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五人登车;善短兵者,五人守车,十人依车而战。每四队为一小阵,用阵长领之;每五小阵为一中阵,用上士率之;四中阵为一大阵,将自统之。今三千人,用二千人分四军,作正兵;一千人为奇兵,内四百人为步兵,作四队,四裨士统率四面救应,六 百人为骑兵,作四队,四骠士统率,以为遮前掩后,邀远冲暇之用。行营俱系辎重在中,奇兵在外,正兵在奇兵之外。每夜一健士率所领巡内,一裨士一副士率所领守备,一骠士率所领骑卒,往来远近四方八面巡探。”余者,交杨善、金汤督率。
  却说双尾虿弃众逃回,第三天抵家,父亲出巡不在国中,哭诉与息氏母亲。当下息氏大怒,请外甥白额虎商议,欲邀延猛勇壮士前去报仇。白额虎道:“不可造次。凶徒既能伤表弟及多兵士,则非寻常,必须于五豹将军中,请得两位去,方可收伏。但五豹将军岂能轻动,必须奏闻。”息氏道:“如何奏闻得?还多系用礼物私请,兼托郎表叔转嘱为妙。况五豹与他父亲俱有交结,谅无不允。”白额虎道:“所谓奏请,难道叫你将强娶事体言明么?只须如此如此,便可蒙过奏准。”息氏依汁,次早上朝,启奏道:“前日妄子柏横在边巡视,舒疃众民告诉来有凶徒,扰害地方,强夺良家女子。柏横往前查问,实有其事,是即驱逐,凶徒持强猖獗,反将妾子打伤,殴死从人。若不早为剿火,恐煽动地方,勾引外岛,遗害非小!”浮金主道:“可着该邑令尉协捕。”息氏奏道:“此凶徒非令尉所能收擒,妾子柏横在国以勇著名,令尚受伤,令尉何用?必须请发五豹大将,方于事有济。”浮金主道:“五豹乃镇国将军,岂容轻动?”息氏奏道:“镇国原为国内事用,令舒疃乃心腹之内,正合用此。”浮金主问大夫子直道:“卿意若何?”子直道:“凶徒果狠,自要用猛将擒拿。五豹不可全行,差一二去亦无所碍。”浮金主准奏,使青豹钱猛、赤豹安大壮两将军前往舒疃,速擒凶犯,审明正法。
  二将领命,同息氏出朝,直到柏府。双尾虿迎接,摆酒痛饮。息氏送上许多礼物,再三嘱托,二将满口应允,收礼回家。各便到营内,吩咐众将士来晨齐集听点。
  次早入营,拣选精壮将士五百名,预给粮饷半月安家。令即收拾盔甲器械齐全,明早动身,违者以军法论。众军土得令回去。次日清晨,俱在营中伺候。二将同双尾虿全装贯甲,领着人马,放炮起行。
  舒疃探事的,连夜奔回报信。子邮道:“任其兵马到此,则地受害。前追双尾虿时,路上有冈,观其形势,颇好守险,莫若移屯彼处,以免过来作践。”单义道:“此计甚好。前面山冈名聚囊山,又名聚囊谷,原系屯过兵的,今只须到彼处,仍可操练。”子邮令众士推车移到聚囊山,藏于谷中演习。
  第三天探得来军将到,子邮令不必出谷,自携挝单骑下山迎祝双尾虿领三百兵壮先行,撞着子邮,虽有些怕,然恃二 豹将军在后,又欺系单身,乃令众兵齐上,自举利斧砍来。子邮见兵士俱系大汉,形状雄壮,想道:“仇不可以结深,只须却敌以求和,不可杀人以积怨。”乃将骑带转退回。双尾虿只道是惧怕他,举斧骤追。子邮回身迎战。双尾虿到五合上,见有微空,飞斧劈下。子邮往右边闪开,左手早抓住大斧,举起挝来,迎面叫打;双尾虿骇得魂不附体,丢下斧头,往后仰倒,子邮弃斧,也不打下,任奔驰逃去。对面兵壮赶到团团围住,子邮举挝挥使,众人纷纷乱倒,无不受伤。
  子邮正欲回山,忽见两骑飞到,后面军将风卷而来。盔甲器械,系青豹、赤豹,也不搭话,举挝迎上。钱猛用筅耙架开,安大壮举枪刺来;子邮钩开耙击下枪,顺势挥回,二人连忙迎隔。斗有十余合,子邮卖个破绽,安大壮挺枪刺胁,子邮将枪杆夹住;见钱猛耙已戳到耳边,用挝架耙,顺柄扫下,钱猛退缩不及,右手正遭,刮得稀烂,弃耙逃回。安大壮因枪退不出来,料想独力无济,亦舍枪而走。子邮道:“赤豹未曾着伤,不可便宜了他!”乃迫上照肩打下,安大壮急躲时,已落在腿上,将跌下骑来。众军慌来救护,子邮亦不争夺,从容回山。
  再说钱猛、安大壮回到营中,俱已痛得要死;双尾虿用丹药灌下,渐渐醒来,喊叫不迭。双尾虿又给敷贴膏丹,扶上帏车,推回京城医治。修书写表,差人飞往都中报信。自领军马守住白骨冈。
  钱、安两将到都带伤朝见,逐细奏明。浮金主问道:“此人如何这般凶狠?二卿俱受重伤,实出意料之外。”道犹未了,只见丹墀内黄豹万胜、白豹冯飞、乌豹真第伏着奏道:“微臣等五人,素称大勇,今忽遭伤其二,臣等不甘,愿同前去雪耻!”岛主道:“强徒于内地损我猛将,不速擒灭,将为心腹大忧,若入诸岛,国家亦难安枕!今准三卿所请,前去务须小心。寡人另谕威敌侯从西南来,镇邦侯从东北来,会合擒拿,不可纵脱。”原来威敌侯即是柏彪,乃双尾虿之父,生来膂力过人,系嬖大夫郎福厚之表兄,讨平小岛,官封今职。那镇邦侯姓烛名医,智勇兼全,更长于国家料敌,为浮金第一流人,世袭镇邦侯爵,现为国相。
  当下万胜等领命谢恩出朝,传令白、乌二营兵士,同往擒贼,留黄营同赤、青二营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