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来,官也不看。”祁宜道:“敝岛有两个善人,设素贞局,却是善举,不知贵国可恤孀?”苗王道:“敝邦恤孀,只问贫富,不问老幼,是送钱与他过活。若青年孀妇,岂僧贼辈所宜收藏!”祁宜道:“因他们成了仙佛,所以不疑。”苗王道:“仙则六根清净,佛则四大皆空,那有包揽词讼的仙,酒色财气的佛?若说广施行善,自应由富而贫,如何两个乞丐行善变成财主?”祁宜道:“形迹可疑,却要查察。”席散后,有人听得,报知鉴清,鉴清叫臧居华去见祁宜道:“活佛炼成金丹,能返老还童。”祁宜请鉴清向他乞丹,鉴清道:“此丹千金炼成,无钱再炼。”祁宜送千金买丹,晚间服了,半夜仙去。苗王回船,徐茂来报:“老茔出了异兽,人不能捕。”正是:
  
  有假善人方受赏,
  是真异兽自难除。


  


第二十八回 除异兽苗王返国 赂瘦羊活佛聘妻



  苗王带宝器,自去除兽。月英命淑云守船,自与金鸾、紫霞领兵,护卫到祖坟。屯兵未定,山后异兽跃出,其形如虎,其大如象。兵士火枪乱箭齐发,如雨洒荷叶,兽如不知。苗王连射铜箭五枝皆中,一枝穿透,四枝入腹。兽在地上滚,苗王用银锤击死。命兵剖腹取箭,刀不能入。苗王用金刀剖开,取箭还舟。管城子辞不同回,苗王赠金宝约值十万,开船回国。
  各营不送,管城子、郭福、徐茂远送方回。管城子买房在洋边,那来的船,舵师尚在,管城子遂制货裹载各岛贩卖。鉴清知苗王去久,田家二女配了郭福、徐茂,便令居思学居安告状。瘦羊见祁宜已死,奉承少懈,又收郭福等一千银子,搁不传讯。鉴清向催瘦羊道:“我用他二千两,待还了好讯。”鉴清写二千两欠票,付瘦羊道:“你借库项还他,我设法还库。”瘦羊传讯,郭福、徐茂禀道:“二女是苗王赏的。”瘦羊道:“只好到苗国去住,本县以卖契为凭。”乃把田桃、田柳交居家叔侄领回。贵三娘、秃四娘接着劝道:“你二人是活佛要的,一生享用不尽,已有衣饰在此。”遂取来与二女看。二女假作欢容,防守少疏。居思学去请鉴清,择日收娶。居安道:“田柳是卖在我名下,如何请二叔来成亲?”贵三娘道:“一家都仗二叔,你四叔把四婶都让二叔,你如何不让他!俟成亲后,二叔不在家时任你顽耍。连四婶也嫌四叔是秃子,不如侄儿精壮。”贵儿说得高兴,把居安搂住,叫四娘解去居安衣服,二人抬居安进房同睡。
  田桃、田柳见无人防守,悄悄出门,到洋边跳下水。三人睡起,不见二女,寻到洋边有小鞋浮着,方知沉水。待思学回来,又去报信与鉴清。鉴清怒道:“必是两个妇人吃酷,有心放走了。且隔几时不回去再处。”正是:
  
  二女不能成好事,
  一家难以降飞灾。


  


第二十九回 菜吃菜抵对勾消 船撞船赔偿了结



  诗曰:
  
  素贞局里两渠魁,也爱奸淫也爱财。
  活佛火攻真不策,善人水斗亦奇才。
  任他帷簿从中乱,逼彼商船往外开。
  天远欲呼呼不应,此乡原本号无雷。

  居四娘为娼时,与臧居宰交厚。臧居宰探得鉴清久不回家,乃去看姑母,贵儿令居思学去买菜,居安又在笔店。遂与四娘叙旧,贵儿看见道:“侄儿有此手段,却便宜外人。”便三人一床。思学回来见是臧居宰,无可发泄,乃用他后庭。四人睡着,鉴清回家忙到厨下取炭火烧铁,各人股上一烙,贵儿疼出尿来,方泼息火。鉴清恼闷回寺,见洋边挑货问,知是管城子的。那臧居宰忍痛回家,买麻油调大黄水托母亲思宝敷。思宝道:“此油如此好。”臧居宰道:“施药局鸡爪葵浸的油更好。”思宝道:“何不问母舅要?”臧居宰道:“伤是母舅烙的。”将前事细说。思宝心动,竟乱了伦。
  臧居华回家,见二人睡着,臧居宰后门大开,便道:“你不顾母子,我也不顾父子了。”遂成一串,因此二人无忌。臧居华娶海岱之女为媳,强奸勒死。复续严三寡媳,方成一局。鉴清邀臧居华议事,值管城子在船发货,见一小船头上堆着篾篓,两旁木板,迎船撞来。舵师叫道:“那船走开些,我船是泊定的。”那船一碰,蔑篓入河,木板飘散,船中跳出一仙一佛,揪管城子到县。鉴清会瘦羊,请断钱瓜分,并还前欠。瘦羊即讯,鉴清道:“篓中皆极贵药品。”臧居华道:“板是作棺的。”摇小船的道:“局中制货的船碰坏,求罚他赔。”瘦羊断管城子共赔五万两,小船交臧居华领回自修。臧居华将船卖了,摇小船的来索,鉴清道:“你当堂供明,船是局中的,如何又索?”那人道:“我借局中势,好叫他赔你。二人叫我用竹篓装土,又叫我将朽板松挂,着用力撞散,得钱均分。今不分钱,连我的船都骗去。”二人大怒,取哑药将他灌下,送交瘦羊重责。那人身废,无以为生,遂缢死。素贞局门前只费了一口施棺。管城子变货交官,弃了房子,移到船上住,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