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海潮道:“既然如此,拿去看看,看毕即速交还于我。”假毛奔答应晓得,双手捧过神书,转身说道:“谨慎。”两足一蹬,腾空而去。海潮大怒道:“哪里去了。”左右道:“毛真人驾云去了。”海潮道:“把他赶回来。”东华帝君领命而去,驾云追赶。
  且说东方朔得了神书,满心欢喜,驾云飞走。忽见后面云光响亮,回头一看,说声“不好,东华帝君赶来了。”心中着急,忙向怀中取出那桃叶渡,隐住身躯,往前便走。帝君赶了一会,忽然不见毛奔,拨开云雾,四下观看,并无影踪,无奈回归古洞,来见海潮。海潮说道:“这孽障诓书何用?”帝君回言:“依弟子看来,只怕不是毛奔。”海潮道:“明明是孽障,你等都是目睹,难道假的不成。“帝君道:“祖师何不占算占算。”海潮点头称是,忙抡仙指,垂头暗算。拍案大怒:“不好了,我被南极欺骗了。”眼望左右道:“这个南极子,差遣东方朔,擒了毛奔,责杖四十,吊在芦棚,又差他前来骗我下卷神书,相欺太甚,若不下山救回毛奔,把云光洞的脸面灭了。”东华帝君躬身道:“南极子行事不正,只可差一位真人下山,与他讲和,放了毛奔,不动嗔痴,有何不可。”海潮大喝道:“你在洞中,称为首坐,管辖二十四洞散仙,为何这般懦弱。南极子仗着掌教之尊,欺压我出家人,敢将毛奔毒打四十,吊在芦棚,又偷我的神书,解脱孙膑,情理难容。”吩咐:“东华帝君看守本洞,权理一切事物,二十四洞真人,随我下山走一遭,定要与南极子见个高下。”言罢,海潮下山,东华帝君回转洞中,不在话下。
  且说东方朔得了神书,回头不见帝君赶来,心下少宽,收了桃叶渡,显露身躯,来到临淄。到芦棚落下,众仙一见,喜之不尽。忙问“事体如何?”东方朔笑嘻嘻的说道:“骗了天书,将书取来了。”说罢,将书呈上,南极子打开了一看,大笑道:“若非仙长前去,此书焉能到手。”复又连连叹气道:“为着孙膑一人,反要伤残二百四十人姓命,使遭雷轰之苦。”即命白猿将襄王请来。白猿答应,将襄王请至,同众文武来至芦棚,叙礼坐下。南极子开言,口称“贤王快查牢狱之中,有多少待决囚犯。”襄王点头,令人前去吩咐狱官。不多一时回来禀报,狱中重犯共有二百四十名。南极点头道:“此乃天意造定,可恰符此数。”又尊一声“贤王,将这二百四十名犯人,去了枷锁,着他去香汤沐浴,改换衣服,交贫道传令,着他们今晚三更进阵,解救孙膑。”襄王依言,传旨将众犯赦了死罪,立时传令,俱要沐浴换衣,令人带赶前来。南极子又唤来五彩匠役,把二百四十名犯人,分为四队,六十名一队,用蓝靛涂面,身穿青衣,青绢裹头,手执大刀。第二队朱砂擦面,身穿红衣,红绢包头,手拿月斧。第三队用白粉涂面,身穿白衣,白绢裹头,手执银枪。第四队用黑墨抹面,身穿皂衣,黑绢裹头,手持钢枪,每人腿上系铜铃。一霎时,装饰妥当,把二百四十名囚犯分开四色,个个拿刀持斧,抬枪使锤,系上铜铃,动即响亮,众犯人不知原故,好似玩耍戏法一般,满肚疑惑。南极开言,口称“襄王请回,今晚三更,请襄王领众文武,在西门观阵,搭救孙膑进城为要。”襄王即下芦棚,依言上银安殿,聚文武准备,三更观阵,这且不题。
  且说南极子即写了几道退神灵符,预备阵中去用。另外又写了几道。吩咐白猿:“你接这符,悬在泥丸宫,三更时分,率领六十名穿黑的军汉,在北门进阵,竟抢壬癸水的高台,将斗内戊己旗去了,抢至中央法台听令。”又命王禅:“接我灵符,领六十名穿红的军汉,由南门进阵,抢丙丁火的高台,将斗口戊己旗去了,亦至中央法台听令。”又令:“王敖接符,带领六十名穿青的军汉,自东门进阵,抢甲乙木的高台,将斗口戊己旗去了,亦至中央法台听令。”再请东方朔:“也带了灵符,领六十名穿白的军汉,由西门入阵,抢庚辛金的高台,将斗口戊己旗去了,中央法台救了孙膑,从东门出阵。”又吩咐那四队军汉:“你等进阵,舍命向前,遇见祖师旗,即便砍倒,得命者襄王有恩,失命者贫道超度,休生退悔,务要齐心协力。”众人答应一声,各归队伍。
  南极子调遣已毕,自己也画了一道挡雷的灵符,准备三更天抢中央的戊己土法台。早已红轮西坠,宫漏频催,将交三鼓,欠一鼓实是二鼓,襄王摆驾,领文武到城西西门掠阵。那南极子等至子时,跨鹿腾空,先至五雷阵南,仗着龙须扇,将揭谛神扇开,破了天罗,进入阵中,往戊己土法台落将下来。中斗星官,率领着冒土、雉女、土蝎、柳土、獐土、貉土一拥前来,南极仗扇,连扇三扇,俱各退去,就将戊己土旗打倒,半空中迅雷响亮。东方朔、白猿、王禅、王敖等知道南极子进了阵,各呈威风,显出随身法宝。东方朔闯西门,白猿闯北门,王敖闯东门,王禅闯南门。穿青的军汉跟着王敖,穿红的跟着王禅,穿黑的跟着白猿,穿白的跟着东方朔。二百四十人,腿上铜铃四百八十个,一齐跑开,满阵中铃声响亮。
  东方朔伸手举起六个葫芦,领着穿白的一队军汉,各提银枪,齐进西门。到了庚辛金高台,有西斗星君领着风金羊、娄金狗、亢金龙、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