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直待满营空应月,东风依旧绿云槐。
  那光武等至衙坐定,众将绑缚王郎、法钦,推跪阶前。光武谓曰:“为汝一贼,伤吾兄弟
之情!”喝令推出斩首。是日,大排筵席,宴劳功臣。搜捡吏民与郎交通书籍,凡得数千余章。
  光武命将烧之,令反侧子自安。秀部分诸将吏卒,皆言愿随大将军。忽小军报曰:“更始
皇帝遣使赍旨,已在东门停下,请主公出接。”光武闻言,急令排列香案,整笏上马,与诸将
群臣等俱出东门迎接。至衙,伏听宣旨,诏曰:朕承天命,冒职龙居,上继先王之业,下安
黎庶之心。幸喜莽贼剿除,冤仇洗雪,皆仗卿力恢复,而致朕于是位。近闻刘林结党,扶立
王郎,假吾汉室之名,诈毁成王之业。东偷西劫,北伐南侵,社稷几危其手,人民敛迹伤容。
今卿荡灭,整复王基,正所谓“壮士能挽天河,净洗甲兵不用”,功劳盖士,勋业无双!朕特
遣使飞临,故授萧王之职。边疆抚息,罢甲回兵,免使朕怀萦系,以慰渴想心怀。故兹诏示,
宣悉如行。
  光武接诏拜毕,众将功臣齐贺新居王职。耿弇进曰:“百姓患苦王莽,复思刘氏速兴。今
更始虽为天子,而贼将擅权,未有导王于正,但以自贵为常!劫掠民财,疾谗忠赤,使士卒
敛容,更思莽日,是以知其必败也!今我王功名已着,义让两全,尚可久居是位而自苦哉?
且我王以义征伐天下,可传檄而定也。天下至重,王可速取,莫待群奸俟衅,他姓得之,则
我王枉劳前力,豪杰空瞻,愿王勤察。”萧王闻言,微笑而辞曰:“王郎虽灭,河北未平。姑
待四方宁息,即帝未迟。”其心终不能征二于更始。
  却说诸处各贼,名曰铜马、铁胫、尤来、大枪、上江、青犊、富平、获上等,各领部兵
合共数百万人。所在州郡,攻掠劫夺民财。铜马聚于邬县,时值秋月,萧王会集诸将商议,
共击铜马。邓禹曰:“此贼骁勇,不可轻敌。主公欲进,须起大军连城攻击,方可破贼。”萧
王曰:“然也。”遂拜邓禹为元帅,岑彭、马武为副将,以姚期、杜貌为先锋,冯异、王霸为
左右使。
  是日,点起大军十万,上将千员,炮响一声,齐奔上马。
  出城前行,干戈耀日,旗影蔽空。步卒骑兵,摆施百里。至枭县,离城五里下寨。忽南
上一队军兵飞奔来至。萧王视之,乃大将吴汉,会清阳军来也。问曰:“来军多少?”汉曰:
“三万有余。”萧王大喜,遂合为一处。于是士马益盛,粮草盈余。
  邓禹分兵击城,叫贼徒决战。铜马闻言,大怒,令军五万,出城迎敌。两边排列阵势,
铜贼出马,立于阵前,言曰:“白水村寇!吾素与汝无干,今来犯界,是欲讨死乎!?”马武
大骂:“鼠掠小寇!不思立名于世,以就男子之规,但以劫财图食,真禽类不如也!岂足为义?
今若早知降顺,则有恩爵之荣。如敢拒抗,残生不保!”铜贼大怒,抡方天戟,跃马直龋二人
交战约十合,邓禹即令姚期、杜貌、岑彭、吴汉等将,一齐助杀。喊声震地,金鼓连天。众
将混杀,铜马大败,急收残军走入城中,坚闭不出。
  萧王分兵围祝困经两月,铜马食尽粮空,夜奔西门奔走。
  吴汉截住,两军大杀一阵,被其冲过。又逢岑彭拦路,二人交马,共战十合,铜马败走,
奔投东北而走。萧王领军追杀,至馆陶县,被其走入城去,令卒紧把。萧王分兵围祝又经半
月,邓禹曰:“此城粮多草备,难可轻敌。主公暂且退军,离城五里立起营寨,然后与彼攻袭,
吾等将兵则有本矣。”萧王曰:“然。”遂退军五里,屯布坚营。
  忽一阵风过,邓禹进曰:“此怪风也!今晚贼兵必来劫寨,吾等须谨闭之。可令布起空营
一所,四面埋伏军兵,姚期、马武守东门;岑彭、杜貌守西门;贾复、臧宫守南门;冯异、
王霸守北门。再令祭遵、邳彤、寇恂、朱祐等军,伏于两旁接应。
  吴汉、傅竣耿耳、王常保护主公于后营内。高烛明灯,读观兵略,铜贼兵至,必然南进。
臣与马援伏于南山高阜处探望,待彼尽入,臣以火炮为号,四下伏兵齐起,使彼纵有拨天之
手,不能出吾铁束之围。”萧王大喜,谓禹曰:“先生诚有鬼神不可测之机,天地难可量之计!”
遂依其行,令众将分兵各伏去讫。
  却说铜马聚集诸将议曰:“今刘秀兵雄将勇,且兼邓禹高谋,吾与累战,未克一胜。今又
围城,日夜攻击,如之奈何?
  ”忽小军报国:“刘秀退军十里,布立营寨,大王可率兵破之。
  ”铜马闻言,大喜。至夜二更,点起大军五万,各披金甲重盔,长枪硬弩,上马出城。
悄声寂步,至寨首,径从南门而入。见萧王坐于后营,秉烛观书。率兵急进,至中营,寂无
动静,勒马遍观,乃一空营。铜马大惊,欲退。山上邓禹、马援望见贼兵俱入,急令擂鼓,
炮响一声,四门伏兵齐起。吴汉、傅竣耿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