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欲委以朝政,不可远离,朕使别将去守之。”安曰:“会稽王道子有公辅之量,必能安抚社稷,何用臣为?”因此孝武帝不得已,与兵二万,与谢安出镇广陵。  却说谢安出镇广陵,造筑新城,领家属尽来居之。又筑埭于城北。偶及疾笃,唤子孙谢琰、谢琨至卧所,谓曰:“昔桓温在时,吾尝惧不全,忽梦乘桓温之车,行十六里,见一白鸡而回。吾想乘温舆者,代其位也,行十六里止者,今经十六年也。白鸡主酉,今年太岁在酉,吾疾不必起也。汝等尽忠王室,勿怀异心,负吾所志!”言讫而薨。  于是谢琰等合室举哀,收殓埋葬,使人入报于朝廷。孝武帝闻知谢安已薨,乃下诏谥曰:“文靖公”。先是筑新城,又筑埭于城北,后人追思之,取名为“召伯埭”却说孝武帝见太保安薨,乃以会稽王司马道子录尚书事。  孝武帝朝夕与道子蒱酒食肉,不理朝政,百姓无不怨之。  却说长乐公苻丕守邺,被后燕慕容垂所攻走出,西赴长安,入至晋阳。使报至长安不守,秦王苻坚已死,苻丕号啕大哭而为发丧。徐成等上言曰:“既秦王崩世,殿下宜即大位,以安众心,收集散亡之卒,而举中兴。”丕从之,乃即皇帝大位,都于晋阳,以徐成为大都督,命其招集诸兵。  却说后燕王垂既得邺都,百姓溃散,城中空虚,至十二月,与群臣商议迁都于中山。乃即皇帝大位,国号后燕,改元建兴。  

第二七四回 吕光还国夺西凉

  却说秦都督吕光既平龟兹国,又得鸠摩罗什相助,有留恋龟兹之志。罗什劝之曰:“龟兹国王尚在西地,士民归之,君若不思东还,诚恐兵至,死无葬身之地矣。”光曰:“甚是。”  因此吕光始传令三军,以骆驼二万余头,及外国珍宝并珍禽怪兽千有余品,骏马万余匹,收拾东还。  兵至凉州,凉州刺史梁熙与众谋,闭城拒之。高昌太守杨翰曰:“光新破西域,兵强气锐,闻中原丧乱,必有异图,若出流沙,其势难敌。高梧谷口险阻之要,宜先守之而夺其赀,彼既穷竭,可以坐制。如以为远,伊吾关亦可拒也。度此二厄,虽有子房之策,无所施矣。”熙不听,姜水令张统曰:“今唐公苻洛,上之从弟,勇冠一时,若奉为盟主,以率群豪,则光虽至,不敢异心。资其精锐,东合四州,扫凶残,宁帝室,此桓、文之举也。”熙又不听,而反遣人杀洛于西海。吕光闻翰谋,惧不敢进,杜进曰:“熙文雅有余,机鉴不足,终不能用。  宜及其上下离心,速取之。“光至高昌,翰以郡降。  至玉门,梁熙移檄责光擅命还师,遣其子胤率众一万拒之,光破擒之。武威太守彭济执熙以降,光杀之。光入姑臧,自领凉州刺史。郡县皆降,独酒泉西郡太守索泮不下。光攻而执之,索泮不降,泮曰:“将军受诏平西域,不受诏乱凉州,梁公何罪而将军杀之?泮今被执,不能报仇,主灭臣死,固其宜也。”  光皆杀之。主簿尉祜奸佞倾险,与济同热熙,光宠信之。祜谮杀名士十余人,凉州人由是不悦。  

第二七五回 拓跋珪大霸牛川

  丙戌十一年,却说乞伏国仁聚众十余万,占据关西,自称为秦、河二州牧。史臣曰:“夫尺地闭塞,寝生云雾,屯群凶作。自晋室遘孽,胡兵肆祸,封域无纪,干戈是务。国仁阴山遗噍,难以义服,伺我之危,长其陵暴。向使遇钦明之运,遭雄略之主,已当褫魄沙漠,请命藁街,岂暇窃凭边郊,经纶王业者也?”  却说拓跋珪年二十余岁,张恂上言曰:“大王春秋既茂,宜收中原士庶之望,以建大业,何必久居人下乎?”珪然之。  燕凤等大会文武于牛川,立珪为王,招集旧臣,聚纳亡命,威名稍振。珪谓旧臣燕凤等曰:“吾志在天下,恨力未及,不能复先王之志,心甚耻之。卿等有何远策,请赐教之!”凤曰:“殿下欲袭王位,秦王已灭,为燕所有。为今之计,莫若使人以殿下亲者与燕王慕容垂为质,请命为王,愿为燕藩。然后乘此聚兵积粮,则大业复成矣。”拓跋珪曰:“卿之高谋,符合我意。”因是珪使参军叔孙建领其叔秦王拓跋觚入燕,朝见后燕王垂,奏称北代王拓跋珪,使其叔秦王拓跋觚来为质,请命复祖王位,愿为燕藩,岁纳财币。燕王垂曰:“既拓跋珪称藩于朕,朕何不允?吾即遣使立之。”于是留秦王觚质燕,复命使与叔孙建还北,立拓跋珪为代王。由是叔孙建回,自此以后,听从燕命。  次日,代王因思刘显谋害己,以燕凤为前锋将军,自为后军,以兵二十万,来讨刘显及刘卫辰。  刘显闻军人飞报,拓跋珪自立为代王,今以兵来报前仇。  刘显即时使人报刘卫辰,会同点起军马,出奔邑城来迎敌。时两军相遇,北代王使南部大人长孙嵩出马,与刘显交战,显舞刀便砍,长孙嵩持枪便迎。二人战上二十余合,刘显气力不加,勒马走回本阵。  代王珪挥兵一击,杀得刘显之众大败,十停没去九停。刘显以代兵势强,引百余数人走还原部,避于西阴。  代王以得胜之兵,来攻刘卫辰。卫辰得刘显书,知代王珪来,先起兵五万来迎代军。当时两军相遇混战,卫辰亲自出马,叔孙建持刀去迎。二人交锋,战上十合,卫辰被建斩于马下。  代王招军一击,杀死刘兵大半,余兵望风溃散。代王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