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根子,我好好在洞中修真,是你激我下山,我死不肯饶你,定要教南极子遣五雷轰打你头顶,看你要生也不成。”
  毛遂道:“你们都是这等着急,不必害怕,待我如今前去试试。偷得来是你的造化,偷不来,莫要埋怨于栽。”言罢,立起身来忙出营。驾起金光,来至秦营,但见刀枪如麦穗,剑戟如麻林,平整不过。毛遂念动咒语,用隐身法隐住身躯,立进秦营,直望上走。心中暗想:“不知那里是王翦的营盘。只见王贲进去,谅来他是个先行官,这必是一定在紫薇营前后。”正想之间,忽见一个少年将军,捧着香案进营。毛遂看见,正是王贲。他是王翦的义子,这一定是王翦的营盘。只见王贲进去,排设香案,点上香烛,一旁伺侯。又见王翦拿着一根攒天箭,从营里出来,见他恭恭敬敬,放在桌案上。毛遂暗想:“我怎么偷法呢?若是上去抢他,王贲在那里看守,寸步不离,怎么落手。着等个空儿,捞起就是。”想定,隐身到案桌旁。那王翦跪下,口念咒语。正欲下手抢箭,霎时间那箭就不见了。抬头一看,只见攒天箭腾空而起,毛遂暗中顿足:“不好了,偷不成了,恐怕反错送了性命。”使一个入地法,去得无影无踪。
  不表毛遂土遁藏身,只说孙膑偶然抬头,忽见青纱帐上霞光万道,瑞气千条,紫薇盘旋,红光缭绕。心下着急,急尊一声:“师叔,不好了,攒天箭来了。”展雄闻言,大惊失色。骂道:“好矮贼,不是去偷箭,是叫他祭起来打我。”吩咐带脚力过来,随后提刀上马。孙膑惨然泪下,问道:“师叔何往?”展雄道:“人家发箭来射我,难道我坐在帐内等死不成。大丈夫生何欢,死何怏,就死也要杀他几个偿命。我今就出营去,乱闻秦营,杀他个人仰马翻,这箭下来射我,也不为枉了。”说毕,催鹿出营。古达连忙跟去。孙膑传令全山众将,保护柳真人闯阵,见机行事。
  且说展雄来至秦营,高声讨战。辕门军校报知王翦,王翦微微冷笑:“好不知死的展雄,我的宝贝起在空中,这一落下来,呼吸之间,你就命丧无常,还敢在我营门讨战。吩咐军中将士,严加防备,由他骂阵,不要理他,众将领令,防守不表。
  且说柳展雄正然骂阵,只听得云端响亮,忙收住梅花鹿,抬头一看,只见斗大的一块红光,托着明晃晃一根神箭,竞冲顶门而来。展雄看得分明,吓得魂不附体。偶然想起,难道他有宝贝,我们就没宝贝,何不将我的宝贝祭在空中,敌一敌攒天箭,看是如何。想定主意,伸手在豹皮囊中取出如意金鞭,有五寸多长,托在掌中,念起咒语,说疾速,只见那金鞭响亮一声,起在空中。这金鞭往上起,神箭落下来,宝贝打宝贝,那金鞭为虎尾,攒天箭为虬龙,龙虎相争,在半空中连声响亮,霞光万道,瑞气千条。展雄这金鞭敌住了攒天箭,不能下来,心中大喜。“原来吾的法宝这般得力,料无妨害了。何不闯他的营盘,显一显手段。”遂催开梅花鹿,冲进秦营。举动镰刀,杀得泰兵叫苦连天,慌忙报知王翦,王翦大惊说:“怎么天交午时三刻,还未有将他打死,倒放他杀进营来,是何缘故?”
  抬头一看,只见金鞭神箭两下在空中斗宝:“原来他将宝贝敌住了我的攒天箭。何不暗请神将,把他的宝贝支开。”遂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一员神将到了眼前,躬身道:“相召小神有何使用?”王翦道:“无事不敢有劳尊神,今有柳展雄,用金鞭敌住了我的法宝,是以不能取胜,烦尊神助一臂之力,点破金鞭,使攒天箭成功,不得违误。”丁甲神谨领旨意,大显神通,使法力破了金鞭。那攒天箭连声响亮,往下就落。展雄抬头不见了金鞭,只见攒天箭往顶门而来。说声不好,回鹿杀出秦营,指望逃命,怎敌得住。只见那支箭,右旋三旋,左旋三旋,响亮一声,展雄翻身跌下尘埃。全山众将忙催战马,把尸首抢回。萧古达见展雄丧命,心中大怒,知道已过了午时,还怕攒天箭不成。就催鹿仗剑,竟奔秦营。厉声大喝:“快叫王翦出来受死。”秦营军校急忙报知殿西侯。王翦剑伤了展雄,倒念真言,收回神箭。提枪上马,出了营门。只见那道人圆睁怪眼,怒气冲天,喝声道:“好王翦匹夫,胆敢害我道友,我来取你的狗命,以报展雄之仇。”催开坐骑,举剑就刺。
  王翦见来势凶猛,忙举蛇矛架开宝剑,大声喝道:“道者,且请慢来,我跟你有话讲。且通名来,好断送你的性命。”古达闻言大怒,骂道:“狗狼匹夫,你听真,我乃萧真人,名古达者是也。久在深山修真养性,那柳真人是我道友,被你这狠毒匹夫,祭攒天箭射死,我与你势不两立,拼个你死我活,方雪我恨。”王翦冷笑道:“你这无能小辈,也敢在我侯爷跟前夸口。展雄广大神通,尚丧吾手,你有多大本领,来与我对敌。放骑过来,试我手段。”古达闻言,并不答话,催鹿向前,竟奔王翦。王翦举枪相迎,枪来剑往,大战二十余回合。
  全山众将看看古达不能取胜,齐发喊声,拥将上来,各执兵刃,四面夹攻。王翦见燕军势众,虚晃一枪,往斜刺里就走。古达那里肯舍,一催坐骑,追赶下来。王翦在马上,心中想道:“这个道人死活不知,我何暇与他多战。不如祭起宝剑,斩他便了。遂取剑在手,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