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疏忽。”毛奔回答:“都在弟子身上。”转将下来,走至石鼓边,叫声:“白猿,你也有今日么。你到会请仙人来救孙膑,如今刖夫又不来救你。我被你家南极子打得够了,吊在芦棚,又被东方老贼亦打我八十荆条,几乎打死,我在你那里,把我吃尽亏。今日狭路相逢,说不得拿他这猴儿出气了,打死你莫来怨我。”言罢,手执皮鞭,尽力抽打。打得白猿无处躲闪,痛苦难当,这且不言。
  却说金眼毛遂,用隐身草隐进秦营,四处寻找白猿,并无影迹。来至后营,看见两个铁笼,一个装着梅花鹿,一个装着斑虎,转由左边直进,只见中军紫薇营内一座芦棚,乃有海潮圣人与众位仙真坐立在地,外面又有许多人立着。毛遂猛然听得白猿叫喊之声,暗喜道:“原来在这边。”隐身入人丛中,人不见他,他却看得十分明白,不知得救得白猿否?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四回 孙膑魔法闹秦营 南极大摆聚仙阵
  却说金眼毛遂,他却看得十分明白,只见毛奔用鞭打得白猿十分可怜。心中暗想:“此处看守人多,谅来不能救他。在此看着无益,到觉不忍,不如后帐盗了脚力回去,再与掌教商议,前来救白猿,有何不可。”想罢,翻身转出后帐,那些守铁笼军都去看打白猿,此处并无一人。毛遂大喜,就将铁笼开了,放过脚力,跨上梅花鹿,用手扭着斑虎,起在空中,腾云而去,即时驾云回到临淄,直奔文华殿前,落将下来。众位祖师十分欢喜。王禅起身接鹿,王敖起坐前来扯虎。毛遂笑道:“看你兄弟,到也自在容易,偷回脚力,你们这等爽快。”王禅、王敖说道:“此事切勿挂怀,改日拜谢。”
  南极仙翁开言道:“怎么不见白猿回来?”毛遂叹气道:“若是提起白猿,令人伤心之极。却被毛奔锁在石鼓之上,我眼见他用皮鞭打了三百有余,他处人多,如何下得手。我看得心上不忍,故此先偷脚力回来。”孙膑闻言道白猿挨打,打得惨切,口尊:“祖师老爷,白猿有难,弟子要到秦营走一遭。”南极仙翁道:“白猿为你受亏,你该前去搭救他了,须要小心。”孙膑答应“弟子知道。”辞别南极仙翁与众位仙长,往下就走。毛遂开言问道:“三哥你往哪里走?”孙膑答道:“要去救白猿。”毛遂微笑道:“你怎样救呢?”孙膑答道:“这也难定,临期随机应变,救不来就偷,偷不来就救。”毛遂笑道:“我劝你莫去罢,你去救也救不出来,偷也偷不出来,他那里巴不得拿住你,斧砍锥穿,以泄其恨,还看什么情面。你若是去偷,不是毛遂夸口,你没有我的手段,况且里面人多,看得十分严谨,只怕你不能下手。”孙膑答道:“贤弟说得有理,我且去看看。”遂下了文华殿,襄王合众文武也前来劝阻。孙膑说:“无妨。”吩咐左右牵过青牛,架拐骑牛,即忙吩咐众荫袭不必跟随,各各小心看守城池。
  说罢,就将青牛一拍,起在空中,将近秦营,落将下来,就从五雷阵的旧地经过。只见阴风惨惨,鬼哭神号,无数阴魂就在青牛前跪下,口中齐叫真人超度。孙膑闪目观看,这些鬼魂也不是刀伤,又不是剑砍,俱是遭雷屑之苦,心中嗟叹。偶生一计,即便说道:“这些鬼魂,你等为是五雷神兵所伤,不能超生,待出家人带你们去进秦营,去缠毛奔索命罢。”遂即念动拘魂咒,就把二百四十名鬼魂聚在一处,就用天青袍袖拂住,把众鬼魂都拘在袍袖之内,推开脚力,竞闯秦营而来。守门军士,知道孙膑利害,只吓得胆裂魂飞,说声“不好,刖夫又来了。”往后就走。跑至御营内,跪下禀报道:“祸从天降,临淄的孙膑,单人独骑,杀进营来。”始皇闻言大惊道:“刖夫又来闯营,如何是好?”金子陵与王翦一齐奏道:“吾王请放龙心,不必害怕,营中现有海潮圣人,与二十四家真人,他不进来便罢,若闯进采,好似飞蛾扑火,自送其命,臣今当先与他动手,金国师去报祖师,自有定夺。”二人连忙辞驾,各自上马。
  我且不表金子陵去请海潮圣人,再说王翦,刚出营门,顶头就与孙膑相迎,即便大骂道:“刖夫好生大胆,今日独骑,又来闯营。”孙膑认得是王翦、口称:“殿西侯休得阻我,我要进营去,搭救白猿。”王翦答道:“原来你想救白猿,只决不能,我营中有海潮圣人,与二十四家真人,任你浑身本领,也难救得出去,你还往那里走。”一催乌骓马,把孙膑拦住。二人就在营前厮杀,战成一处。不想营中,又有一个骑牛架拐的孙膑,往黄罗大帐闯来。蓝旗飞报进帐,始皇闻言,说声“不好,又是孙膑的法术来了。”孙膑已来至帐外,章邯等十余将军,连忙出帐抵挡。甘罗保着始皇,往帐后走,飞奔芦棚。且说金子陵来至芦棚,一见海潮老祖,就将孙膑一人前来闯营的话,说了一遍。海潮老祖掐指一算,微微笑道:“原来这孽障想来救白猿,又有一番恶战。金子陵你且去帮助王翦,共战孙膑,出家人自有调遣。”金子陵忙辞出来,骑上梅花鹿,飞奔营门。只见始皇领了文武,慌慌忙忙,抢上芦棚来见海潮圣人,齐声说道:“不好,孙膑杀进营来了,老祖快快去迎敌。”海潮圣人坐在蒲团,看见君臣一齐奔进棚芦。说道:“贫道才差金子陵出去,共战孙膑,怎么又有孙膑进营?”始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