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而此载甲,有铜山东奔,洛钟西应之势。

甲行在木,万物之所自作,用则以金而御金,熔于火,沉于水,藏于土,圣神之制此以前用者,与五兵同其功而不同其过,利亦溥矣。

伏甲以害人,衷甲以卫己,载则人己俱无与也。而史氏危之,若曰积与山齐,犹恐地不能载。命彼新船,谓之载之。盖甲者,器也。船者,道也。道能载器,其义固微,载甲,仪也。新船,极也。极是生仪,其几尤殄。船与迷津之筏不同,气有纵横,则筏以渡;性有高下,则船以载。渡可无边,载不可无底。船旧,则樯倾楫摧,不徒病甲。且病被甲之人,必咸与维新,而大亦能载。

且新船之与敝帚,互相发明也。强弩之末,不能穿缟,敝之说,宜受之以革。初生之犊,其猛如虎,新之说,宜受之以鼎。

地亦一船也,今曰:船在地下,岂非地之道,如天之下济,而船之质,如地之上行,不可解者一。

春水浩淼,则有船如天上坐者矣,非船之上于天也。夫上天固不能,入地独易易乎?不可解者二。

地下无地,则无人与物,而船何所行止?载甲之新船,又何所乘除,不可解者三。

解之者曰:《泰》之卦地下象乾,《师》之卦地下象坎,则天与水。皆包络乎地者。地下得天,则人事备,而帚革其故,船鼎其新,地下得水,则弱水之外。俱能载舟,胶舟之外,均可载甲。阖辟之故,神而明之,亦何必楔虚舟以求锁甲,问死窍子混沌也哉!

卷之十五  求博士恭献四灵图



求仲门中,岂宜执戚而舞;成连海上,无乃有丝即弹。识夫麟为灵,何其相谑;忧彼凤不至,聊以自娱。

斛斯贵在鸡笼城,盼兵船不至,请桑从事占之。烛生曰:“吾临行时,曾共甘使君观第一图。其词云:

海丁沸,糖蟹死戊已。黄无衣,赤无首,兰臭解鲍腥,鱼子多收十万斛。

闻起衅者,为包家港之老渔户,其子虽多,收之者侯也。何患不集勋乎?且兰臭微映天女,名若待之而解矣。”贵曰:“先生既得知微,此事宜能发覆。”烛生曰:“如可一言以蔽,何难数策无遗,其妙者口可宣,其元者神当嘿也。”忽巡官以急递文进,贵阅之,乃李节使及余抚军手书云:

舜佐述祖奉白:比以天子明威,百神全力,粮储在前,将士在后,咸集于泉,某日夜配渡,约某时刻可达岛城矣。女将木兰,送神船入地,领舟师赴援。此天帝以畀国家者,何幸遭侯之物色而延致之。逆番不足平,而三城不难复矣,敢以贺。

侯大喜,谓烛生曰:“向无天女,费文武臣无数心力,而不克如其谨严,竭山泽民无限脂膏,而不克如其暇豫,于古有诸乎?”烛生对曰:“今天下承平日久,于调兵征饷之制,既不屑沿旧法,又不及定新规。仓卒之时,虽萧相国不能挽储,淮阴侯不能为将,天女不得已而载兵渡饷,凌风驾云,神而不宜于人,变而不底于正,微独依古未之前闻,且亦不可传信后人,滋之惑也。”言未已,木兰入谒,侯拜谢之。桑从事亦前慰劳。木兰曰:“贼中起事之株,岛内流言之柄,殷忧何疾,急治何方。愿得其详,以图所向。”侯乃喟然曰:“始吾疾驰来斯,犹迷罔也。余中丞尝言之:五年以前,有苦木澳副守檀岂凡者,以出验斗死皮骨,为番奴所戕,攫其首供家鬼。守将亟捕之,众番大恐,求计于驾绘船之老渔户严多稼。严私合其党千人,持军械出拒,时此邦郊圻吏,姑息养奸,模糊定狱,诱不应死者数人戮之。闻于朝,以为能事。自此凶番益无忌,其懦者畏无罪诛,咙然从之,叛志如城,叛形视掌矣,此起事之株也。初,岛富民梅飒彩,蔗田千亩,挹浆为霜,白清红浊,厥肆名糖。梅之役徒,多狎锋□,轻性命者,番俗尚格斗,千百人对垒,虽力尽死,各靡悔焉。其长按之,各以饼钱,购愚者代抵罪,长曲从之。争以贿谢,有成名宿者,贤长也。绝诸贿行,理代抵之狱,民谓长矫廉正,不便风俗,窃腹诽云,适梅之徒数人当系治,成君责隶捕之急。梅以罪者献,乃置死囚狱。于是凶番益汹惧,吁严以请于梅,愿率众劫囚。梅不可,严胁以刃,始唯唯,以诸不逞围岛城。声言成君好官,而胥吏弄权,幕士作慝,家奴流毒,盍讨之。清官侧之恶,成君死守逾月,以外援缓,城陷殉之。贼势遂披猖,此流言之柄也。尔时所忧之疾,两武臣不用命,万乡勇无取裁,贼酋之伪檄,结十三国之岛夷;贼党之奸谋,伏千百艘之海鬼,有此四疾,将何以瘳,所求之方,信赏必罚。远交近攻,则又何症之不治耶。”木兰拱手曰:“侯之虑贼情也,燎如观火;讲戎务也,沛若决河。仲离有以藉手,帝震无或殚心矣!”于是以侯命,召水陆大帅,来谒者广都督册,赫都督谟也。广,闽人,治水师;赫,晋人,镇陆路。侯厉声诘广曰:“群纲岛失事,尔何故拥重兵不救?”册辩曰:“某世守闽土,宁或忘海隅,由岛长失政,城中卒听民为乱,一夕屠其家,职赴救时,岛众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