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得一石函,长逾六尺,广三尺,开视之,内有双剑。以南昌西山之土拭之,光芒艳发,以一剑送华,留一剑自佩之。华报曰:”详观剑文,乃‘干将'也,尚有’莫邪',何为不至?虽然,神物终当合耳。"其后焕同华佩剑过延平津,剑忽跃出入水,急使人入水求之,惟见两龙张鬣相向,五色炳耀,使人恐惧而退。以后二剑更不出现,想神物终归天上矣!今丰城县有剑池,池前石函,土瘗其半,俗呼石门,即雷焕得剑处。此乃,干将,、,莫邪,之结末也。后人有《宝剑铭》云:
  
  
  
  五山之精,六气之英;炼为神器,电烨霜凝。
  虹蔚波映,龙藻龟文;断金切玉,威动三军。
  
  
  
  
  话说吴王阖闾既宝,莫邪,,复募人能作金钩者,赏以百金。国人多有作钩来献者。
  有钩师贪王之重赏,将二子杀之,取其血以衅金,遂成二钩,献于吴王。
  越数日,其人诣宫门求赏,吴王曰:“为钩者众,尔独求赏,尔之钩何以异于人乎?"钩师曰:”臣利王之赏,杀二子以成钩,岂他人可比哉?"王命取钩,左右曰:“已混入众钩之中,形制相似,不能辨识。"钩师曰:”臣请观之!“左右悉取众钩,置于钩师之前,钩师亦不能辨。乃向钩呼二子之名曰:”吴鸿、扈稽,我在于此,何不显灵于王前也?"叫声未绝,两钩忽飞出,贴于钩师之胸。
  吴王大惊曰:“尔言果不谬矣!"乃以百金赏之。遂与,莫邪,俱佩服于身。
  
  
  
  
  其时楚伯嚭出奔在外,闻伍员已显用于吴,乃奔吴,先谒伍员。员与之相对而泣,遂引见阖闾。阖闾问曰:“寡人僻处东海,子不远千里,远辱下土,将何以教寡人乎?"嚭曰:”臣之祖父,效力于楚再世矣。臣父无罪,横被焚戮。臣亡命四方,未有所属。今闻大王高义,收伍子胥于穷厄,故不远千里,束身归命,惟大王死生之!"阖闾恻然,使为大夫,与伍员同议国事。
  吴大夫被离私问于伍员曰:“子何见而信嚭乎?"员曰:”吾之怨正与嚭同,谚云:“同疾相怜,同忧相救。'惊翔之鸟,相随而集;濑下之水,因复俱流。子何怪焉?"被离曰:”子见其外,未见其内也。吾观嚭之为人,鹰视虎步,其性贪佞,专功而擅杀,不可亲近。若重用之,必为子累。"伍员不以为然,遂与伯嚭俱事吴王。后人论被离既识伍员之贤,又识伯嚭之佞,真神相也。员不信其言,岂非天哉?有诗云:
  
  
  
  能知忠勇辨奸回,神相如离亦异哉!
  若使子胥能预策,岂容糜鹿到苏台?
  
  
  
  
  话分两头。再说公子庆忌逃奔于艾城,招纳死士,结连邻国,欲待时乘隙,伐吴报仇。阖闾闻其谋,谓伍员曰:“昔专诸之事,寡人全得子力。今庆忌有谋吴之心,饮食不甘味,坐不安席,子更为寡人图之。"伍员对曰:”臣不忠无行,与大王图王僚于私室之中;今复图其子,恐非皇天之意。"阖闾曰:“昔武王诛纣,复杀武庚,周人不以为非。皇天所废,顺天而行。庆忌若存,王僚未死。寡人与子成败共之,宁可以小不忍而酿大患?寡人更得一专诸,事可了矣,子访求谋勇之士,已非一日,亦有其人否乎?”
  伍员曰:“难言也,臣所厚有一细人,似可与谋者。"阖闾曰:”庆忌力敌万人,岂细人所能谋哉?"员对曰:“是虽细人,实有万人之勇。"阖闾曰:”其人为谁,子何以知其勇,试为寡人言之。"伍员遂将勇士姓名出处备细说来,正是:
  
  
  
  说时华岳山摇动,话到长江水逆流。
  只为子胥能举荐,要离姓字播春秋。
  
  
  
  伍员曰:“其人姓要名离,吴人也,臣昔曾见其折辱壮士椒邱訢,是以知其勇。"阖闾曰:”折辱之事如何?"员对曰:“椒邱訢者,东海上人也,有友人仕于吴而死,訢至吴奔其丧,车过淮津,欲饮马于津,津吏曰:”水中有神,见马即出取之,君勿饮也。‘訢曰:“壮士在此,何神敢干我哉?’乃使从者解骖,饮于津水,马果嘶而入水。津吏曰:”神取马去矣!‘椒邱訢大怒,袒裼持剑入水,求神决战,神兴涛鼓浪,终不能害。三日三夜,椒邱訢从水中出,一目为神所伤,遂眇,至吴行吊,坐于丧席。訢恃其与水神决战之勇,以气凌人,轻傲于士大夫,言词不逊。时要离与訢对坐,忽然有不平之色,谓訢曰:“子见士大夫而有傲色,得无以勇士自居耶?吾闻勇士之斗也,与日战不移表,与鬼神战不旋踵,与人战不违声,宁死不受其辱,今子与神斗于水,失马不能追,又受眇目之羞,形残名辱,不与并命,而犹恋恋于余生,此天地间最无用之物,且不当以面目见人,况傲士乎?’椒邱訢被詈,顿口无言,含愧出席而去。要离至晚还舍,诫其妻曰:”我辱勇士椒邱訢于大家之丧,恨怨郁积,今夜必来杀我,以报其耻,吾当僵卧室中,以待其来,慎勿闭门。‘妻知要离之勇,从其言。椒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