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道:“来得恰好!
为我卜之!”公瑾取阄投地曰:“卜以决疑,今事在不疑,又何卜乎?倘卜
而不吉,岂得已乎!”众总管一齐拥上,替秦王戴盔贯甲,束带披袍,扶上
灵毬马,簇拥出了天策府。众将先入,埋伏于玄武门侧。

必中其毒!”秦王叹曰:“骨肉相残,古今大恶!吾诚知祸在旦夕,欲伺其
发,然后以义讨之,未为晚也!公等且更图之。”敬德道:“人情谁不爱其
死,今众人舍死相随,乃天授也!殿下若不用臣言,臣将窜身草泽,不能留
居左右,交手受戮矣!”长孙无忌说:“不从敬德之言某亦当相随而去,不
能伏侍殿下了!且殿下以舜为何如人?使舜浚井不出,则泥于井;完廪不下,
则灰于廪,安能泽被天下,法传后世乎?”秦王说:“凡事三思而行,勿今
后悔!可令术士卜其吉凶。”适值张公瑾自外入见,秦王道:“来得恰好!
为我卜之!”公瑾取阄投地曰:“卜以决疑,今事在不疑,又何卜乎?倘卜
而不吉,岂得已乎!”众总管一齐拥上,替秦王戴盔贯甲,束带披袍,扶上
灵毬马,簇拥出了天策府。众将先入,埋伏于玄武门侧。

原来张、尹二妃,窃知秦王来意,飞骑报知建成。建成急召元吉商议。
元吉忙来东府见英王说:“大哥!今宜勒兵不朝,以观形势!”英王说:“秦
府兵备已严,你我且当俱入朝参,自问消息,再作准备!”二王遂并马同进
朝门,直至临湖殿。觉有变动之象,二王连忙勒转马头,便欲出宫。秦王望
见,乃大呼曰:“反贼至此,欲逃何往?”持枪欲刺建成,建成勒马便走。
秦王追赶,左手飞鱼袋内取弓,走兽壶中拔箭,扯开弓,搭上箭。正待射时,
秦叔宝看见,策马趱近秦王马后,把弓只一推,箭一声响,正中建成背窝,
两脚蹬空,倒下马来。长孙无忌刺斜里跑进,—刀斩讫。

后面尉迟敬德领七十骑续至,正遇见元吉前走。左右一齐正要射他,忽
见元吉坐下马,失了前蹄,将元吉掀在马下。秦王持枪直刺元吉,因打马赶
上,慌忙了一些,其马奔入林中,为木枝所绊,坠不能起。元吉骤马至前,
遂夺秦王手内的弓,将欲射秦王。忽被敬德跃马持鞭,大呼:“不得无礼!
敬德在此!”元吉惊惧,丢了秦王,遂弃马奔入武德殿去。后面军人大喊,
弓弦响处,是敬德射中元吉,带箭而走,被敬德赶上斩之。随后东宫齐府将
帅,领三千兵拥至,来攻玄武门时,门已紧闭,无由得入。人马聚在一处,
喊杀震天。敬德将建成、元吉首级出示,众将见了大惊,乃大呼曰:“吾等
为主报仇,不就此杀人,更待何时!”

方与敬德交战,未及数合,只见秦府千余骁骑,汹涌而入,内外夹攻,
众兵大溃。秦王急止之曰:“勿得动手!吾杀兄弟,不干汝众之事!”东宫
齐府兵将听见,渐自散去。

时高祖正与宫人游舟,在海池戏乐,只见敬德擐甲持矛,直至帝侧奏说:
“英齐二王作乱,秦王已率兵诛之,恐惊动陛下,遣臣将首级报知!”高祖
大惊,抱头而哭曰:“不意今日乃见此事!”裴寂奏说:“二王今日自取其
祸,万岁自宜保重!”高祖曰:“父子天性也,虽自招祸,二儿于九泉之下,
亦怀痛恨。吾今不能治家,何以立国?”言罢又哭,昏绝于地。众官劝止。
后人有诗为证:

太白经天事可惊,故交秦府动刀兵。

高皇自是无筹略,致子双亡一羽轻。

萧瑀、陈叔达近前奏曰:“东宫、齐王,自兴兵以来,未始与谋;既立


之后,又无功德于天下,徒疾秦王功高望重,共为奸谋。今秦王已讨而诛之,
陛下若处以元良,委之国务,无复忧矣。”高祖曰:“卿言正合朕心!”乃
降手敕,令内外诸侯,俱受秦王节制。又传令以礼殡葬英、齐二王,然后召
秦王入朝,呜咽泣下,曰:“建成、元吉何罪?不请于朕,汝遽杀之,恐难
逃不义之名!”秦王亦泣曰:“昔御园中使黄太岁试槊,淮安王府饮臣鸩酒,
此皆有意欲害世民。幸天理昭然,得以不死。今日之事,实出无奈。况二人
乱伦篡逆,其情屡见,若不先举,世民必死于二人之手矣!”父子相向大哭。
有间,高祖从百官之请,即下诏传位于秦王。秦王受命,遂即位于东官显德
殿。你看:

之后,又无功德于天下,徒疾秦王功高望重,共为奸谋。今秦王已讨而诛之,
陛下若处以元良,委之国务,无复忧矣。”高祖曰:“卿言正合朕心!”乃
降手敕,令内外诸侯,俱受秦王节制。又传令以礼殡葬英、齐二王,然后召
秦王入朝,呜咽泣下,曰:“建成、元吉何罪?不请于朕,汝遽杀之,恐难
逃不义之名!”秦王亦泣曰:“昔御园中使黄太岁试槊,淮安王府饮臣鸩酒,
此皆有意欲害世民。幸天理昭然,得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