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海潮道:“众贤徒,休放走两员齐将,待出家人去救王翦。”把青毛犼提出圈外,袁刚二人也不敢恋战,催马透围而去。众仙且不追赶,也跟着老祖下来。海潮老祖见有些土块排在那里,知是五遁。忙伸手放掌心雷,把土气冲散,王翦等听到声雷响,如醉方醒。举目四下一看,何尝有个土山来。只见海潮与群仙站在面前。王翦忙问道:“老祖,方才那些土山,往那里去了?”海潮道:“此乃土遁之法,已被出家人破了。快跟我来,恐防孙膑诡计,中营有失。”飞奔中队而来。
  且说秦始皇,闻报松林中有齐兵埋伏,心中大惊。又见海潮与众仙真去了,忙去催了后队。正行之间,忽见众军士发喊,说有齐兵杀来了,心下着急,章邯紧保始皇。你道又是谁?原来孙燕领了孙膑的柬贴,带领了二百名家将,奋勇当先,无一不以一当百。秦兵虽多,杀得叫苦连天。后队司马欣、董翳的人马亦到,喊一声把孙燕围在垓心。到底秦兵势重,看看吃亏了,只见秦兵纷纷落马,冲进一支齐兵,为首袁刚、独孤蛟与孙燕合兵一处。孙燕得柬贴,内中有灵符一道,叫他只等见了袁刚,方在马上烧化,秦兵败走,不可追赶。带领家将,绕西门外三十里扎营等候,不可有误等语。及见了袁刚、独孤蛟,便忙取火种,在马上把灵符烧化。霎时间狂风大起,随着齐兵马脚,一阵石头,望秦兵乱打。秦兵被风吹起的尘埃,二目难睁,连着一阵石头,打得头破血流,盔胄歪斜,人马惊忙,站立不住。只得保着秦皇,往下败走。风砂石块,随后打来,秦兵只恨爹娘少生了两只脚,彼此不能相顾,往前乱走。海潮老祖与众仙刚刚赶到,被秦兵一拥下来,海潮老祖拦阻不住,反被迫往下裹走,心中着忙。忙圈青毛犼,往斜里冲出,让过大队。只见后面风起石飞,赶着打来。用虬龙剑指定,书灵符,大喝停住,忽然风石全无,沿途上无半点石块。
  此时已经败下有七十里之外。秦兵不见后面风砂打来,心中才得放下。人马死伤,并自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海潮圣人见了秦皇,秦皇喘息不定。见老祖八卦仙衣破烂,便道:“好退兵的,陵些人被石块打死。你是有法力的,如何也败到这里来。”海潮道:“贫道因贪救王翦,险些遭孙膑的毒手。”便将落陷坑事,说了一遍。秦皇道:“风石如今何以没有了?”海潮道:“此乃孙膑幻术,贫道已破了,贤皇请放心,把人马暂行扎住。”秦皇便问:“离临淄有多少远?”戎政官奏道:“此处离临淄八十余里。”秦皇传旨扎下大营,养息兵马。
  且说袁刚等追杀一阵,才收兵进城缴令。次早襄王升殿,殿头官忙奏道:“昨夜守东门官周达来报,秦兵于五鼓拔营,不知去向,请龙意定夺。”襄王闻言,便排驾进文华殿。南极老祖等起身,迎至殿中坐下。襄王道:“昨夜五更时分,秦兵拔营而去,不知去向。老祖可算他退去那里,有什么计策?”孙膑接口道:“吾主放心,大概昨日破了森罗阵,秦兵大都落胆,臣早算得秦师暗退回国,连夜令袁刚帅兵截杀,大获全胜而回。秦师不敢停留,败回本国去了。”襄王闻言,心中大喜道:“此皆老祖与亚父之力,得存社稷,不胜幸甚。”南极老祖道:“秦师即退,谅已不敢转来。出家人自今告别回山去了。”裹王着忙道:“秦师虽退,真假难分,万望老祖暂留法驾,再住十日,待小王稍尽愚礼,那时老祖再回山去未迟。”
  南极老祖道:“多承贤王美意,此地非出家人久居之所。总之别后再会有期,不必强留。”便对众仙真道:“道友慢坐。”便立起身来。襄王拦住道:“老祖且慢,老祖要归山,小王也不敢强留,只得备些薄筵,聊表寸心,领了再去如何?”南极道:“贫道久不沾烟火,心领就是了。”便对孙膑道:“伯龄,你的事若完了,早回天台罢。若惹横祸,是你自作自受,出家人扭不过天来,我也难于救你了。”孙膑垂泪道:“掌教祖师,恩如泰山,弟子因贵人棺柩,尚未入士,明晨必上吴桥葬母。完了弟子的心事,还敢妄动嗔痴,必遭天谴。”南极老祖道:“你是得道之人,也不用多嘱。”这时襄王已命人排上素筵来了,亲自执杯把盏,亲自斟了三杯酒,一拱手送于南极。
  南极连忙顶礼相还,左手接酒,交与右手,就算领了。白鹤童子接了过去,随后各仙俱来与南极把盏,各笑道:“小仙们不过借花献佛而已。”南极子俱各接了,过手就算了。便与东方朔兄弟致谢道:“蒙掌教仗仪,扶助阐教,且助伯龄,与吾增光,后会有期。”说罢,接过龙头拐杖来,白鹤童子就地一滚,现了原形,长鸣一声,冲霄先去,南极跨上梅花鹿,说声慢坐,四足腾云,乘风而去。众仙长出殿相送,见南极子已入云端,方回文华殿坐下。
  东方朔兄弟就立起身道:“掌教回山,秦兵已退,贫道亦回度朔山去也。只是孙大圣推荐一场,好笑得很,一些便宜没有带回度朔山,到留下一只眼睛在临淄,也是贫道劫数,不得大士慈悲,焉能脱此轮回,万幸!我兄弟先到五行山去了。众位仙长也回西海罢。”襄王见东方朔要回山,心中甚是难舍道:“掌教老祖与别的不同,小主固不敢留他。二位老祖是白云野鹤,何处不宜,不若在此多盘桓几日,小王得尽愚心。”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