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几又震开之。今旧基犹在,明公可塞之,则城中必有降者,若攻恐难拔也。”裕从之,即使一军担泥运土,填塞五龙口,城中士民男女,相患脚疾,弱病重者大半。  因此城中士民,相继出降。  

第三二三回 裕以往亡获燕王

  南燕城外闻男女病脚弱者,大半出降。尚书悦寿谓超曰:“今军士凋瘁,绝望外援,岂可不思变通之计?”超叹曰:“废兴命也,吾宁伏剑而死,不能衔璧而生!”  刘裕悉众攻城,诸将曰:“今日‘往亡’,不利出师。”  裕曰:“我往彼亡?何为不利?”催军人四面攻之。南燕尚书悦寿闻张纲降晋,密写献门之书,系在箭上,射下城来。军士拾见张纲,纲将书见裕,裕唤请将听令,如入冀州,休得杀害一城老小,军民降者免死。群盗又使于栗磾讨不从命者,所向皆克。  

第三二四回 卢循以兵寇建康

  却说刘裕北伐南燕时,徐道覆劝卢循乘虚打入建康,循弗听,曰:“刘裕既伐燕地,则建康不复虚矣。加之裕善用兵,必留重戍险隘,未可轻动也。况今冬寒,不如坚守,以待天时。  外结英豪,内修农事,选精锐之兵,乘虚而进,救左则攻右,救右则攻左,我不劳而彼困惫,未及三年,可坐而取胜也。今舍妙胜之策,而决成败于一时,恐不如意,悔之无及。“道覆又曰:”将军久住岭外,岂将此传之子孙耶?正以刘裕难与为敌也。今裕顿兵坚城之下,未有还期,我以此时领军士攻击何、刘之徒,如反掌之易耳!不乘此机,苟求一日之安,裕平齐后,以玺书征君,自将屯豫章,遣诸将率锐师过岭,恐将军不能当也;若先克建康,倾其根蒂,裕虽南还,无能为也!“循乃从之。  初,徐道覆计使人伐船材于南康山,至始即贱卖,居人争市之。至是悉白取之以装舰,旬日办成。循从道覆之计,分兵三队攻卢陵、南康、豫章三郡。郡守因裕抽兵北伐,无兵守御,惧皆奔逃,被循所占。循既得三郡,徐道覆又谓循曰:“今虽连得三郡,皆是冲要之处,若江陵刘道规来取,吾难守也!吾自以兵去攻,公可速遣人入蜀,说谯纵以兵寇江夏,使彼不遑来也。”循从其计,即使人入蜀见谯纵曰:“卢将军以众入建康,恐刘道规、何无忌攻其后,将军若能攻江陵,敌住二人,倘得京邑,以西地属公,共结为唇齿,永为和好,誓不相侵。”  谯纵闻言,即遣荆州刺史谯道福同桓谦引兵三万来寇江陵。  

第三二五回 道规焚书固江陵

  当刘道规闻知桓谦等兵至,即聚集江陵诸将商议,诸将惊惧,尽皆失色。道规谓众曰:“吾东来文武,足以济事,汝等畏刀避剑之徒,欲去者吾不相禁。”因喝令夜开门,随其自遁。  众咸惮服,莫有去者。  次日,雍州刺史鲁宗之闻桓谦寇江陵,乃率部下兵从襄阳来救江陵,兵至城下叫门,刘道规命人开门,与鲁宗之入。诸将皆曰:“宗之以兵远来,其心未可知也,使其屯兵城外,不可与入。”道规曰:“人以赤心援我,我若疑之,反为乱矣!”  遂不听,乃自单身出城,迎入府内,共议破敌之策。由是宗之之众感激悦服,皆愿效命而出战。当诸将曰:“刘公自保江陵,使将军檀道济、到彦之领兵二万,共击荀林。”道规曰:“非吾自行不决,而委他人。”因是乃使鲁宗之以兵守江陵,委以心腹,自率诸将以兵十万,进军长驱至枝江,迎着桓谦。两军相遇,交战十合,谦军大败而逃。道规率兵连追二百里,桓谦被道济杀之,旬林被刘遵追及斩之,尽收得桓谦军械辎重。于内擒得一箧文书,道规启箧视之,乃自己部下及江陵士庶降谦之书数百纸,皆言江陵虚实备细,道规不问,尽皆焚之,因此众始大安。道规复以兵还江陵,时鲁宗之闻徐道覆大军至,恐寡不敌众,自引兵走还襄阳去讫。  时百姓闻流言,卢循已克京师,遣道覆来为江州刺史。江陵士庶闻道规已破桓公及焚其处书等,因此江陵士庶感其焚书之恩德,为备守城池,无复二志,保全江陵。  道规闻道覆将至,星夜驰还江陵,密谓刘遵曰:“今道覆兵将至,汝可引一万军为游兵,出屯江汉口,以拒道覆前躯;如若不胜,收屯为犄角之势,使其不敢逼城下营,方可破之。”  遵依计而去。到彦之等咸曰:“明公不宜割此有力之兵,置于无用之地,可留保守江陵,如何分拆军威之势?”道规曰:“能善将兵,今敌不敢近城者,莫若犄角势,分此兵,使其疑感,莫能进逼,然后以计破之,胜之必矣。”于是众服其论。遵先得令,以兵出屯汉口,以迎敌兵。道规自与诸将士等领军三万,离城三百里拒迎。  其时道覆不从大路来,与道规不相遇。密从故道抄小径,奄至城下,呐喊佯言:“建康已克,江陵何不早降?若缓,攻破城池,玉石俱焚!”言未毕,军人报汉口有兵提防,道覆不敢攻城,离城三十里安营。其时城中无一卒戍守,士庶皆感道规焚书之恩,无有二意,俱各竭力调拨民兵,昼夜登城巡视,把守各门。  次日,道覆驱兵大进,攻打城池,城上百姓各以灰瓶石子打下,军不敢进,连攻数日不下。忽听得鼓噪喧天,正西路上人马奄到,旗上书得分明:“大将刘道规。”道覆大惊,急忙传令三军,摆开与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