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遭刑。”文和污流求救。鉴清道:“惟除恶可救。”遂拜二人为师,查访恶人,请告知照办。
  王仁、羊智闻总帅如此,争来奉承。素贞局对门医生孙照叔侄六人,素不与董事为礼。二人向丈和说:“外有孙家六虎,不可不除。”文和拿禁局后门邻王兴,因到灰送交瘦羊,带了石墩。已故学究季谦门生甚多,子秀才季恩常集文会。二人要降文生,写字与文和,迅速拿藏妖洞主季恩,文和委瘦羊拿讯。季恩上堂道:“生员何罪?”瘦羊道:“大人访拿,自然大罪。”季恩道:“无人告过生员。”瘦羊道:“谁敢太岁头上动土?”季恩道:“生员从不曾告过人。”瘦羊道:“指挥足矣,那用自告,暗箭胜明枪。”遂收禁,禁了年余。季恩是寒士,老母急死,妻卖住房营葬。因感书吏吴明照应,一女送他为媳,妻子皆饿死。吴明出详道:“遍查无案,招告无人,如何发落?”文和批革放。季恩放出,自尽,从此文武无一敢议。局中写功德,太学陶秀不肯多出。秀年未三十,妻不育,娶妾汤娇莺,三口和美。臧居华家庖人宋鸣,儿子宋瘌痢与娇莺之父汤求同村。臧居华命宋鸣把汤求引来。正是:
  
  鸳衾能使分佳侣,
  鼠洞还教泼滚汤。


  


第十七回 拆良缘堂断二夫 灭活口并伤四命



  诗曰:
  
  少小佳人少壮郎,如鱼似水度时光。
  夫妻不妒同胞姐,乐土安居是洞房。
  衣服合身皆缟纻,饔飧适口尽膏粱。
  一朝改配瘟花子,好比名花插粪旁。

  臧居华见汤求随宋鸣来,指道:“好发财气色。”汤求道:“我夫妻每月只陶府赠银五两,如何得发财?”臧居华道:“何不问他借千金?”汤求道:“他如何肯?”臧居华道:“只消写张婚书,在宋鸣名下,我替你去说,包有千金。”汤求道:“我只会誊。”臧居华起稿,叫汤写道:
  
  立婚书汤求,凭媒臧居华,将女娇莺订宋鸣之子宋瘌痢为夫妇。茶礼聘金收楚。此照。

  臧居华带去,托瘦羊,讯断道:“汤求不合一女两聘,责二十板,追身价二百两。还陶女归宋瘌痢。”娇莺哭道:“妇人从一而终,已从陶,岂能再嫁!且有孕,宽限产后罢。”瘦羊不听,命押下取遵。娇莺见汤求叫道:“爹爹,你女儿卖得此等人,真算有福。今认十不全花子为婿,把女儿的命送了。受二十板,落二百两官债,每月没过活,好算计。”汤求道:“我上了当了。”
  臧居华令差人押娇莺到家,一进空屋,关了。叫宋鸣父子转出卖契,要收作妾。娇莺不从,痛打下个男胎。遣周妪同使女翠柳作伴,俟满月成亲。
  娇莺养好伤,见窗外一井,便叫取酒赏月。把周妪劝醉,翠柳扶送入房,娇莺跳井而死。翠柳去报臧居华,见与书童双福在外。臧居华入内,翠柳指井,臧居华把翠柳推入井中。出来向双福道:“我包过汤求银子,姑娘叫与他好成亲,趁晚叫他取去。”
  双福往叫汤求来。臧居华带汤求双福入来,指井道:“你女在窖子里。”汤求往望,臧居华叫双福帮推入井;又命双福跪下发誓不言,臧居华纳到丢入井内,连伤四命。只道无人知,那知周妪惊醒,在房窥探了然。臧居华次早报官说:“双福拐娇莺、翠柳同逃。”汤求妻子见夫不归,前来讨信。闻知女被拐逃,不敢再问。臧居华托说风水填井。托房牙寿子京卖房。
  一夕,寿子京在酒楼说:“人都怕神仙,我独不怕。”席未散,县差把子京锁去,花费一空。有茔地想卖与谨因。谨因见徒弟发财,会鉴清道:“你的事我尽知,借五百金与我,我便不言。”鉴清道:“徒弟的钱是臧居华管,请他吃饭对他说。今日徒弟去请,明早带菜来,替师父办。”次日将午,臧居华乘轿至,先用饭。第一样烧肉,臧居华先抛一块与狗,狗立死。臧居华大骂谨因:“请我来毒我。”取肉盘放轿内,抬往县里去。正是:
  
  莫提当日恩多少,
  且看今番命有无。


  


第十八回 助仆放刁棺财两得 借官报怨玉石俱焚



  诗曰:
  
  神仙手段显些儿,活佛心肠也要知。
  师若可图真不让,庵如能占计须施。
  宣淫岂许人窥探,仗势全由我作为。
  鲢鲤不分都捉尽,方称法网妙无遗。

  谨因跪求徒弟解救。鉴清叫到净心庵去避,谨因逃出。鉴清告知县差拿来,掌责收禁。鉴清将万法寺席卷一空。僧众劝道:“僧家以师徒为父子,岂可不救!”鉴清只得叫瘦羊释放。
  谨因回寺,见床釜俱无,遂自缢。鉴清化棺得了几百金。仍用芦席卷化。因施棺局久已无棺。鉴清向臧居华道:“须作棺遮人耳目。”恰有程升来求,说情化了五百口棺。
  这程升乃许太守家奴,太守故后,发财自住。太守子许默是个秀才,程升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