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普施恩泽,吾等皆有命也。”合城大小欢声震地,一夜天翻地沸,百姓皆不得安身。武王在殿内祈祷,百官带雨问安。子牙在相府,神魂俱不附体,只见燃灯曰:“子牙忧中得吉,就有异人至也。贫道非是不知,吾若是来治此火,异人必不能至。”话言未了,有杨戬报入府来:“启师叔!有龙吉公主来至。”子牙忙降阶迎迓上殿。公主见燃灯、广成子在殿上,公主打稽首,口称:“道兄请了!”子牙忙问燃灯曰:“此位何人?”公主忙答曰:“贫道乃龙吉公主,有罪於天。方才罗宣用火,焚烧西岐,贫道今特来此间,用些须小法术,救灭此火。
  特助子牙东征,会了诸侯,有功於社稷,可免罪愆,得再回瑶池耳,真不负贫道下山一
  场。“子牙大喜,忙吩咐侍儿,打点焚香净室,与公主居住。西岐城内只一场嚷闹大是利害,乃收拾公阙府第不表。且说罗宣败走下山,喘息不定,倚松靠石,默然沈思:”今日只把些宝贝,一旦失与龙吉公主,此恨怎消?“正愁恨时,话犹未了,只听得脑後一人作歌而来:”曾做羹,寒士不去奔波;朝士宦情收起,打点林泉事。高山采紫芝,溪边理钓丝;洞中戏耍,闲写黄庭字。把酒醺然,长歌腹内诗;识时扶王立帝基,知机罗宣今日危。“
  话说罗宣回头一看,见个大汉,戴扇云盔,穿道服,持戟而至。罗宣问曰:“汝是何人,敢出大的言?”其人答曰:“吾乃李靖也。今日往西岐见姜子牙,东进五关,吾无有进见之功。今日拿你,权当一功。”罗宣大怒,跃身而起,将宝剑来取,二人交锋。不知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五回殷郊岐山受犁锄
  
  
  
  
  
  鼙鼓频催日已西,殷郊此日受犁锄;番天有印皆沦落,离地无旗孰可栖。空负肝肠空自费,浪留名节浪为题;可怜二子俱如誓,气化清风魂伴泥。
  话说李靖大战罗宣,戟剑相交,犹如虎狼之状。李靖随祭起按三十三天黄金宝塔,大叫曰:“罗宣!今日你难逃此难矣!”罗宣欲待脱身,怎脱此厄?只见此塔落将下来,如何存亡,可怜正是:封神台上有坐位,道术通天难脱逃。
  话说黄金塔落将下来,正打在罗宣顶上,只打得脑浆迸流,一灵已往封神台去了。李靖收了宝塔,借土遁往西岐。顷劾而至,到了相府,有木吒看见父亲来至,忙报与子牙:“弟子父亲李靖候令。”燃灯对子牙曰:“乃是吾门人,曾为纣之总兵。”子牙闻之大喜,忙令相见毕。且说广成子见殷郊阻兵於此,子牙拜将期近,问燃灯曰:“如今殷郊不得败之,如之奈何?”燃灯曰:“番天印利害,除非取了玄都离地焰光旗,西方取了青莲宝色旗,如今止有玉虚杏黄旗,殷郊如何伏得他?必先去取了此旗方可。”广成子曰:“弟子愿往玄都,见师伯走一回。”燃灯曰:“你速去。”广成子借纵地金光法,往玄都来;不一时来至八
  景宫玄都洞,真好景致,怎见得?有赞为证:金碧煌,珠玉灿烂;青葱婆娑,苍翠欲滴。仙鸾仙鹤成群,白鹿白猿作对;香烟缥缈冲霄汉,彩色氤氲达碧空。雾隐楼台莲叠叠,霞盘殿阁紫隐隐;祥光万道临福地,瑞气千条照洞门。大罗宫内金钟响,八景宫开玉磬鸣;开天辟地神仙府,总是玄都第一重。
  话说广成子至玄都洞,不敢擅入;等候半响,只见玄都大法师出来。广成子上前稽首,口称:“道兄!烦启老师,弟子叩见。”玄都大法师至蒲团前启曰:“广成子至此,求见老师。”老子曰:“不必着他进来,他来是要离地焰光旗,你将此旗付与他去罢。”玄都大法师,随将此据付与广成子曰:“老师吩咐你去罢,不要进见了。”广成子感谢不尽,将旗高捧,离了玄都,迳至西岐,将离地焰光旗,交与子牙收了。广成子又往西方极乐之乡,借纵地金光法,不一日到了西方胜景,比昆仑山大不相同。怎见得?有诗为证:宝焰金光映日月,黄香奇彩更微精;七宝林中无穷景,八德池边落瑞璎。素品仙花人罕见,笙簧仙乐耳根清;西方胜界真堪羡,真乃莲花瓣生。
  话说广成子站立多时,见一童子出来,广成子曰:“童子!烦你通报一声,说广成子相访。”只见童子进去,不一时童子出来道:“有请。”广成子进内,见一道人,身高丈六,面皮黄色,头挽抓,向前稽首,分宾主坐下,道人曰:“道兄乃玉虚门下,久仰清风,无缘会晤。今幸至此,实三生有幸。”广成子谢曰:“弟子因犯戒,今被殷郊阻住子牙拜将日期,特至此求借青莲宝色旗,以破殷郊,好佐周王东征。”接引道人曰:“贫道西方,乃清净无为,与贵道不同,以花开见我,我见其人,乃莲花之像,非东南两度之客;此旗恐惹红尘,不敢从命。”广成子曰:“道虽二门,其理合一。以人心合天道,岂得有两?东西南北共一家,虽分彼此,如今周王,乃是真命天子,应运而兴,东西南北,总在皇王水土之内;道兄怎言西方不与东南之教同?古语云:「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