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解至大寨,来见平帝,平帝教斩。  却说铁弗、刘武见部将被捉,大惊,急来与白部大人商议进兵。当白部大人令金单、花奴、阿会三大人各领兵五万,分三路迎敌平帝军马。三人得令,即出营寨。金单大人领兵取左路进,花奴大人以兵取中路进,阿会大人以兵取右路进,各带五万胡兵,分路而进。  却说平帝军行五十里下寨,三路左右中各有报马报胡兵三路而来迎敌。平帝在帐中见说,唤赵延至帐前,却待吩咐,故不开言。又唤西渠至帐前吩咐,又不开言。却又唤王平、伯恭至前,吩咐曰:“今胡兵分三路而来,吾欲使赵延、西渠二人去敌,为此二人不识地理,吾不敢用。王平汝可往左路迎敌,伯恭汝可往右路迎敌,吾令赵延、西渠随后接应。汝二人今整顿了军马,来日平明进兵。”王平、伯恭听令而行。又唤张疑,吩咐你领一支军马取中路,去敌胡兵。今日整顿军马,明日平明约会左路王平、右路伯恭一齐进兵,赵延、西渠随后接应,皆听令去了。赵、西二人面有怒色,平帝曰:“吾非不用汝二人,恐失锐气也。”赵延曰:“倘我等识得地理如何?”平帝曰:“若如此,吾用汝为大将。”赵、西二人辞退,平帝随即唤回,吩咐曰:“你二人是中年人物,休被胡兵算计,自宜小心。”赵延二人到自己寨中,商议曰:“吾二人是中年人,不用我等为先锋,却用后生,言吾二人不知路径,因此羞辱于我辈,真可气也。”西渠曰:“我二人各上马亲自去探路,拿住土人,教他引路。”赵延从其言。二人上马径取中路而来。行不数里,远远望见尘头起,二人策马上山坡看时,早见胡兵哨马数十骑来往巡哨。赵延、西渠分两路冲出去,胡兵见了,大惊而走。  赵延、西渠各生擒一人回寨,问其路径。胡兵曰:“前面是金单元帅大寨,正在山口寨边,东西两路却通五溪元帅花奴寨,并诸洞使阿会之寨之后。”赵、西二人听知这话,当晚点起五万精兵,教擒来二人引路。二更左右,明月当空,赵、西二人同去劫寨。来到金单寨边,已及四更,诸胡方起造饭,准备日间厮杀。赵延、西渠两路杀人,胡兵大乱。延直到中军,正遇金单,交马只一合,刺杀金单于马下,割了首级,余军溃散。  赵延便分一半军与西渠,抄东路花奴寨,自领一半军投西路抄阿会寨。赵延二人却从胡兵寨后杀出,将及到寨时,天色微明。  却说西渠杀奔花奴寨,花奴已自知了,引军出寨后拒敌。  只听前寨门大喊,原来王平军马已到,两下夹攻,胡兵大败。  花奴冲条路走脱,背后西渠追赶不及。  却说赵延杀到阿会寨时,伯恭引军先到,内外攻击,胡兵乱窜,阿会死战得脱。白部知三路败亡,遂引本部兵迎敌。北兵四下围裹将来,左右冲突。白部铁弗又逢刘琨引大兵拦住去路,后兵赶着白部大人、铁弗、刘武,众将一涌齐上生擒,押赴大寨来见平帝,兵降者无数,平帝尽收之。命将白部大人、铁弗氐、刘武尽斩之。  次日,并州刺史刘琨一班儿将官,以牛酒粮米来北寨谢平帝,犒劳北军。平帝大悦,留坐,备酒相待,就要索西河之地。  琨答曰:“大王暂且引兵还国,吾写表奏过晋帝降诏,前来交割其地,必然有丹诏来封赠殿下矣。”平帝曰:“君言亦是,来日退兵还国,不可失信。”于是送刘琨还州。次日,自领众军还国,朝见穆帝去讫。刘琨归州,即时使人上表入朝,奏与晋帝,盛称拓跋助国,大破白部大人及陷铁弗、刘武之功。怀帝大悦,使人奉诏入北,进穆帝为代公,封为大单于,国割西河五县马邑、阴馆、楼烦、畴崞、陉南与北单于。穆帝大喜,置酒相待来使,就请刘导同饮。次日,各以珍宝贡贺晋帝,又使刘导与使归还并州。因此穆帝又得其地,东接代郡,西连西河朔方数千里。其时与白部争战,五县人民逃散,猗庐乃徙人十万家充之,于是大霸匈奴之地。  时北地属幽州王浚管,穆帝遣人来守代郡,王浚方知刘琨表以地割猗庐,浚由是与琨有隙,深恨之。乃以兵出拒猗庐之众,被猗庐杀败,走回幽州,不敢复出。猗庐既得志,以封邑去国悬远,民不相接,乃迁部落万余家,自云中入雁门,从琨求陉北之地,琨不能制,且欲倚之为援,以其地与之,由此猗庐益盛。琨遣使入朝,言于太傅越,请兵共讨刘聪。越忌苟晞为后患,遗书不许。  时京师饥困日甚,太傅越使人以羽檄征天下之兵入援京师。怀帝亲谓使臣曰:“为我诏征诸镇,今日尚可救,后则无及矣。”使人去了,卒无至者,止有荆州都督山简遣人以兵五千入援,又被汉王如败走还。王如遂大掠沔、汉,直进逼襄阳。  时怀帝大惊,急召文武商议迁都以避其难,惟王衍坚执为不可,乃令卖车牛以安众心。汉石勒以兵击并州,王如以兵寇襄阳。  十一月,太傅越见胡寇益盛,内不自安,乃戎服入内,见帝曰:“今石勒以胡寇占去州郡日甚,臣请出讨石勒。”帝曰:“今胡虏进逼郊畿,公岂可远去以孤根本?”越对曰:“臣出而幸破贼,则国可振,犹强于坐待困穷也。”言讫,乃出率甲士四万向许昌,留何伦防察宫省,以行台自随。用王衍为军师,朝贤素望悉为佐吏,名将劲卒咸入其门。于是宫省无复守卫,饥死日甚,盗贼公行,府寺营署,并握堑自守。越既出,东屯项城,自领豫州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