么总收了杠,“进宝蹲堂等等啊,我来拿哇。”哪晓运气不通,格天进门风,一吹把荧灯火吹熄了格。王赛祥一看,欢乐一半,机会来了格,我好去掺祸喽。一到安文秀身边,“丈夫啊!你晓得周凯云为底高不准你上楼,今朝挨我看见了呱,我来花园里乘凉,望见格进宝,贼头贼脑,到周凯云楼上去格,对她楼上一躲哇,跟手就熄火,可保困了妥了哇。”
安文秀闻听这一声,可要气死又还魂。
  “进宝,进宝,你们这一对狗男女,得了哇!
我拿奸夫淫妇来捉住,怎肯饶恕你当身。”
  安文秀气气闷闷,来到周凯云绣楼。周凯云才把棉袄拿出来,正准备上火,安文秀来了格,一把背住进宝,“你走得了,对哪里走?
千岁奴来一岁主,你奴仆竟敢来欺主人。”
  一把背住进宝,走楼高头对下一擐,推板点脚总跌断了格。进宝也算好, 脚不曾跌得断,走地落爬起来,浑身疼痛。一想:不得了了呱,我中了计了,
这安家地方我不能蹲,天涯海角去逃生。
  爬起来就溜。进宝离开安家,作孽了,没得办法,来江湖上落难,只好要饭。
左手里, 枯竹子,谨防恶犬,
右手里, 讨饭碗, 乞丐营生。
不谈进宝多受苦,只谈周凯云是个冤枉人。
  安文秀对她不肯歇嘎,捣拳没柄,背起来就钉,
打一记来骂一声,头上敲到足后跟。
你跟进宝有个长和短,败坏我安家门风罪不轻。
这安家地方你不要蹲,替我回到娘家去安身。
  你只要想,安文秀心黑了,弄门杠拿周凯云赶出。周凯云想想不得过,
擦擦眼泪就动身,果比黄连苦三分。
  一走走到青道庵,想想不得过哇。望见青道庵门口一颗弯膀郎树,“罢了,罢了,我不如上吊,吊杀得拉倒。”
周凯云要想寻短见,来了尼僧救命人。
  青道庵格尼僧,走里间出来格,望见一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