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大夫,延虚全州世世戴感大德。”冠军道:“何时补完?”百姓道:“请限三日。”冠军道:“准众所请,不得逾限。”百姓答应,叩谢而退。
  冠军携杞大夫手回衙道:“足见大夫爱民保国矣!”命吏役退去,就于衙中住下,问问人才物产风俗民情。耽阁到第三 日,仓库吏同来禀道:“仓库如数补足。”冠军大喜,复往查清。即同杨善回都,奏上浮金主,且荐杞大夫有感怀盛德,非边州之器。浮金主允奏,降命召回。
  只见中大夫边修奏道:“杞图佳罪终难宥。仓库皆守国之要也,如何不先奏明,而即擅开支发?仓猝有警,全州岂不瓦解!今冠军侯受恩深重,当思报国,而扶同蒙蔽,实负君恩,应请议处。”又有中大夫毕立奏道:“凡事有经有权,边大夫所论,乃系经道,非知极者。若遇凶荒,百姓存亡呼吸,而犹辗转羁退,恐民无食。不填沟壑,则为盗,以延命耳;尽填沟壑,是无民也,无民何以为国?为盗延命,则仓库岂国家所有!民叛于内,而招敌于外,其费岂止倍徒耶!”子直道:“向例凡盘过仓库,随即解运回都,该员离任;今冠军侯不遵解运,仍使就职,难免违例之愆。”毕立道:“向例随即解运离任者,以防杜暗中挪借邻邑及大商大贾补库补仓,扶同欺混也!今皆出于百姓感纳之诚,岂与寻常相等,而亦须防杜耶?”浮金主道:“毕大夫之言是也。”仍召杞大夫回都。
  数日已到,入朝觐毕,浮金主慰劳,再问:“长何所疾苦?”杞图佳奏道:“苦少淡砂。”浮金主闻得,便蹙双目视郎福厚,问道:“所事如何?”郎福厚奏道:“前使回来,今复接信,余、包二大夫请我国进兵,侵彼边邑,于中取事。”浮金主道:“浮石君明臣贤,人才众多,骁猛之士不胜曲指,进兵难期必胜。”中大夫钟受禄奏道:“浮石朝内有余、包之奸,边疆有四镇之逆,国家不乘此时兵粮丰足与彼争持,设或二奸去位,四镇削平,恐吴不灭越,则越沼吴矣!”浮金主道:“寡人非不知之,但必须选得大将,方可进兵。看在朝诸臣,皆不能胜此重任。”只见中大夫蒋哲奏道:“烛相国常称韩冠军系将相器,主上亦深爱其能,何不用之?”浮金主猛然省悟,大喜道:“寡人正忘之。”即召冠军侯上殿。
  浮金主道:“本国诸件皆备,惟淡砂仰给于浮石。太平日久,生齿日繁,旧数不敷,边人多诱其民私相贸易。今被设立新法,防护甚紧,不许漏出颗粒,殊为可恶。幸彼国有佞臣,夙与交通,今请进兵,固时制宜,实为难遇之机。卿可率将兵前往,即不能多取土地,但得有路通玉砂冈,百姓皆依赖矣!”冠军道:“兵易结而难解,且臣于天时未谙,地利不知,人和莫悉,愿主上与老成硕德共谋之。”浮金主立召烛相国、国大夫、子大夫、蒋大夫、毕大夫、边大夫、常大夫、王大夫、冷大夫,共议机宜。烛相国道:“用兵断乎不可!浮石与浮金,向来有无相通,因我贪于小利,不公平交易,而诱其狷民偷漏,又于彼国所须之物昂其价值,是以立法提防,其曲实在我。只须遣使谢罪,彼国多贤才之士,自无不允。若轻于动众,臣未见其利也。”浮金主问杞图佳道:“杞大夫以为如何?”杞图佳奏道:“不独论理义,即揣时度势,亦属非宜。彼国俊杰在位,兵多将广,岁无饥馑,边多险峻,是天时地利人和,俱无隙可乘。臣窃谓用兵不便。”浮金主又问郎福厚、子直道:“卿二人之意如何?”朗福厚道:“国有佞臣,敌国之福。今彼现有余、包二心向于我,虽有贤才,皆将自相残灭,安能为之用?况彼四镇拔扈,我既进兵,彼必发作,内外夹攻,势成瓦解。相国员是持重之论,然属自弱之谋,将终受制于人,欲强国者不当如此也!”子直奏道:“请先修备四境,可进则进,不可进则止,亦无大害。”浮金主道:“寡人之意决矣!”毕立奏道:“烛相国、杞大夫、韩冠军俱谓不可,皆是慎重之见。若必欲用兵,须专委此三人,庶谋算周密也。”浮金主道:“太子权听国事,冷慕光、王台沼赞议可否。烛相国兼司粮饷,驻于都中;杞大夫中途提调,驻于龟息城;粮草贮于双敖谷;韩冠军为前将军,子大夫为参谋,领兵二万前进,先于雁翼关训练。寡人统兵五万,同郎人夫督后接应。诸卿各宜发奋建功,以副寡人所望。”相国正欲再谏,只见常安奏道:“浮石已不可敌,而天英双龙及各岛,皆同彼和好,我与浮石构结而不能解,双龙、天印煽惑各岛北、东、南三面乘虚而来,是我双拳而敌众手,如何挡得住?”冷慕光道:“必须遣使四出说之,使共攻浮石,庶几取彼羽翼,为我心膂,是数浮金而攻孤浮石也!愿吾主行之。”
  浮金主允奏,问诸大夫道:“谁往双龙、天印?”冠军道:“臣愿往。”子直道:“双龙、天印各居南北,往返愆期,宜选二人分往。”冠军道:“鄙意前去,不仅欲其协力,且察彼处形势,以用其所长耳。”蒋哲道:“二处俱属绝险,不佞皆曾游来,天印乘船,双龙习马,各有近属数十岛相附。”杞图佳道:“双龙君臣乖戾,天印君臣凶恶,情性皆属贪狠,非可以言词喻。”郎福厚道:“二处臣子与福厚俱有交往,贪狠诚如所论,惟多费土产耳。福厚修书,差人带赂暗往,以馈其臣;主上使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