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即生木,此乃先天之宝,比不得山林出产。上接天渊,下透重泉,唯水一枝,占尽浮沉世界,名为里娑罗,是彼之精气所炼。他若祭此宝,只怕东方的枝木相引而生,瞬息之间,就遍处俱是枝木,无容针之地,又何可破。西华帝君他执掌庚辛金,金能生水,金为先天,水为后天。金为现在之金,遇火即化,后天之水,见土即淹。只有先天之土,见木不能陷。混沌之前,天乙之后,混沌之后,二气分形,清者为天,浊者为地,地生万物,此乃西华帝君之元辰。他若祭他的先天之土,倾刻之间,万里地方皆被土埋了。北华帝君执掌壬癸水,金能生水,水能生木。金为先天,术为后天,水为后土。现在之水,遇土即淹,后天之木,遇金即折。只有先天之金,火不能化,混沌之前,天乙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能生土,土能生金。他祭起他的精气所炼之金刀,则天下铜铁兵刃之物,因数而至,谁人破得尽他的金。中华帝君执掌中央戊己土,火能生土,土能生金,火为先天,金为后天,土为现在之土,遇土即陷。后天之金,火见即化。只有先天之火、水不能灭,混沌之前,天乙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离地之金,成三昧文明之象,此乃先天之宝。若是中华帝君祭起他的宝,只怕满城皆为灰烟矣。况且他们至宝相生相克,若用先天之水,去破他先天之火劫,又反动了他们的水。若用先天之土破他的水,又反动了他们的土。故此三教圣人,也不能破他先天的法宝。”
  孙膑闻言,便对南极道:“弟子细想,五位帝君,若不至于十分不得已的地步,也不宜用他的这先天之宝。如今弟子倒有一计,若海潮老祖与五位帝君,再次来劫锁仙牢,若是劫不去,一定是用先天法宝的。这个临淄城,自然难保,即宜预策其对付。不如将计就计,又戏弄他一回。今晚三更时候,众仙长可在文华殿陪着老祖坐谈议论。待弟子去锁仙牢,须要如此如此,他见无人防备,自然不肯下此毒手,亦可以救燃眉之急。”南极笑道:“此计甚妙,事不宜迟。”遂命王禅,王敖,白猿,毛遂:“你四人先到锁仙牢中,待等交至三更时分,众仙真人俱送入西偏殿里,你四人小心看守,不可疏失,使他临期不便推算。”
  四人领命去了,只等三更时分,即便行事。孙膑辞了南极老祖,出了文华般,便叫值官旗牌过来了,问:“城中可有多少的古庙?”内有旗牌禀道:“离禁门不远,有所三清古庙,年代最久。”又问:“里面塑的神象可多么?”旗牌说道:“塑像多得很,共有二三十尊。”孙膑使叫旗牌:“你与人即去,抬十五尊泥身,来到锁仙牢交令,不可有误。”旗牌闻言,忙去邀伙伴,同到三清庙中,抬了十五尊泥像,来至锁仙牢前,交令不表。
  且说芦棚中五老与海潮老祖,看看将到三更,海潮老祖与五老道:“帝君你们今番前去劫牢,休要又中了他们的诡计。你们何不算算看,有防备没有?”“他们定然有看锁仙牢的,我等此去,南极总有提防,不消说得。”海潮老祖道:“南极、孙膑诡计多端,他们去了两次,或者提防人在别处,你们算算看才好起行。”中华帝君闻言,使掐指一算道:“齐在锁仙牢中,不会又往别处。”自古占卦问卜,俱是因问一件事,算一件事,若是中华帝君依海潮圣人问南极等定什么计,自然就算得出来。只因问真人俱现往何处,此时候将交三更,众位真人是住在锁仙牢。海潮老祖与五老,也不再算,俱各大喜,一齐出了芦棚。各各上了脚力,齐奔临淄。半空中收住云雾,各闪慧眼往下观看。四门上静悄悄并无一人,只有几个军士,在窝铺值更。五位帝君与海潮老祖,俱各暗中欣喜,遂道:“南极、孙膑既无准备,我等此来,原为了劫锁仙牢之事,搭救众位仙真。即今没有准备,自然可以动手成功,不必施用先天法宝了。”海潮老祖道:“虽然如此,或者他们有的埋伏。”五位帝君齐道:“老祖只管前去劫了他锁仙牢。没有埋伏罢了,如有埋伏我们与他动手,老祖你只管前去打劫锁仙牢,救出众位真人就是了。”六人在云中商议定计,就落将下来。
  此时已交三更已久,南极老祖与孙膑早已安排得停停妥妥。他们六人便先住文华殿来,隐住仙形,往里面一看。只见南极老祖与众位散仙,在那里坐着,讲他劫锁仙牢的笑话。再不见王禅、王敖、白猿、毛遂四人。海潮圣人听见南极老祖羞笑于他,心中大怒,即欲挺剑上前相杀。就有五位帝君忙忙拦住,悄悄说道:“老祖且勿动手,吾们是来劫锁仙牢,他们怎肯轻放,未免又有一番相斗,又要一场大战。惊动于他,且有准备,不如先去劫了锁仙牢罢。”海潮老祖无奈,只得忍性同着五位帝君,齐望着锁仙牢去。海潮老祖道:“方才文华殿,不见王禅、王敖、白猿、毛遂,他四人看守就容易多了。”说罢,已到锁仙牢门口。将符用开锁法把锁开了,无一个人影。海潮老祖便忙抢上前一步,先去揭锁仙牢门的符,手把门推开。只见里面黑暗暗的悄然无声,正举步往里面走去,只听得一声吆喝:“什么人敢开锁仙牢的门。”海潮老祖与五位帝君,各吃一惊。忙暗中一看,见是孙膑跨着青牛,似飞如箭而来,五位帝君各上仙禽,上前迎敌。五老一齐说道:“孙膑休得无礼、有我五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