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展,十三变至十八变,用旗三面招展;十九变至二十四变,用旗四面招展。其变之一、二、三、四、五、六,则以角声一、二、三、四、五、六、转为变;凡鱼虫禽兽互变,则以金声一、二、三、四为准,变定则击鼓。凡变,先胁,次角,次牙,次爪,次翼,次尾,心定不动;以有化无,互相伸缩,顷刻而成,参差先后,无不贯串。
    令龙街为阵心,使平修、邢贯为护心,使信恒、何舟为翼阵,使各有副将;其余慕容夏奇、水正、梅先春、蒋功、陈得、何靛等数十员骁将,俱派牙爪。各处首领,凡行皆用飞龙,止皆为盘蛇。操演精熟,令铁柱、卫仁随金城居守,乃拆云垒石,放炮,率众下岭屯扎。
  当下子直闻报,大喜道:“彼守则无法可攻,今彼离巢,系送路过冈也。”冠军道:“不然,西山文武足备,昔守今战,非得胜算,断无轻动之理。吾甚忧之,大夫缘何反喜!”乃使军政司具奏到老营,并檄令各城加意防备。子直道:“昔求战不得,今得而不战,何时过岭,以副主上之望?”冠军道:“我能战之将士,皆分守于各处,本城所存无几,新兵尚未练成,如何临得谋定而战的大敌?今彼下岭而不前来,是欲致我而以逸待我也。须将兵将练精,方能言战。此刻仅可凭城以守。”乃复往教场阅检。
  次日,岛主使郎福厚持节到营监战。冠军迎入,郎福厚道:“主上昨闻敌舍巢穴下岭,欲与我战,是难得之机,将军反请谨慎,郑重其词。主上不悦,言将军养寇,特使福厚前来摧战,败不归罪将军。如或敌人退守,岭不能过,惟将军是咎。”子直道:“战未必败,何可受违君命之愆!”冠军见岛主诸人意皆欲战,自料亦木致败,乃点齐精壮军士三千,饱餐,缓缓行到岭北,叱成阵势。
  只见对面炮响角鸣,两翼骑兵先出,往还穿梭驰骤;须臾角声止,鼓声作,骑兵俱退。阵已排列,前锐后阔,四角贴伏。有小校执旗走来跪下道:“奉令请将军观阵。”冠军答道:“此蚀月虾蟆也。”那校起身跑回。又有小校执旗走过,跪下道:“奉令请将军打阵。”冠军自思:“此阵变法,虽同仲兄仔细考较,但现在兵未教成,不可使用。”乃答道:“今且斗将,改日斗阵。”小校起去。
  对面鼓声复震,十余员战将涌出。一将提刀骤马喊道:“狂妄强徒,可速纳命!”右边转出骁将柏郦,系柏彪之弟,挥刀迎上,不问姓名。斗有五十余合,内中一将落马,却系柏郦,为信桓所斩。旁边布惠大怒,举鐧冲来,盛进、仰青、黄华随着齐出;浮石阵内山慈、慕容夏奇、陈德接住混战。何舟忍不住,举枪杀向前来,黄华慌抢上去,那方慕容夏奇从旁使枪,刺入左胁,结果性命。
  冠军知何舟武艺高强,将校无其敌手,乃策马迎到。何舟见着,怒从心起,劈面就刺;冠军也不在意,拨枪回挝。战有二十合,信恒视何舟枪法蓬松,慌舍敌将,骤至夹攻;又战二 十余合,龙街见不斗阵,亦掣锤驰来。冠军力敌三将,只见邢贯使棍飞步杀到,冠军冲出圈子,向城跑回。何舟愤怒,加鞭追上;冠军见何舟枪锋只在后心上下,乃勒住马,闪转身,枪锋已过,举挝扫到,恰恰击着何舟脊梁,受伤落马。信恒、龙街连忙拦住格杀;邢贯弃棍,背得何舟飞跑逃回。浮石营内鸣金,诸将收兵归阵。
  冠军亦不追赶,也收兵回城。又见小校持书,“请来日斗阵”。冠军批准。子直问道:“阵已习成么?”冠军道:“另有道理。”次早引兵出城,用十二队,中间骑兵,排成阵势,并不前进。岭下军将俱出营外,见浮金近城结阵,不去攻打,又来请进。冠军令前锋答道:“阵已排成,请汝主将观看。”小校回 去,只见浮石兵马果然前来,军中拥着巢车,冠军料是西山在内。正拟度间,又见执旗小校走到,禀道:“奉令言此阵,名唤风云骤雨,攻打彼此多糜将士,请更易相斗。”冠军答道:“既不攻打,三日后来岭下,破汝国阵。”小校去后,即领兵入城。
  子直问道:“不往打彼阵,何也?”冠军道:“彼中大有能人,深知此阵妙理。”子直道:“既不去破,如何允之?”冠军道:“批准斗阵,今令其打,未为失信。明日若仍推辞,便难于措词矣!”子直道:“三日即能打彼阵乎?”冠军道:“至期兵应可用矣。”令金璧飞凋杨善驰回,令下教场,审视习练。
  过了三日,将士俱融洽贯通了,始率到岭下来。浮石兵马早已齐集,仍然骑兵先出,须臾阵成形势,与前相似,旗旌甲冑,全色灰黄,但前愈锐,腹愈宽耳。小校执旗如前跪问,冠军答道:“此老田父阵也。”小校起身跑回,冠军将令字旗挥动,飞盾兵各执旗幡,向前招展。杨善使“变”,只听钲声一 响,角声四转,将士俱系皂甲皂旗,变成玄雕,张开两翼,搏向前去。只见彼阵中回声钲响,二面白旗招展,角音三转,阵形移动,四足皆攒面前,旗旌尽黑,变成玄兔。杨善见陈变动,鸣钲止住,铙声三响,角声四转,变成韩卢,昂然直冲向前。
  对阵又鸣钲,一面白旗招展,角声六转,旗甲尽白,变成饿虎,张牙舞爪而来。扬善鸣钲,铙声一响,角声二转,甲旗尽青,变成青骏,昂头摆尾而前。对阵又鸣金,用青旌招展,角音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