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吉之刀法,与臣之箭法,极精无右。臣等愿举兵于河东界上,娘娘遣人赉书约宋与臣等观兵。宋人若能抵敌,则迟迟进兵。否则即动兵伐之矣。”萧后大喜,遂修书遣人赉往汴京。
  辽使至汴,侍臣引奏。真宗展书看之:
  大辽太后萧致书於大宋皇帝陛下:兹闻有丧,关河阻隔,赂赙未施,奈何奈何。近缔盟好,千载盛事,
今不观兵,徒为虚文。故遣驾下三臣,驻剑晋阳,期与会猎一番。庆乎两国之情相通,而四夷闻风慑服。
谨此订约照鉴。

兄妹晋阳比试
  真宗览罢辽书,以示群臣。寇准奏曰:“北方刀箭是尚,彼来书期与观兵,臣料只是比试刀箭,乞陛下精选有能者与之一会,以消其窥觎之心。”真宗曰:“朕观朝中无甚良将,惟有杨郡马一人,今在郑州,亦未知其何如。”准曰:“陛下快遣使往郑州调回。”真宗允奏,即遣使往郑州徵之。
  使者既到郑州访问,郑州太守言杨郡马徒限已满,发放回京多日矣。使臣回奏真宗,真宗即遣人往无佞府徵召。使臣到府,令婆接了旨,对使臣言曰:“吾儿自往郑州去后,并无音信回来。”使臣以令婆之言回奏,真宗闻奏,闷闷不悦,乃宣八王问曰:“杨郡马已回,隐匿不出,其奈彼何?”八王奏曰:“臣往无佞府中打探消息何如?”真宗曰:“事关紧要,卿宜用心访问。”八王辞出,竟往无佞府,见令婆与太郡主诘闻六郎事情。令婆曰:“吾儿在郑州,人无音信。今日殿下亲临,老妾敢相隐耶?”八王曰:“新天子即位,今有敕旨徵召,乘此与国家分忧,岂不妙哉!沉匿何为?”太郡主曰:“姑容数时,待遣人往郑州访之。”八王遂回奏不知下落。真宗忧形于面。
  晋阳守臣表奏,辽兵掳掠财物,杀伤百姓,甚为荼毒,乞早发兵防御。真宗将表看罢。问曰:“谁人能退辽兵?”准曰:“贾能艺精,可以退之。”帝遂命寇准为正统军,贾能为副使,领兵三万,同往晋阳会猎。准等得旨,领兵望河东进发。
  令婆闻寇贾倾兵会猎,乃与六郎言曰:“贾能何人,能退辽兵。吾儿当速往以救国难。”六郎曰:“儿意欲去,奈无一两人同行。”道罢,八娘、九妹言曰:“我姊妹与哥哥偕行若何?”六郎曰:“汝女流家怎么去得?”八娘曰:“假扮跟随士卒,人岂知觉。”六郎允之。辞别令婆,携二妹赴晋阳去讫。却说辽将土金秀兵屯河东界上,劫掠无厌。忽报宋兵到,即与麻里招吉等议曰:“今杨家之将尽皆凋谢,其馀谁敢与吾等比试!虽然,君辈亦宜竭力,不可使敌人得志,以丧我辽军威。”招吉曰:“谨领尊命。”金秀次日下令,立起红心把子,摆开阵势以候南兵。
  忽南方旌旗蔽日而来。宋兵既到,即於南方列阵。北辽土金秀全身披挂,立于阵中间。麻里招吉居右,麻里庆吉居左,一字摆开於北。南阵上寇准、贾能两马齐出,寇准曰:“华夷之分,已非一日。屡次兵相侵犯,扰我边境,此果何故?”土金秀曰:“俺娘娘以宋君新立,欲与会猎,而订息兵盟好。今新天子何不自来?”寇准曰:“吾新皇帝即位,与诸宰执论道经邦,尚且不遑,何暇与汝会猎,亲习尔等之陋俗乎?”土金秀未答,麻里招吉大声言曰:“吾等不会论道,只会夺旗斩将,以定天下。汝阵有智勇之将,请出阵前与吾比试。徒事口角,浮谈何为。”道罢,贾能舞枪纵马向前,喝声曰:“臊奴!好欺人。吾今与汝比试。”两下金鼓齐鸣。麻里招吉与贾能交马十合,不分胜负。招吉佯败而走,贾能追之。招吉扭身回马一刺,贾能落马。招吉冲过阵来,宋军中忽一骑青骢骑来一女将,如风骤出,接战三合,被女将将红绵套索一抛,招吉遂被绊落马下,活拎而来。寇准大喜曰:“汝姓甚名谁?”八娘答曰:“妾乃杨令公长女八娘也。”准曰:“将门女子亦劲敌也。”遂命记其名,录其功。
土金秀见拿去招吉,大怒,欲出马交战。麻里庆吉拍马出阵骂曰:“南蛮,好好放出吾兄,饶汝残生。”遂轮刀直杀过宋阵上。赵彦见了,亦舞刀接战。两合赵彦不能抵挡,拨马走回本阵。庆吉赶来,宋阵中又走出一女将舞刀迎敌。数合被九妹斜挥一刀,砍庆吉于马下,提头来见寇准。寇准问曰:“汝是谁?”九妹曰:“妾亦杨令公次女九妹是也。”准曰:“汝等武勇出众,真乃皇上之福德所致也。”亦令录其名与功焉。
土金秀见砍了庆吉,大怒跃马出阵言曰:“宋人有能,快出阵来比箭!”宋牙将杨文虎出马言曰:“我与汝比之。”土金秀拈弓搭箭走马,连发三矢,皆中红心。众军一齐喝采。文虎亦走马射三矢,止中一箭。金秀曰:“汝箭输矣,当还我招吉。”文虎曰:“偶尔箭输,若比枪,则不输矣。汝敢来乎?”金秀怒曰:“匹夫,好夸口!”即绰枪出马,交战数合,文虎被枪刺伤,败走回阵。金秀冲突过来,六郎望见,出马迎敌。金秀抵搪不过,回马叫曰:“宋将且休比棺,请射红心。”六郎停枪笑曰:“汝射无甚妙处,敢向军前骄矜逞能。”言罢,遂向胯后取出硬弓,走马一连三箭,俱中红心。南北军士尽皆啧啧称羡。六郎曰:“汝自夸箭高,我将此弓与汝射之,着射得中否。”着军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