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擒获,管教七日之内,一定身亡。树春若死,大患已除,将不足为虑。华爱珠等岂不帮扶大王统兵,长驱杀进京都。”
  宋文采大喜,开怀畅饮。且说八美假意投降,原是要从中取事。哪知被飞石道人所谮,囚禁后营,好觉心焦。又不知柳元帅如今怎样用兵破这天罗阵?忽闻擂鼓敲锣之声,爱珠忙问喽罗何事敲锣擂鼓?喽罗应道:“昨日军师将柳树春连中两口飞刀,今日又伤苏保一把飞刀,军师说只在七日之内,中刀必定身亡。为此大王欢喜,与军师二人饮酒,敲锣鼓作乐。”
  众姐妹闻言,心中大惊。少刻喽罗不在,众人共思计策,如何收除妖道,拿得宋文采。只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包管拿祝众人听说,皆称妙计。少顷二个喽罗拿酒食送来,华爱珠叫喽罗道:“哥哥,相烦你代禀大王,说我们有话,必要面禀。”
  喽罗道:“待我禀与大王知道。”
  那喽罗去不多时,前来说道:“大王只着你一人前去。”
  即上前开了锁链。华爱珠同喽罗来见宋文采,硬着头皮,双膝跪下。文采哈哈大笑道:“美人,你肯服了么?”
  华爱珠道:“大王念我姐妹八人愚昧,冒犯大王,被擒之后,懊悔莫及!昨夜仰观星象,但见帝星朗照,应在大王身上,不日之间,必登九五之尊。”
  宋文采喜道:“原来会观星象,不知哪处学的?”
  华爱珠道:“妾曾遇过异人传授法术,并天文地理,尽皆知晓。”
  宋文采道:“住了,你既有法术,为什么这天罗阵就破不来?”
  华爱珠道:“此是大王洪福齐天,成功在即,更兼军师法力高强,所以入阵纷乱被擒。我们大家各愿倾心投降,共扶大王。柳树春气数已尽,武曲星现在昏暗,只在四五天之内性命定然难保。”
  宋文采笑道:“我却不信,手下去请军师前来。”
  不多时,喽罗前来禀说:“军师大醉如泥睡了。”
  爱珠道:“大王如若不信,同去一观,便知真假。”
  宋文采心下一想,军师说孤家有帝王之相,美人又说帝星朗照应在孤家身上,军师说柳树春七日之内难逃性命,美人今晚又说四五天之内,性命难保,细想起来,军师与美人二人的话,却甚然相符。料她必是真心投降!即叫道:“美人,休要跪下,快来与孤家陪饮。”
  华爱珠道:“大王,我们姊妹八人,同人合胆,情愿帮扶大王,共成大事。伏乞大王放她们出来,一齐陪伴大王饮酒。”
  宋文采信以为真,即欣然命喽罗将七美一齐放了出来。喽罗答应一声而去。那宋文采一者妄想九五之尊,二者已经酒醉之人,痴念八美,得相共衾同枕之欢,待她们陪吃几杯,岂不有兴?这是他倒霉之时,所以如此。少刻七位姊妹俱到,上前见礼,宋文采命坐在旁边,众姊妹轮流把盏,劝得宋文采烂醉如泥,华爱珠同小桃就将他扶到房中,众姊妹俱各相随入房。时二更将尽,三更初交,营外这些头目兵将,日中辛苦,夜间正是罢兵之际,大家吃得爽快,斜东倒西,卸甲而睡。只有四个亲随陪伴的。见宋文采已许八美投降,再不想到弄机谋,施巧计,看见八美将大王送入房内,四个人把这些剩酒残食,吃个残余吃个爽快,私相说道:“哥哥,俺们大王,每想要做皇帝,便不该贪花爱色。”
  又道:“你晓得什么?从古及今的皇帝,哪个不贪花?哪个不好色?这样如花似玉的美人,不要说大王贪爱,就是我们好不动情。”
  四人说说谈谈,吃得大醉,东倒西歪睡了。八美见宋文采带衣而睡,鼻息如雷,四人在房看守,四人出外,东张西望,见众军都已睡尽,即将军器盗取进房,又盗了马匹,然后再到后营望看。只见看守之人,在那里闲谈,小桃抢上前一刀一个,结果精光。又将囚车破开,放了柴君亮、杨晋出来,同至房中。只见宋文采沉醉睡熟,全然不知。即取索链轻轻捆缚。恐怕他声张叫喊,又割下一幅衣裳,团做一团,塞在他口。用力斩其足趾,宋文采梦中疼痛难当,开眼看时,身子已被捆缚。欲待叫喊,又被塞其口,只是乱滚乱挣。好像落汤虾一般。柴君亮将他拿出房中,当先上马,挟在马鞍上,杨晋断后,各执灯球火把,照耀如同白日,开营门而出。华爱珠道:“宋文采虽然捉获,只是妖道未除,飞刀甚然厉害。究竟是个祸端!不知他的卧房在哪里?”
  小桃道:“飞石道人妖法厉害,不要拨草寻蛇,招惹祸端。”
  柴素贞与田素月道:“这个妖道,是容他不得的,将他结果了性命,不盗飞刀也罢。”
  张金定道:“他主将已被我们所擒,谅他必归别处而去,凭他自去。理他做甚?”
  陆素娥道:“自古云,放虎归山,后遭其害。倒是寻到房子,放一把火,将他活活烧死,反得干净。”
  华爱珠即悄步至中军帐,一望见那四个亲随之将,在那睡得正浓。便将一个拉起来问道:“军师的住房在着何所?”
  那人梦中着了一惊,连忙拭抹眼睛一看:“我道是谁,原来是千岁娘娘!为什么不与大王同睡?要寻军师卧房做甚?”
  华爱珠道:“方才大王说要与军师讲一句话,哪知军师一去不