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关系了。可见事无巨细,必有所用,特粗心人不曾理会耳。这不过据我所能说的而言,其事很小,此外还有许多关系,说它不完咧。”众人都各恍然,因笑道:“这些地方,我们倒不曾留心。”中山却又指着北斗七星笑意:“你们认识吗?这是什么星?”众人都笑说:“不知道。”中山道:“这就是北斗七星,你们只要辨得出它,方向便容易知道了。”接着彼此又谈了些军事,方才回船。极热闹中间,忽然来此一件清冷之事,可谓好整以暇。
  第二天,义和墟福军已经和陈军千余人接触,田锺谷带着滇军三百人,和粤军第一师卓旅所部的张弛团一营,登雄鸡拍翼山岭,中山兼率侍从,登山督战。时左翼的福军,进到了义和墟,初时得些胜利,正在追击,不料陈军大队到来,乘势压迫。福军抵敌不住,只得退却。陈军趁机大进,沿义和墟赶向苏村,谋断义师归路。中山尚欲指挥部下死战,左右苦谏,始命大南洋座船退却。刚到苏村,只见一队兵士,列在河上,沿风飘展的旗帜,现出招抚使姚的四个大字。原来姚招抚使名雨平,中山由博罗回到石龙时,因其指陈援敌之策,颇有些见地,所以给他一个招抚使名义,令他发兵救应博罗。他的队伍开到苏村,便不曾前进,至今还在苏村驻扎。当时中山见姚雨平的部队,尚在这里好好儿的驻扎,知道敌军尚未压境,派人询问,果然尚不见敌人踪迹。古应芬急促轮船开回石龙,才到菉兰,又在昏黑中,见一艘艘的兵船,接连不绝的逆流而上。急忙探问,方知是粤军第一师所属的卓旅。中山大喜,急命加紧开赴苏村,探险登陆。大南洋船,仍然开回石龙驻泊。
  第二天又带了杨廷培的一部,由石龙开拔,到了苏村时,卓旅和福军已联络追逐义和墟敌人,攻击前进。中山即令杨部加入作战,军势愈盛。陈军抵敌不住节节败退。中山登山了望,见卓旅、福军、杨部冲击甚勇,节节胜利,十分欢喜。博罗城内被围军队,见救兵大队已到,乘势冲出,合攻铜鼓岭的陈军,陈军大败,死伤甚众,向派尾、响水退却。铜鼓岭仍被城内的义军夺回,博罗之围已解。陈军三路俱败,闻风而逃。中山传令休息,自己入城抚慰军民,特奖滇军师长杨廷培部万元,彰其守城和破敌之功,其余也各论等行赏。一面又令卓旅五团追向派尾。邓演达攻师阳,福军攻击响水,只杨廷培的一师,因死伤太重,着回广州休息。分拨已毕,自己又到梅湖去看重炮阵地,亲发五弹。此时增城的敌军,也被朱、吴各部击退,前方各军,俱皆胜利,东江战事,总算转危为安,可告一小小结束。
  中山因广州等他解决的事情很多,便趁机回去了一趟,只一日工夫,便又重行出发。在这一回一出之中,别的并无改动,只有他自己的幕僚中,却又添了马晓军、王柏龄等几个人。轮船到了白沙堆驻泊,中山亲自到飞鹅岭刘震寰营中,商议攻破惠州之策。桂军各上级军官,听说大元帅驾临,一齐来迎,先到炮兵阵地察看。这时惠州城上的陈军,用望远镜探看,见中山亲来察看阵势,便教炮兵瞄准中山开炮。颗颗炮弹,都向着中山飞来。有离开中山身前只有丈许光景的,轰然一声,地上的木石纷飞,地皮也乌焦了。众人见了,都替中山耽心,劝中山不要再留。我亦代为担心。中山笑道:“你们不必惊恐,敌军的表尺已完全用尽,凡枪炮均有表尺,用以瞄准,测量远近之用。表尺用尽,则不能更远,虽密发不能及我矣。即使他密集注射,也决不能射及我们所立的地点咧。我们尽管商量破城的计划罢!”有见识,有胆量,有经验,岂庸流所能企及?桂军总司令刘震寰道:“逆军的杨坤如,最善于守城,我们屡次猛攻,都不能得手,真是没有办法。”不说自己不善攻,倒说别人善守,也算善于解嘲。中山道:“我此来带有一船鱼雷,可用此物作攻城之具,炸毁城基,如城基崩坏,惠州即日便可克复了。”刘震寰唯唯称是。中山又道:“我定今天仍回梅湖,特留程部长潜和参谋赵宝贤在这里,和兄商议一切。事不宜迟,明天便可下总攻击令了。”刘震寰领诺。
  中山见布置已定,仍旧坐了大南洋轮船,回转梅湖。轮船刚到中途,忽听得轰然一声,仿佛船都震动,不知什么地方炸烈了东西。彼此正在惊讶,忽然侦缉员赶来报告道:“驻泊白沙堆的轮船失事,所带鱼雷,完全爆炸。飞机队长杨仙逸,长洲要塞司令苏从山,鱼雷局长谢铁良,同时遇难。”中山大惊,悲痛不已。王柏龄等,齐声慰解,中山拭泪道:“杨、苏、谢三同志,从我多年,积功甚伟,一旦为国牺牲,不但国家受了人材的损失,就是我们此番攻城的计划,也大受打击咧,使我如何不伤心呢?”当下命人仍至广州运带鱼雷等攻城之具,一面下令赠杨仙逸陆军中将,与谢、苏两人,均各厚恤,自己并亲赴遇难地点察着,只见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不禁加倍伤心,即令设坛致祭,亲自致奠。祭毕,仍回梅湖阵地。
  广州的鱼雷既到,仍命程潜在飞鹅岭主持攻城之事,并定九月二十三日下总攻击令,于夜间十二时,先以鱼雷炸城基,各部队冲锋前进,飞机则在前敌侦察敌情,抛掷炸弹。布置既定,如期发动。前锋冲锋前进,一面发射鱼雷,鱼雷的炸力虽大,无奈惠州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