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而安之,则终自治。’我二人沉于弱水,养体有时,值刘老师过斯,投羽扇而不溺,知其下有疾痛之徒,出舌幻两针,各治其患处。我二人始脱于鳞介,化为云霞之躯,转以痼疾进妙明境,遂入,江至此,以待哑喻矣。”木兰曰:“,江不能载一羽,即弱水之支流,吾尝阅《海藏经》得之。以借臂遁去,复入色界,非还自灭耶。”二师曰:“与其徒智瞽,皆由灭得生,亦其随化之理。”两大都督曰:“众善会归,奚敢作孽,红苗诚蜾虫,不足弹一仙指。甘君与吾军同患者,当以此告之。”知古曰:“吾镜先啸而后吟,甘君或有所侵害,而藉二师救,亦神人相遇之占地。”言未既,桑从事至,云:“乐王子以司马季孙归,甘君喜可知矣。”中夜赋诗共贺。既寝,梦老师返,授一铁丸吞之,云:“吞此则胸中长甲兵,镇虚□之魔鬼。甘君觉而腹痛,丸塞其胸,扪之可畏,吾试展彻土作稼之文观之。其字曰:

三口吐金炼一炉,水经注之炉无金,金水荡涤之,金口两绝。

其机甚奥,吾意玛师之镜,有金水之义,急而相诣,得非是欤。”知古嘿然,针师曰:“吾往视甘君。”即偕从事去,入帐中,甘君气缕缕将绝,小语针师曰:“梦中之铁,适从何来,吾师点金,恐无此速化。”针师曰:“吾所点者顽金,所成者神铁。君所梦吞之铁,乃美□而妖者也。夫妖生于梦,而慧结于因,吾知之矣。”吐金弹咒之,大如镜,照见甘君胸中之铁,乃是一鬼臂耳。问甘君曰:“剖腹而出之乎,不然,沃癸水,亦可潜消也。”甘君喟然曰:“元老则有比干,小臣非无金藏,吾何求哉!得死亦乐矣。”乐般及化醇,皆泣告针师曰:“剖之事猛,请从其消焉者。”针师曰:“昔在师中,阿修罗之少主,尚居噩帐,今归汉矣。取诸其怀,非少主而奚属?”化醇曰:“若是其取也,其主人实病。”般曰:“礼,阖内外言不出入,况彼其未亡人乎?”烛生曰:“臂血之勿吝,即公忠可知矣。愿因副参之二姬以请,则免于亵也。”化醇以告儿等,就庆喜室中□之。喜曰:“未来之前,已炼其液,出一蜡丸,云送呈针师,此金丹不求报礼矣。”儿因副参献其丸,众未之信,独针师赞叹曰:“彼亦换姹女之骨矣,去道夫何远哉。”复揖众而言曰:“蜡丸之投,震惊不少,幸无少见多怪,以待盈亏之自然。”众皆曰:“使君柱础之身,一寄于不龟手之后技,敢或骇诸!”乃熔蜡丸,傅甘君之足底,一时而腹中铁鸣。甘君瞠目,谓针师曰:“不忍于一剖,此时腹中物,跋扈何如?”即瞑目逝。季孙不胜悲怆,谓同幕曰:“即有七日之复,已无一息之存,想来岑之被刺,巡远之遭屠,其惨毒有如此矣!夫前夜使君贺我,又宁知今夕我唁使君,天留此人,世可无我。何其道尽于铁肠,悲深于铜泪,而腾槽之马,嘶忆将军瞽在幕之乌,啼为吊客。虽不至西州重过,东阁再窥,然俯仰生平,亦可见师未捷而身先死者。古今同此其感也。”

其次日,斛斯侯使人来讯:“甘君疾革,曾有未了之事欲留之言否?”犷儿对曰:“未了者须自了之,欲留者不能留也。主兵无恙,乞侯秘之。”使人出,常越沙明以矩儿就婚黄苗,归而报命。闻甘君不起,踊而入,针师叱曰:“东海渔人,毋得误抢地,挠使君炼铁之功。”越明曰:“尝见使君病矣,娄万赤所遣赤蜈蚣,绕颈三匝而气未绝,今其尚可活耶。”

笔冢啾啾若有凭,每于索隐得禅灯。

休疑运去庭逢砻,会见神来海化鹏。

喜惧相忘人亦废,阴阳不战帝何能?

鬼才自欲穷蚊睫,洞彻阎浮最下层。

匡山氏诠曰:

禅有宗焉,井中之奇书。禅有性焉,碑下之怪物。蚩尤之铜头,禅之杖瞽织女之锦缎,禅之灯也。伯则难言之矣,必常倚床而相不迷,勿悬镜而州常瞩,饮流霞之酒而不名为星,偿语录之债而无志为师,斯足以当之。盖禅以言乎传,伯以言乎长,是主众妙之门,立中流之柱者,而何以变耶?禅伯之不变,所以定禅瞽禅伯之变,所以参禅。则将大者变为龙象乎?细者变为7螟乎?在人则变为秋风客乎?春梦婆乎?仁心之童子乎?病脚之书生乎?此之不变而为阉奴,伯之自为奴,与奴之溷于伯,变则化矣,吾乌乎测之?

阉奴之贤者,若诗之孟子,传之勃□,不害其为禅伯也。否则宦官之祸,甚于宫妾。汉唐之代,敢与正士为仇仇者奴也。后世有叱之为狗者,则奴之不若矣。伯也之变,胡为乎来哉?

阉有通于禅者,性火毒龙,制伏不易,根株既斩,龙火云亡,邪秽莫侵,真精不沸,斯变之以其道也。

阉有背于禅者,二气分形,长男维震,敢为残害,以嫌无阳。雷雨空林,铅汞皆废,非变而入于魔乎?

以禅伯之貌,藏阉奴之心,今日媚世之导师是已。故名禅不入于阴柔。

同阉奴之身,求禅伯之理,今日诵经之痿者是已。故天阉反多其躁妄。

阉奴之冥心者,固将进之于禅,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