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北门而来。一路上心中自思:“若这北门无人防守我就放他一把火,烧将起来,算这一路的黎民该当劫数。不是我的心太毒,乃是此处该当大难。若是有人把守,我就不得与他恋战,且回秦营与祖师商议,再作定夺。”想罢,即时催动青鸾,起在云端。往下一落来至临淄北门。举目观看,只见北门上来了一位道者,头戴仙冠,身穿褐衣,足踏多耳麻鞋,肩上横担茶条,即将去路拦住了:“东华帝君,休走贫道汛地,我在此处等候你多时。”又说:“帝君你不认识我的名姓么?我乃是海外长寿仙是也。我奉南极老祖的调遣,镇守临淄北门,防着你来放火。你可知我的法术,早下青鸾,跟我同你到南极老祖面前,哀求掌教,或者可怜你修道多年,放你归山,亦未可知。如若不然,贫道亦难轻恕,将你拿下青禽,那时悔之晚矣。”
  东华帝君一听大怒:“好妖仙。发此狂言。我今且不与你计较,今暂饶你的残生,我去也。”一提青鸾,腾空而起。长寿仙一见他不战而去,就哈哈大笑:“好一个东华帝君,这样若大年纪,被我几句说话就吓得走了。我又不来赶你,等你慢慢的走罢。”即便立在北门城上,暂且不表。
  却说紫竹真人,同着南极老祖在云端且战且走,南极老祖心中一想道:“我赶他到哪里?何不将他拿下罢了。”忙在身上取出先天袋,喝一声:“紫竹真人休走,看我法宝来拿你。”紫竹闻言,回头一看,只见无数彩云,托着房子大的一件东西。出两股气,一红一白而来。说声不好,早被白气吸入袋中去了。南极老祖收回宝袋,拨转云头,直往临淄而来。忽听着后面有人叫道:“南极子,你往那里走?”回转头一看,不知此人是谁,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十二回 海潮二劫锁仙牢 孙膑故失先天袋
  却说南极老祖,回头见是东华帝君跨禽而来,停住云头笑道:“东华帝君,你这若大年纪,才学做贼又不到手。还不知羞耻,速速回去躲在秦营中罢,又来赶我做什么。”东华帝君怒道:“惫懒的南极子,你手拿着你的叫化袋,往哪里去募化?”南极老祖笑道:“今天又叫化你家一位真人,带伊回去锁仙牢坐牢。”东华帝君听罢大怒,手中举起金如意,照南极子打来,南极老祖忙用金钩架过,心中想道:“我只手难敌你双臂,怎会取人便宜呢。”往下一望,看见众仙真在地下,不免将手一松,早把先天袋抛在尘埃。那王禅、王敖、东方朔、西方朔看见半空中掷下先天袋下来,就知掌教与东华帝君动手。不欺怠慢,王禅上前抢起先天袋,又有众位仙真,一齐催动脚力,腾空而起,齐声大叫道:“东华帝君休走。”帝君正与南极子大战,见众仙一齐围将上来,不敢恋战,急忙提转仙禽,往下败走。南极老祖率众仙,也不追赶,一齐落下云头,回转文华大殿而来。此时已交五更,南极老祖说道:“王禅你快取先天袋来,里面装着一个人呢,若再迟些不放,只怕化为脓血。贫道一时把他装进城,倘若日后见面,就说我到底有伤同道之情,且怜他数十年的修行罢。”王禅闻言,就提过先天袋来,即交与南极老祖,念动真言,忙把袋口放开一抖,就把紫竹真人摔在尘埃。只见他缩成一团,不醒人事。即向泥上贴了灵符,送入锁仙牢中,按下不提。
  且说东华帝君,战不过南极老祖与众位真人,驾起飞禽,竟往秦营而来。此时天色已将明亮,海潮老祖与众位仙人等,正在芦棚候信。只见东华帝君落将下来,一齐忙立起身接着。海潮老祖便问劫牢的事体如何,东华帝君即便将临淄城中有了准备之事,一一说了。海潮老祖闻到紫竹真人被南极子用先天袋捉去,一时说不出的心中大怒,道:“我二十四洞的门徒,死了两个,拿去十五个,实情可恼。待我再去劫牢,救了众门徒出来,再与南极子理论。”五老齐道:“彼处人多,若要去锁仙牢,我等须要定个计策方可。”海潮老祖说道:“贫道自育调遣。”便叫一声:“拔山真人,你今晚三更时分假装我的仪容,到临淄东门之外,单教南极老祖出来,假作对阵,与他恋战,待等我喑进临淄,偷取先天袋。只听雷声为号,即速回营,保护秦王的大队,以防齐人冲踏,不可迟误。”复又叫:“翻江真人攻南门,革面真人攻打北门。俱要装成我的形容,与他恋战,必须拦阻齐营的众仙,不许他们回去,便宜行事。”四位真人齐领命,便又叫五老道:“敢烦五位帝君照应芦棚及秦皇的大营,以防不测。”一一吩咐已毕,大众便静坐芦棚之中,只等三更时候,暗暗行事了。暂且按下不提。
  且讲南极老祖与众仙真等,把紫竹真人送入锁仙牢中,孙膑便将避火罩双手送与南极老祖,说道:“弟子全仗祖师的法宝,保住了白虎殿,使先母的灵柩得免回禄之灾,此恩没世难忘。”说罢朝上叩了三个头,站在一旁。南极老祖开言说道:“昨夜东华帝君想来劫牢,要在白虎殿上放火,两计不成,反倒失了紫竹真入,他们岂能甘心,必然又有计较。我想你且算一算,海潮圣人等又将作什么把戏。”孙膑闻言连忙掐指一算,就知他们的来意。便对南极老祖说道:“祖师得知,海潮圣人又定下计了,今夜三更,叫他几个门徒,装扮他的模样,在四门上诱战,使我等离开地头,他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