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无奈。”遂上殿见驾行礼。襄王赐坐。孙膑开言道:“臣特来辞驾。”襄王大惊道:“亚父往那里去?”孙膑道:“上邯郸侍奉老母。”齐王道:“亚父如何去得,秦国因得了易州,必兵犯临淄,亚父若上邯郸,秦兵到来,何人抵敌?孤想,亚父即思念老贵人,何不差人接来临淄,母子朝夕聚首,岂不是更好?亚父之母,即孤之祖母也,请来有何不可。”孙膑被襄王苦留,千般无奈,尊声:“吾主天恩,准接臣母来齐,感恩不浅矣。”襄王闻言大喜,亲自修了宝翰,孙膑也修书一封,当殿把书交给孙燕道:“侄儿你辞劳苦,领为叔的书信,与王爷的御翰,上邯郸迎接祖母来齐,不可迟疑。”孙燕领了书信,忙居中跪下,叩头奏道:“微臣恳我主宝翰,早上邯郸要紧。”襄王道:“且慢。”未知齐王有甚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四回 孙膑接母留齐国 田英痛父击秦师
  话说齐襄王,见孙膑允意留齐,差孙燕接母,心中大喜。吩咐排宴,与孙燕饯行。又差一百御林军,预备凤辇,同上赵国。孙膑又嘱咐孙燕,到赵不可泄漏易州的消息。孙燕一一领命,饮了御酒,即别了襄王与叔父孙膑,带领御林军上邯郸而去不题。
  且说那日始皇驾设早朝,文武朝贺已毕,始皇便问金子陵道:“国师,孤兵至易州,正三年零三个月,费了多少钱粮与无数的人马才平得一国。还有五国,不知几时才得平静。”子陵奏道:“龙意万安,这易州因有孙膑违天而行,才费这许久时日,别国没有孙膑,自是不同。易州乃六国之根本,本既破,五国自然胆落心寒。吾主旗开得胜,马到功成,万无一失了。”始皇道:“依国师所奏,如今兵伐那一个国好呢?”子陵道:“宜先伐临淄。”始皇闻言,连连摇手道:“临淄乃孙膑的本国,有全山众将,本领高强,好汉最多,未得易攻,不如往别国去了。”子陵道:“龙意万安,孙膑遵三教之言,上天台去了,他今不在临淄。全山诸将,岂足为惧。且在易州死了袁达等手足六七名,好汉已没了。若攻破临淄,大事成功。”始皇见金子陵之言有理,传旨晓谕三军,九月十五日起兵,东伐临淄,不可违旨,暂且不表。
  单说襄王驾设早朝,有黄门官启奏道:“孙燕上邯郸接取贵人,已至临淄东门,请旨定夺。”齐王大喜,忙令内侍进丹凤阁,请亚父上殿。孙膑跟旨上殿,朝见已毕,襄王笑道:“贺喜亚父,老贵人的凤辇已到来。”孙膑闻言大喜,忙即谢襄王,辞驾出郭迎接。御林军一对对的,满朝文武穿吉服。孙燕见了御仪,知是襄王的御驾来迎,忙即至辇前禀明了燕丹公主。公主闻言,吩咐住辇,孙燕扶着,慢慢而行。齐王一见老贵人在远远的下辇,忙传旨道:“贵人年高,步履艰难,请回辇至銮仪前下辇。”内侍忙宣圣旨,燕丹公主立住了足,复又上辇,至銮仪前方下。襄王御步,同孙膑众文武一同上前,燕丹一见忙跪下道:“臣妾怎敢劳动圣驾优礼相待。”齐王即命内侍扶助,不许跪下。答道:“孤蒙亚父累次搭救,有回生之德,老贵人即孤之祖母也。”传旨抬过板舆,请老贵人先入城。燕丹苦辞,襄王不准。燕丹只得先上板舆,襄王与众文武然后上马入城。襄王坐了大殿,燕丹上前行礼,襄王传免。
  孙膑也上前朝见已毕,燕丹在旁坐下。孙膑整顿袍服,至老贵人座前跪下,叩头道:“不孝男孙膑,谨请母亲大人金安。”燕丹抉起道:“我儿起来,你在易州为何撤兵回国,难道秦兵退了,还是克破了易州,你实话与为娘知道。”孙膑闻言,心下为难。欲言不说,久后有走漏消息,我有不孝之名。欲言说明,又恐惊他老人家,不得妥当。是以低头,一时不能回答。贵人连问道:“我儿不应,是何原故?”孙膑无奈,把雷炮攻破易州之话,说了一遍。贵人未待说完,往后一仰,几乎跌倒。有在赵国伏侍贵人的八名宫女,在背后并立扶住贵人。把孙膑吓得面目更色,承奉官忙上汤药,灌下去半晌方醒。痛哭了一场。襄王同孙膑等苦苦劝住,燕丹只觉得精神恍惚,身体不安。襄王忙宣旨正宫娘娘,率领宫娥上殿,将贵人扶入宫内调养,拨医官调治。龚国母亲奉汤药,孙膑、孙燕俱在丹凤阁,每日进宫问安,调养贵人的病症。襄王五日一大宴,三日一小宴,敬奉孙膑,这且不言。
  光阴迅速,日月如梭,不觉到了九月十五日。秦始皇在易州发兵,浩浩荡荡,望东齐进发。不一日,到了临淄的边城。东齐早有准备,探得秦兵将到,忙预备擂石炮火,谨守城池,一面差人上朝启奏,襄王览表大惊,忙请孙膑上殿道:“秦皇兵伐东齐,已到边城关了。孤国将老兵衰,如何是好?亚父有何高见退得秦师?”孙膑道:“万事皆由天定,看吾主的洪福。”襄王见孙膑说些宽皮大话,心中着急道:“听亚父所言,是打撒手了,亚父岂可坐视。”正说间,临淄西门的总兵,差官来奏:“秦兵已攻克边关,兵在临淄西门外十里安营,请旨定夺。”襄王闻言,吓得面目失色。忙下龙位,至孙膑跟前一躬道:“亚父看社稷为重。”孙膑忙跪下道:“臣非不竭力,一可以报知遇之恩,二可以报父兄之仇,但我若先出阵,只怕秦兵退去,就难成事了。吾主不若先差勇将出去见阵,看胜负如何,再定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