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自迷失真性。”言罢,只见道官来迎歇息。次日,文广拜别圣帝,相辞道官,下山引军望汴京而回。
  不一日,到了汴京。文广入奏仁宗。仁宗见奏大喜,下命重修天波滴水楼,封杨宗保为无敌大元帅宣国公。杨文广为无敌大将军忠烈侯。宣娘为鲁国夫人,魏化为殿前都指挥使。文武各升有差。又命文广与长善公主毕婚不题。
  却说狄青终日恨宗保,又见全家受封,乃曰:“老贼!今日封公封侯,吾之冤仇何时可报!”遂唤心腹家丁名师金者,谓之曰:“吾昔日征蛮,被宗保老贼耻辱。今欲诛之,以雪其忿。汝有何策?”师金曰:“宗保朝廷倚任重臣,老爷害之,岂无后患?此事断不可为。”狄青听罢,拿起铁锤赶打,咬牙大叫:“打死你这奴才。”一竟赶进后花园内而去。师金暗忖:“莫若慌他,不然今日活打死了。”既至后园,遂生一计,跪下告曰:“老爷息怒,听小人告禀。”狄青曰:“奴才,禀甚么!养军千日,用在一朝。你倒说这等话,长他人之威风,而不忠心以事我。”师金曰:“常言机事不密,祸先行。老爷向堂上大声说这等话,只恐有人走漏消息,报知杨府。杨府一本,论老爷挟私谋害,满朝文武保奏他的甚多,那时老爷悔之晚矣。为此小人激怒老爷,引至此处才好说话。”狄青大喜曰:“我的儿,说得甚有理。我且问你,怎生计较,害他父子性命?”师金曰:“今老爷已说要打死小人,待小人走进房去,只做寻不见,着家丁遍搜逐出,不容在府,小人竟去投杨府,俟方便处将宗保刺死。又泯其迹,仇杀而祸远,方是全谋。”狄青曰:“妙计妙计。”遂令师金起去。须臾时,又赶转庭堂上来,大骂奴才可恨,令家丁搜寻,逐出府门,饶他一死。众人将师金推出于府门之外,师金即投入杨府而去。
  是时,无佞府中大排筵宴,花烛荧煌,嘉宾骈集,庆贺文广与长善公主毕婚。尽皆欢饮,沉醉如泥。师金悄地进到宣国公房中,伏于梁上。宣国公与诸客饮罢,进房取下冠帽,仰卧床上。只见一人伏于梁上,乃曰:“粱上君子,你有甚事?或要钱物或要杀我,请下来商议。”师金闻说,遂跌落于地,跪下告曰:“小人狄太师家丁,师金是也。太师令来做刺客。”宣国公听罢,就枕言曰:“汝取我头去。”师金曰:“蒙老爷不杀小人,小人又敢作背义之事乎!”遂将狄青谋害之话,与己不肯之意,一一告知。“乞老爷假做个计策,一则以活小人之命,二则以寝狄爷谋害之心。”宣国公曰:“吾即诈死,汝归事主。则彼此两全矣。”师金领计,星夜逃回,报知狄青。说杨府今晚成亲,宣国公醉了,被我刺死于床。狄青大喜曰:“已报一冤,俟后再图文广。”不题。
  却说宣国公那日饮多了些酒,到半夜时,身体不快,忙唤文广入嘱后事。文广疾走卧榻之前,问曰:“爹爹如何一旦不安?”宣国公令文广屏退左右,言曰:“适狄青遣一家奴名唤师金来刺我,我令他砍首,师金号泣说不敢,但求个生路。我即以诈被刺死之计告之。师金拜辞而去。我就寝,忽梦帝命武士斩我,我乃惊醒。今想此数难逃,欲生不可得矣。狄青怀忿,将后必来害汝,须防之。”言罢疯痰顿生,须臾而卒。次日,表奏朝廷。朝廷令敕葬,令文武祭奠送殡毕。有诗为证:
  无复公来佐太平,一天风雨折台星。
  四方闻讣俱惊骇,默默无言泪暗倾。

三女往汴寻夫
  却说鲍大登每欲送飞云往汴京而去,后因大卿小卿狂风覆舟,溺死于海,世卿打猎,坠崖而死,大登日夜感伤,遂呕血数斗而死。飞云与母江氏议曰:“父死兄亡,此地难以居身。杨郎别时,曾言叫去寻他。”江氏曰:“只恐日远情疏,变了心也。”飞云曰:“他临别之时,曾遗我香袋一个,令儿去会同焦山杜月英、宜都窦锦姑往汴寻之。儿想起此等情意,决非亏行易心者。”江氏曰:“既有此等约期,即当收拾起行。”于是遂唤众喽罗将山寨焚了,竟往焦山而行。
  及至焦山,杜月英出马问曰:“来将何人,无故兴兵来此呐喊啰噪?”飞云出马言曰:“姐姐莫非月英乎?”月英曰:“然也。”飞云曰:“昔日杨郎遗言,使小妹会同上京寻他,不知贤姐肯去否?”月英曰:“尊名见示,杨郎曾有何言,将甚为凭?”飞云曰:“妾姓鲍,飞云名也。杨郎别时,曾遗贤姐所绣鸳鸯香囊,又言再会宜都窦锦娘姐姐同去。故今日特来相邀。”月英闻言,含泪问曰:“别妆次几多时矣?”飞云曰:“只在妹寨一宵即分别而去。”月英遂拉入寨歇息。次日,收拾完备,亦命喽罗将山寨烧了,直往宜都而去。时窦锦姑正忆杨文广不胜忧闷,有诗为证:
  闭门日日见青山,思忆郎君咫尺间。
  总被宜都关阻隔,妾身何路会郎颜。
  月英等既到宜都,喽罗慌忙报锦姑曰:“不知何处一彪军马来到。”锦姑见说,即披挂出马,只见是月英引众喽罗,乃笑曰:“你这丫头,今日起兵来此骚扰,又有一个杨郎在此来抢夺耶?”月英亦笑曰:“被你这个歪姑先夺趣两晚,今日是以兴兵问罪。”锦姑又问曰:“那位娘子是谁?”月英曰:“亦是杨郎卿卿。”锦姑曰:“人谓杨郎貌美,恰似莲花,宋太后道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