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秦猛背上着了一锤,打得秦猛在豹上连晃两晃,险些栽下骑来,抱鞍吐血而逃。李丛收回暗器,放开追风腿,如飞快赶秦猛。秦猛见李丛看看赶上,心中自思:“我虽然着伤,法宝现在,还未有施展,何不与他一个利害,一则显我玄门妙用,二则掩了三军的耳目,三则败中取胜,有何不可。”想罢,向豹皮囊中取出一块五光神石,回头见李丛来得不远,遂发手打去,正中李丛的面门,打得火星乱冒,一阵昏迷。若说第二个人挨这一石,必然脑浆迸出,不死也难以走动了。李丛着这一石,疼痛难当,迈开长腿,败回营中。秦道人也收回神石,骑豹回进营去了。
  且说李丛,败进青纱帐,怪声喊叫:“不好了,被人家打坏了,师父你来瞧瞧。”孙膑举目一看,只见打得满脸肿的红紫,眼内重伤。便问:“为何被人打得这般光景?”李丛遂将发锤打败道人,追赶下去,未曾提防,被他手发一石打伤,细说一遍。孙膑道:“无害。”就叫:“蒯文通贤侄过来。”为何孙膑叫蒯文通是侄儿呢,这蒯文通是金眼毛遂的弟子,毛遂与他八拜之交,结为兄弟,是以与孙膑有叔侄之称。当下孙膑道:“文通,你把我的丹药,取出一丸,用阴阳水研开,与李丛搽在脸上。”文通答应,用丸药搽上,即时肿退伤消,复还原旧,李丛叩谢而退。那时孙膑见李丛战败,心中闷闷不乐。他是个未卜先知,岂不知黄叔阳下山,只为这五难未满。何为五难:假装风魔,受刖足之苦,一难;章何斗智,被庞涓用针头七箭法,七箭锁咽喉,二难;绝席阵,第三难;阴阳阵,第四难。黄叔阳摆下这五行金砂诛仙阵,第五难。也是孙膑命中所招,不敢逆天而行。
  不言孙膑将息愁烦,且说秦始皇,在宝顶黄罗帐上摆设筵宴,与朱、秦二道人贺功。次日,始皇升帐,王翦上帐奏道:“启吾主,臣伤已愈,今日临阵讨战,务要拿孙膑,以报一拐之仇。”说犹未完,黄叔阳上前,口称“殿西侯,此时你不必临阵,贫道下山,未见寸功,待贫道今日出去,把这刖夫拿来,交与殿西侯,斩杀留存,任凭施展。”王翦连忙称谢:“借仗祖师法力,与弟子报这一拐之恨,不忘厚恩之报。”始皇暗喜,拱手道:“真人既要临敌,要用多少人马?”黄叔阳道:“只三千人马,足供贫道调遣了。”始皇传旨,调三千人马,与黄真人听用。叔阳接了圣旨,转下大帐,升坐中军。口称“元帅,请你领兵五百,在东埋伏。殿西侯领兵五百,在西埋伏。赵将军请你领兵五百,在南埋伏。王将军,请你领兵五百,在北埋伏。金国师,请你领兵五百,在中央埋伏。贫道今日与孙膑会战,若能得胜,你们催动人马,乱踏他的大营。我若败了,他一定追赶我,你等也催动人马去踏他的大营,只教他首尾不能相顾,管取一战成功。”金子陵与章邯、王翦、赵高、王贲等,一齐应声,领兵分头埋伏去了。
  黄叔阳辞了始皇,领五百人马,与朱、秦二位道人,跨上脚力,手提茶条杖,冲出营去。吩咐展旗放炮,前往燕营讨战。只听得三声炮响,簇拥而来。至燕营,用条杖一指,喝道:“辕门军校听着,今有秦国请的药蓝山三洞真人,前来会敌,请你家南郡王出来答话。”蓝旗不敢迟延,飞报青纱帐。孙膑暗想,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也是事不由己,还须提防他为妙。遂拔令箭一支,即命孙燕,李丛、展能、展力,展胜五将,各领兵离营五里,四面埋伏,听雷响为号,往中营杀来,围住秦兵,杀他一个片甲不留。众将领计,分头埋伏去了。孙膑抖抖袍袖,拿道灵符,叫声“文通贤侄,你领我这道灵符,离营五里,向高埠之处,见秦兵到我大队,你把这道符烧了。听得空中雷响,回营保守大队。”文通领令去了。孙膑遂下了青纱帐,把豆青袍抖一抖,带束一束,架拐骑牛,率领马殄、解进等八位门徒,五百家将,出离了大队。一声大炮,开了营门。黄叔阳听了大炮响,仰首观看。只见两杆引仙旗,分开左右。一队军兵,簇拥着八位大汉出营,两边分开站立,个个都是雄威赳越,顶盔束甲,穿红着绿,挂紫披蓝,十分雄勇。又一声大炮,随后出来一杆纛旗,被风摆开。只见上有斗大的金字,是“南郡王”三字。旗角下显出一支盘角青牛,牛背上坐着一位仙人,正是孙膑。黄叔阳看毕,心中暗道:“怪不得这刖夫名闻天下,果是行兵有法,与众不同。”便用茶条杖一指,大叫:“刖夫,你往那里走,贫道在此久等多时了。还不下骑,与贫道叩头么。”孙膑笑道:“原来是师叔到来,我燕人六根不全,难以行全礼,望祈见谅。”叔阳怒道:“好孽障,人说刖夫多诈,今日果然奸巧不过。我在你营门讨战,你营旗牌岂不报与你知道。你岂不知我在此讨战,竟敢率领众将,耀武扬威,响炮出营,想是要与我对敌,如今还敢巧言掩遮。你若是知时务,快去奏知昭王,早纳降表,万事全休,少若迟延,我只教你目下倾生,你仔细想来。”孙膑闻言,冷笑道:“师叔少发痴言,知彼知己,百战百胜。你在药蓝山修真,何苦听信谗言,下山与我燕人动手。俗语云‘当场不让父,举手不留情’。”叔阳大怒道:“好孽障,谁要你让。”催开梅花鹿,举起茶条杖,照头就打过来。
  孙膑举拐架开,忙陪笑道:“师叔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