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眼就像红枣一般,身上寒颤得鸡皮相似,再去摸他的手足,比生铁还冷哩。和尚方知不是诈病,便道:「等他调理几日也罢,不然去买帖药来煎与他吃,自然就好。」一头说,一头将那奶子拿住在怀里,先做了个吕字,忍不住火性,那时也不管他三七念一,竟与他强暴了一番,奶子力拒不过,被他秽污了身子,好生气恨,苦无奈何,不在话下。再说那丫头亦被几个秃驴淫辱了一番,轮流作乐,快心适意。有双挂枝儿单道这丫头的好处:
  小冤家、做人情,要熬些痛苦。香温温、玉软软,贴着心窝。祇树园也有这春风一度。
  甜头儿尝着了,下次儿要便夫,只为那色是空花也,怎不许蜜陀僧结个果。
  再说那几个狠秃驴,真正色中饿鬼,将这奶子丫头两个弄得心满意足,欢喜无限,忽见一个赤膊和尚,满头是汗跑上楼来大呼大叫道:「你们众人不要单顾了女色,有一宗大财香到了,快些同去取了来受用哩。」四五个和尚听说,连忙都穿衣不迭,喝噪一声,随着那个和尚下楼去了。可煞作怪,那谢氏的头痛忽然痊可,两只眼登时便不肿痛,手足也和暖了,慌忙起身,见了丫头与奶子弄得这般狼藉,着实悲伤。又自幸亏这头疼,不曾遭他污辱,越显得观音大士的灵感所致。只得反替他两个收拾净了身子,教他穿起衣服。正在那里论谈些说话,只见那小和尚送上茶来说道:「奶奶们今日被我师父轮流取乐过了,好快活哩。如今幸得这几个师父都出去了,单单是我一个在家,暂时乘这空隙,也求奶奶们方便,与我受用受用。」奶子听了这几句话,连忙上前问道:「你师父们都到那里去了?」小和尚道:「实不瞒你,方才打听得有起陕西客人,在京里卖了绒货面回来,带着准万银子,打从这里过去,料他今晚宿在前边集上,所以众师父们各人带了些军器,到这远近守候,劫他东西去了。只因我没有气力,留来看守家里,故此放心大胆,也来求赐一乐。」奶子笑道:「且消停,自然有你的分。只不知众师父几时回来?」小和尚道:「大约等众商人五更头起了身去,跟他一二十里才好下手,明日早上,方可到家。」奶子道:「可怜我那位大官人,不知师父将他怎么样了?」小和尚道:「你放心,好好的关在一个所在。」奶子道:「总是师父不在家,你可领我们三个去见一面儿,今晚在凭你一个像意。」小和尚道:「使不得,方才师父吩咐的,教我不许开这楼门,怎好反领你去胡走。」奶子道:「既然师父吩咐不许开这楼门,你为甚擅开进来淫我。若大家通情,不但这一次,原可常常与你相通。倘毕竟不肯,你须不合来强奸师父的所爱,大家吵个不清静吧!」谁知那小鬼头欲心已动,恐怕不得到手,忙陪笑道:「去便同你去,只是师父面前说不得的呢。」三人齐说道:「承你好心,难道倒敢泄漏,累你惹气不成。」奶子故意搀定他手儿,扭扭捏捏的把个小和尚魂都勾了他来,一同着转弯抹角走到个极僻的所在。小和尚道:「这里是了。」便在身边取出钥匙进去,有诗为证:
  欲窃春心骨便轻,不通情处略通情。
  直教色现空花相,悔与蛾眉辨志诚。
  你道这几个狠心贼秃,既要淫占这三个妇人,为何不害那袁吉,反去养痈为患呢?谁知前日跳下楼来,被个和尚扯出去时,原打帐非刀即绳,要送他往西天的了。只因那半老的和尚,忽然发出个菩萨心肠,怜其无辜,饶他善终,便叫关在这房里,断了饮食,把他做个夷齐之饿。到三日后,便觉有些难过。但一室之中,寻来觅去,除了墙垣桌椅之外别无可啖之物,到五日后,肚肠也险些搅断了。谁知天道好生,命不该绝,却偶然看到个墙隙里有块非砖非土的东西。袁吉勉强移两张桌子,接架起来,头晕了七八次,方才爬得上去,竟把这东西往地下一推。跌了两半,连忙下来仔细看时,你道是什么东西?原来是极大的面曲。袁吉大喜,终日把他当个井上之李,幸得不死。众和尚只道他早已做了饿鬼。谁知倒变了个曲生在此。就是小和尚也道他决然死了,谁知同谢氏三人人去,只见那袁吉呆呆坐着叹气,反吃一惊。奶子恐谢氏做出本相,忙捏了一把,自己先上前说道:「大官人,你在此不要愁闷,我们三个亏众师父们相爱,倒也快活过日子了。恐怕你牵挂,故此特烦小师父领来对你说声。」
  袁吉听见这话,只睁着两跟,敢怒而不敢说,谢氏苦在心头,觉得奶子有计,那敢哭出泪来。奶子背地里向丫头做个手势,叫他假意与小和尚调戏,丫头会意,悄然一把儿将小和尚扯到旁边,用手勾住了颈。小和尚被这一迷,浑身骨节也酥了,两人口对口,先做了个吕字,引得小和尚春心摇荡,迷得要死,那里还有心去防闲别的,早被奶子乘个空儿,悄悄向袁吉打了个耳插子。袁吉会意了,奶子转与小和尚打诨道:「你们两个耍得这般快活,我倒替你做个撮合山,就在这里弄一回。」便掇条板凳,叫小和尚仰卧着,做个倒浇,那小和尚只道当真,便脱下裤子,果然直僵僵躺在凳上,奶子一把扯那丫头,压住了他身子,径自走到头边,解条汗巾,把他兜胸的缚住在凳上,袁吉也解下拴带,从背后把他两只脚也紧紧捆着,忙叫丫头走开,又是拦腰一束。谢氏也解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